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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同穿成妯娌,联手整顿极品公婆苏糖穆景州最新章节

吕宝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花棉布透气耐磨,还好看。在这个时代是紧俏货。一尺花布的市场价在二块五毛钱左右,六尺布做一件花布衣裳,算下来就是十五块钱。还得有布票,才买得上!李兰没舍有拿布给自己做新衣,而是把布卖给村里唯一的裁缝王桂英。首先,她舍不得这么造。其次,她怕缝成衣服了苏糖也要抢。干脆换成钱,悄悄藏起来谁会知道?王桂英知道李兰怕婆婆,偷偷摸摸来卖布肯定有猫腻,使劲儿压价。两人大战N回合后,以十块钱成交。李兰揣着足足十块钱,心情倍儿好。花一毛二分钱买了六支冰棍送去地里。穆老太他们干活热得慌,两公婆加四兄弟正好吃冰棍解暑。一起干活的村民都羡慕了。“老大媳妇真孝顺,还给你们买冰棍吃。”“不止给公婆丈夫买,小叔子们也有份。真是个好人啊!”“......”李兰被夸得...

主角:苏糖穆景州   更新:2025-01-15 17: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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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糖穆景州的其他类型小说《姐妹同穿成妯娌,联手整顿极品公婆苏糖穆景州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吕宝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花棉布透气耐磨,还好看。在这个时代是紧俏货。一尺花布的市场价在二块五毛钱左右,六尺布做一件花布衣裳,算下来就是十五块钱。还得有布票,才买得上!李兰没舍有拿布给自己做新衣,而是把布卖给村里唯一的裁缝王桂英。首先,她舍不得这么造。其次,她怕缝成衣服了苏糖也要抢。干脆换成钱,悄悄藏起来谁会知道?王桂英知道李兰怕婆婆,偷偷摸摸来卖布肯定有猫腻,使劲儿压价。两人大战N回合后,以十块钱成交。李兰揣着足足十块钱,心情倍儿好。花一毛二分钱买了六支冰棍送去地里。穆老太他们干活热得慌,两公婆加四兄弟正好吃冰棍解暑。一起干活的村民都羡慕了。“老大媳妇真孝顺,还给你们买冰棍吃。”“不止给公婆丈夫买,小叔子们也有份。真是个好人啊!”“......”李兰被夸得...

《姐妹同穿成妯娌,联手整顿极品公婆苏糖穆景州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花棉布透气耐磨,还好看。

在这个时代是紧俏货。

一尺花布的市场价在二块五毛钱左右,六尺布做一件花布衣裳,算下来就是十五块钱。

还得有布票,才买得上!

李兰没舍有拿布给自己做新衣,而是把布卖给村里唯一的裁缝王桂英。

首先,她舍不得这么造。

其次,她怕缝成衣服了苏糖也要抢。

干脆换成钱,悄悄藏起来谁会知道?

王桂英知道李兰怕婆婆,偷偷摸摸来卖布肯定有猫腻,使劲儿压价。

两人大战N回合后,以十块钱成交。

李兰揣着足足十块钱,心情倍儿好。

花一毛二分钱买了六支冰棍送去地里。

穆老太他们干活热得慌,两公婆加四兄弟正好吃冰棍解暑。

一起干活的村民都羡慕了。

“老大媳妇真孝顺,还给你们买冰棍吃。”

“不止给公婆丈夫买,小叔子们也有份。

真是个好人啊!”

“......”李兰被夸得心花怒放:“哪里哪里,一家人都是应该的。”

穆景云和穆景州都没吭声。

大嫂贤不贤惠,他们心里有数。

两年也就吃过这一根冰棍而已。

“老五,以后找个像你大嫂这样贤惠的女人。

别找些中看不中用的。”

穆老太含沙射影。

穆景荣吸溜着冰棍,内心:我要找像二嫂那样的,做饭好吃!

穆景元心疼钱,悄悄问李兰:“你今天疯了吗?”

“我把苏糖之前给的花布卖了。”

李兰比了个十字。

穆景元顿时不心疼了。

十块钱里抽出一两毛,小意思。

不过,明年孩子出生又多一张嘴吃饭,还是省着点儿。

“以后别买了,一大家人光吃我们的不公平。

想吃什么,在屋里悄悄吃。”

穆景元交代。

李兰点头应下。

“呀,你们吃冰棍啊!

大嫂买的?”

苏糖和余淼淼“姗姗来迟”。

一人端着锑锅,一人抱着碗。

两个漂亮的新媳妇模样周正,皮肤白皙,走起路来袅袅娜娜(不习惯走田梗歪歪倒倒),醒目极了。

贤惠在漂亮面前,实在不够看。

尤其是村里那些还没结婚的大小伙子,都目不转睛的盯着她们看。

穆景云立刻跑上田梗,宣示主权:“媳妇,你和三弟妹怎么也来了?”

“我们做了冰粉,给你们解暑。”

余淼淼把锑锅递给穆景云。

满满一锅掺了红糖水的冰粉,晶莹剔透。

大热天看着就眼馋。

穆景云眼中都是惊喜:“媳妇,你也太能干了。”

“那是。”

余淼淼也觉得自己很厉害,能在这个物资极度缺乏的年代找到冰粉籽。

穆景云招呼家人来喝冰粉。

一人一碗,喝完还有得添。

刚才夸李兰贤惠的那波人,再次羡慕了。

都艳羡地开始夸余淼淼:“老穆,你家的媳妇怎都那么懂事呢?”

“又漂亮又贤惠,你们穆家是祖坟冒青烟了吧?”

“......”李兰心里硌应得慌。

她是贤惠,那俩是漂亮又贤惠。

她输了......穆老头下地前还恼怒俩个媳妇不干活,这会儿被夸得笑呵呵:“我老穆家的儿子有眼光,会挑人。”

“家风好,代代相传。”

穆老太补充。

言下之意:她当婆婆的管教得好。

大家更羡慕了。

“早知大嫂买冰棍,冰粉就留着明天喝了。”

苏糖笑眯眯,人畜无害。

本来就心虚的李兰看到她这副造型就怕,准备溜。

“大嫂。”

果然,点名虽晚但绝不会漏!

“大嫂,我们的冰棍呢?”

苏糖伸出细白小手。

李兰想呸口唾沫给她!

一天天的只会手心向上讨东西,不知羞耻!

“大嫂不会没买我们的吧?”

余淼淼也问。

她是清冷型美人,说话不似苏糖那般软糯,清冷“冻”人。

李兰确实没买她们的。

她们都合起伙耿欺负她了,还想吃她的冰棍?

但田里这么多人看着,她也不好承认。

便道:“我先来田里,怕冰棍化了。

等回家时再给你们带。”

“那等下我们一起走。”

余淼淼目光下移,落在李兰的裤包上。

李兰心弦一紧,下意识地捂兜。

余淼淼:目标已锁定......苏糖收到姐妹的信号,漾起甜甜的笑容问穆景州,“三哥,甜吗?”

“甜。”

穆景州看着她心神荡漾,一时也不知道是汤甜还是人甜。

“绿豆汤和冰棍,什么更好吃?”

“绿豆汤!”

穆景州毫不犹豫,便做出选择。

苏糖很满意:“三哥,我和二嫂商量了。

虽然我们不会干活,但能做好后勤工作。

以后,每天都熬绿豆汤给你们解暑。”

穆景州单身二十三年,何时被女人这样关心过?

习惯性紧绷的俊脸上浮起几丝淡淡地笑意:“好。”

“今天做冰粉的红糖是二嫂买的,二哥给了她五块钱。”

苏糖水汪汪的眼睛忽闪忽闪。

穆景州幡然醒悟:结婚两天了,他还没给媳妇钱!

摸摸裤兜,只有两毛钱,拿不出手。

于是,他说:“咱家的钱在枕头下,你把木板移开。”

苏糖睁大眼睛,不敢相信穆景州就这么把家底交给她了!

肯定只是他放零花钱的地方,绝对不可能是全部。

苏糖心跳加速,迫不及待地想回家去验证自己的想法!

“老穆家媳妇,不干活就回去吧!

你们这一来,大家都不想干活了。”

不知是谁抱怨,穆景州回头一看。

可不是,都歇下了呢!

男的女的都往他们这边看。

并且,有不放在看他媳妇。

心里顿时浮起危机感,把碗塞给苏糖:“回去吧!”

“好嘞!”

苏糖抱着碗,余淼淼提着壶,李兰甩手走在最后面,磨磨蹭蹭。

苏糖和余淼淼站在路边等了一会儿,才等到她。

“大嫂,走去买冰棍。”

苏糖喊。

李兰想给她们钱自己去买,又怕被她们看到她有多少钱,便一道去买冰棍。

没想到,苏糖竟然拿了支最贵的牛奶冰棍!

五分钱一支!

李兰舍不得:“三弟妹,换个糯米味儿的吧,那个好吃。”

“不,我喜欢这个。”

苏糖撕掉包装纸,先咬为敬。

余淼淼见状,说:“我也要牛奶的。”

李兰:......…造孽啊,两个冰棍就一毛钱了!

“大嫂,给钱吧!”

苏糖边吃边说。

李兰背过身去,悄悄摸钱。

突然手肘从后面被撞了一下。

“大嫂小心!”

余淼淼眼疾手快的拉住她的手。

哗啦——裤包里的钱几乎全被抖落出来,掉在地上。


只要苏糖说一句受欺负了,他就抄家伙开揍。

苏糖严重怀疑,当初穆景州同意娶原主,不止因为看了不该看的,可能有来自老苏的武力威胁。

她笑眯眯的说:“没有,三哥对我可好了。

今天回门,还让我买了肉和糖。”

穆景州闷声不吭的把肉和糖放到桌上。

老苏看到宝贝女儿开心,才缓和下来:“有心了,坐吧!”

穆景州落座,苏糖给他倒了杯水缓解尴尬:“三哥,我娘做饭最好吃了,今晚我们在家吃了再回去。”

“好。”

穆景州没意见。

看他这样听女儿的话,老苏渐渐满意,说:“你娘已经去摘菜了,晚上给你弄红烧肉吃。”

“好呀!

哥和弟弟们呢?”

苏糖问。

苏家还有两个哥哥,两个弟弟,就她一定福星女宝宝。

“你小弟上学,别的都上工去了。

今年多挣点儿工分,明年给你大哥娶个媳妇。”

老苏说。

穆景州心中暗暗诧异:他才给了老苏家八十八块钱的彩礼,怎么又缺钱了?

“你们刚结婚,都没钱花了吧?

诺,给你。”

老苏从屋头摸来一个旧手绢包着的小包,塞给苏糖。

苏糖打开一看,竟然是钱!

整整三十块!

“爹?

你这是......给你们小俩口花的。”

穆景州震惊地抬头看过来。

老苏绷着脸,说:“有什么好奇怪的?

糖糖是我老苏家的宝贝,到了你家也不能饿着冻着。”

“我没饿她......你们新做人家不容易,这钱是你们彩礼的一部分。

我家糖糖自小身体不好,容易头晕发眩,你拿着这钱回去,让她吃好点儿。”

老苏说得苏糖都要哭了。

呜呜,怎么会有这样好的爹?

自己都穷的没钱给儿子娶媳妇了,还舍不得花嫁女儿的彩礼钱。

她原来的爹就没了,开宝马住别墅,却舍不得给她交五千块的大学学费。

让她陪着笑脸求了好久......“除去你们结婚时买衣裳被子的,还剩二十块。

等你们生娃的时候,再给你们。”

老苏说。

“爹,不用了。”

穆景州回过神来,把钱还给老苏,“我有钱,养得起她。”

“你还有什么钱?

结婚花了一百多,你那爸妈都没管一分。

不欠债,就是你有出息了!

拿着!”

老苏不由分说,把钱塞给穆景州。

穆景州心中五味杂陈。

原来,她在娘家是这样娇养的。

怪不得娇嫩如花,干活做饭更是一样不会。

那,既然娶了她,也该继续娇养!

主意只有一瞬间,就成了心底生根发芽的树苗,蹭蹭往上长。

“爹,我们有钱。

都交给苏糖了。”

穆景州说。

苏糖不忍再要老父亲钱,也说:“是的。

三哥很能干,我们家还有三十块钱呢!”

“你小子,真能干。

怪不得苏糖只要你。”

老苏高兴的哈哈大笑。

姑爷真有本事啊,自己娶媳妇,还能有余款。

他的宝贝女儿果然眼光很好!

但越是这样,越不能让他看轻了糖糖。

娘家该给的底气,必须给。

“景州啊,我这女儿从小就没干过活。

本来我想让她念完高中的,奈何她又不是读书的料。

不过,她很乖巧,你娶到她也是有福气的。”

苏糖:......…爹,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你一个人干活养家也不容易,这钱就当是糖糖也挣工分了。

好好攒着,等将来盖房子用。”

老苏太坚持,穆景州只好收下钱。

他用力说:“爹放心,我会照顾好她。”

“嗯。

我相信你是个好的!

有担当!

行了,你们坐,我去做饭。”

“好。”

老苏把肉提进厨房,开始烧火煮米。

不久,苏母也回来了,提着满满一篮子菜:土豆、红薯、豆角、青菜等。

“娘。”

苏糖和穆景州同时起身,一个比一个拘束。

毕竟,都是“新”的娘。

“我糖回来了?

你爹把钱给你们了吧?”

苏母问。

看来,彩礼钱怎么处置,是老苏家全员商量好的。

之前因为信不过穆景州,才没在结婚时就当压箱钱给他们。

现在看穆景州还顺眼,就开始给钱了。

“给了,谢谢爹娘。”

苏糖上前搂着苏母撒娇,“娘,你怎么弄这么多菜?”

“等你们回家时带一些过去。”

“娘,你们对我真好......傻丫头,不疼你疼谁?”

穆景州看着她们母女,心想:如果将来他们有了女儿,也会是这样的场景吧?

温暖从心而生,让他整个人都柔软了许多。

对未来,也充满盼头。

“姑爷光着着干嘛?

快坐,我去弄饭,一会儿就好。”

苏母也去厨房忙活了。

买来的糖,半点儿没动。

新姑爷上门本来就不自在,穆景州问苏糖:“你家的柴在哪儿?”

“啊?”

几分钟后,穆景州在苏家门口挥着斧头开始劈柴。

走过路过的看到了,都停下来夸赞:“苏糖找了个好姑爷啊,来回门还给老丈人劈柴呢!”

“是呀,我家三哥可好了。”

苏糖美滋滋,娇俏的下巴昂起来,像只骄傲的小孔雀。

穆景州劈柴劈得更带劲儿了......今日之后,上河村再没有人嘲讽苏糖讹婚。

只羡慕她手段好,找了个好丈夫。

晚饭时,苏家的哥哥弟弟们也回来了。

看到家门口堆得整整齐齐的新柴,都震惊了。

知道是穆景州劈的以后,都放下了警戒,和穆景州说笑喝酒。

这顿饭油水十足,吃得非常饱。

临走,还给了许多蔬菜一只腊鸡。

回家的路上,穆景州紧紧地拉着苏糖的手,心潮澎湃。

曾经,他确实有些不甘。

但从决定结婚,他就释怀了。

现在,则是满满的幸福感。

娶对媳妇了,要好好过日子!

“穆三哥,明珠什么时候回来?”

就在这时,河对岸有人大声问。


“三嫂,你好肉麻哦!”

年纪最小的穆景荣一边扒饭一边笑。

他今年才十三岁,刚上初一,今天是周末便也跟着下地挣工分了。

这么小的娃,搁现代还是爸妈手心里的宝宝。

苏糖心疼的摸摸他的头,给他夹了两块肉:“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多吃点儿。”

“谢谢三嫂。”

穆景荣顿时觉得三嫂肉麻点儿也没什么。

四哥和他说过,城里的女人都这样。

娇娇软软的,说话特好听。

将来,他也要娶个像三嫂这样温柔的媳妇,天天喊他老公。

再多的肉,也禁不住人多。

你一块我一块的,很快就见了底。

穆老太还没吃上呢!

她直接把自己碗里的饭倒进肉碗里,拌了拌,然后递给穆老头:“你吃。”

穆老头习惯性地接过碗,呼啦呼啦开吃。

腊肉的油里有咸味,和米饭一拌超级香。

穆老头吃得很满足。

甚至没分穆老太一口。

穆老太刚才就没吃到肉,现在她筷子飞快,还用勺子把豆角和茄子里的汤汁滤到自个儿碗里。

没有人敢和她抢。

怀孕的李兰也不敢,委委屈屈的给穆景元使眼色。

穆景元大白牙一咧,黝黑的脸上堆起笑:“娘,李兰怀孕了。”

“真的?”

穆老太大喜,立刻盯着李兰的肚子看。

李兰骄傲得昂起下巴:“真的。

我今天一早去县医院看过了。”

“啊,那太好了。

我老穆家有后了!”

穆老太高兴得拍大腿。

“男孩女孩?”

穆老头问。

李兰说:“爹,这才怀上,还不知道呢!

不过我最近总想吃酸的,应该是儿子。”

“酸儿辣女,是儿子准没错了!”

穆老太更高兴了,指着苏糖和余淼淼说,“你们两个也抓紧点儿。”

苏糖:......…余淼淼:......…才结婚两天谁能怀上?

要真怀上了,才叫吓人!

再说,她俩只是将就着过日子,压根儿没想过怀孕生子。

毕竟剧里的舔狗和替身怀孕后,都没有好下场。

一个因为陷害沈芙蓉未遂,从山坡上滚下来,流了。

一个因为沈芙蓉差点儿被强/暴,被大耳光子扇进冬河里,流产后终身不孕。

怀孕这事,想想就可怕!

“娘,不着急。”

穆景州闷声说。

“我也不急,我喜欢现在的生活。”

穆景云满足的笑着,毫不掩饰新婚生活的快乐。

这一屋子除了穆景荣,都是“过来人”,都懂。

余淼淼和苏糖面面相觑:糙汉都这么直接的吗?

“娘,医生说我要小心保胎。

今天起我就不下地了。”

李兰说。

穆老太沉默了一下,同意了:“行!

你一定要好好保着我大孙子。”

“娘放心,我会的。”

“吃饱了的都去休息,下午还要干活呢!”

“好。”

穆老头先离桌,男人们便先后走了。

苏糖拉起余淼淼也要走,被李兰拦住:“二弟妹三弟妹,碗筷还没收呢!”

“咦,这不是大嫂你的活儿吗?”

苏糖问。

李兰摸着尚未显怀的肚子,说:“我怀孕了,娘说我安胎就行。”

“一点儿活都不干了?”

余淼淼皱眉。

做饭,她喜欢。

但超级讨厌洗碗。

“二弟妹,目前就辛苦你和三弟妹了。

等你俩以后怀孕,我也包下做饭洗碗。”

李兰说。

“她怀了我替她。”

余淼淼说。

苏糖开心的笑了:“对,若二嫂怀了,我也替她。”

心里:我们都不会怀的,你放心吧!

李兰心里很不爽。

都是穆家的外姓人,你俩拉什么小团伙?

“那若是你俩一起怀了呢?”

李兰问。

苏糖:“还没发生的事,暂时不做考虑。”

余淼淼:“我做饭,三弟妹烧火,洗碗的事就交给大嫂了。”

李兰又把肚子一挺:“我怀了穆家的大孙子!”

“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苏糖问。

李兰噎了噎,大声:“穆家的!”

“我姓苏,她姓余。

你儿子和我们又没有血缘关系。

大嫂要实在不想洗,就让大哥来洗。

毕竟你给他生孩子,他替你干活也应该。”

苏糖说。

李兰:“男人怎么能干家务?”

“不能吗?

都是人,怎么就不能干家务了?”

“这是女人的活计儿!”

“那让你婆婆来替你吧!

她和你肚子里有血缘关系。”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俩洗!”

“我俩不洗。”

余淼淼没苏糖的好耐心,一直和她打嘴仗,扭头就回屋去。

苏糖看她走了,也走。

李兰站在厨房门口大喘气。

这俩,太气人了!

又没怀孕,又不下地干活,洗几个碗不应该吗?

但她又怕婆婆午睡起来看到厨房乱糟糟的,只得去洗碗。

西屋,穆景云像八爪全似的挂在余淼淼身上:“媳妇,你以前没说做饭这么好。”

“你没问。”

“怪不得县国营饭堂那个老头想娶你。

就你这手艺,何愁业绩不好?”

余淼淼闭着眼,面无表情。

国营饭店的老王是个死了老婆的鳏夫,三十岁,长得又黑又丑,带着三个没成年的小子。

和重男轻女的老余一合计,就想以一百块的彩礼钱把她“卖”了。

穆景云突然高价求娶,简直就是她灰暗岁月里的一道光!

芳心暗许,带着美好的憧憬出嫁,把他当成救赎当成命一样的爱。

后面沈芙蓉回来挑破真相,原地崩溃黑化。

她就不一样了。

既然知道剧情,就不会允许自己走原主的路!

“媳妇,你和结婚前有些一样了。”

穆景云在她脖子上啃啊啃,像小狗似的,没一会儿就开始剥她的衣服。

余淼淼:......…有时候挺烦的!

成天就知道饱暖思淫欲。

不过在洗床单和下地之间,她选择洗床单。

她自小的梦想就是拍戏,辛辛苦苦学习多年,一朝化为泡影。

不过,这个时代的影视业正在逐渐发展,以后路越来越宽。

等离婚后,她和苏糖就去试镜。

如花似玉的脸,可不能晒黑晒老了!

南屋的苏糖也是这么想,所以她很乐意讨好穆景州。

“老公,你喜欢我这样喊你吗?”

“......喜欢。”

穆景州阖着眼,耳尖泛红:“不过,以后别在人前这么喊了。”

“那我喊你什么?

州州?

三哥?

老穆?”

“......三哥吧!”

“好的,三哥!”

苏糖软绵绵的挨在穆景州身边。

穆景州被她惹得欲/火勃发。

又,不想这么快就趁了她的心意。

其实,苏糖只是日常讨好,并没有进一步的举动。

“三哥,睡吧!

晚上我让二嫂给你做好吃的。”

想到老二家的手艺,穆景州问:“你不会做饭?”

“不会。”

“......二嫂会就行了呀!

我给她烧火,这是她不会干的。”

苏糖还挺骄傲。

穆景州纳闷地问:“你和二嫂很要好?”

“嗯,我喜欢二嫂。”

穆景州:......…结婚前,你说只喜欢我一人!


苏糖的担心,都写在脸上。

称着越来越浓的暮色,好像在等丈夫回家的怨妇。

穆景州吃味地皱起眉:“我们该回屋睡觉了。”

“你先睡,我再等等。”

苏糖眼巴巴地望着前方。

穆景云应该没有穆景州劲大会打架,他俩不会在余家吃亏吧?

淼淼有没有受伤?

她这态度,让穆景州更不是滋味了。

强行搂住她的腰:“我没二嫂重要?”

雄性荷尔蒙的气息呼在苏糖耳边,热热痒痒。

很撩。

昨天晚上她就是这么沦陷的。

但现在她担心着呢,哪有心思想黄色废料?

“重要,你也重要。

但现在,我怕二嫂挨打,余老头很暴力。”

苏糖很敷衍,也很认真。

态度明确:我现在没空管你,闪着点儿。

穆景州想起她说的“家暴”,问:“二嫂以前在家被打过?”

“从小都打,竹条抽,可疼。”

苏糖叹了口气,还好抽的是原主,不是她亲爱的淼淼。

“我记得,你和二嫂以前并不认识。”

“呃......”苏糖打了个激灵。

忽视了时间线!

剧里的她和余淼淼是结婚后才认识的。

“媳妇,你好像还瞒了我许多事。”

穆景州眼眸微眯,深燧的危险感让苏糖心里发虚。

“哪有?

是二嫂告诉我的。”

“你俩要好得像老熟人。”

穆景州顿了顿,补充,“比和我还熟。”

苏糖轻咳:“老公,今晚的空气好酸,你闻到没?”

穆景州:......“老公,你天天去干活,我在家只能和二嫂玩。

而且,整个岔河村都嫌弃我讹你,如果二嫂再不和我好,我多孤单啊?”

苏糖软软地喊着老公,慢慢地讲着道理,把穆景州的心都融化了。

她每天都笑眯眯地特别和善,他从来没想过她的处境是这样艰难。

“村里谁说你坏话?”

穆景州目光倏然变狠。

敢说他媳妇,肯定是嘴欠。

该打!

“老公你别生气,以前的事我确实激进。

他们不理解那是因为我太爱你了。

等慢慢地,他们会改观的。

我现在和二嫂玩着也有伴儿。”

爱?

她说他太爱他......穆景州从来没听过这么直接、有力的情话,心脏都被捶击得怦怦怦,幸福感爆棚到眩晕!

“老公......没事,我知道你不坏。”

穆景州环住苏糖的腰,苏糖顺势依偎到他怀里。

穆景州其实是紧张地、不好意思的。

这种亲密举动被人看到是要被吐口水的。

但他,不想松开她。

一边享受一边在心中自我开导:天都黑了,没人看得到。

李兰去厨房打热水,看到门口甜蜜的两人,忍不住“呸”了一声。

又想起苏糖说的话,忍不住回屋问穆景元。

已经躺下的穆景元闻言先是一愣,然后细细地琢磨了片刻,悟了:“还可以那样......哪样?”

李兰不解地询问。

穆景元看着还未显怀的老婆,目光渐深,血气上涌。

“你上床来,我告诉你......”果然不一样,值得喜欢。

穆景元也很满意。

老二昨晚哄媳妇不离婚,恐怕用的就是这一招。

还是年轻人会玩啊!

......已经晚上八点了,天黑得透透的。

苏糖心中的担忧越来越浓。

就在她想去下新村一探究竟时,远处出现手电筒的光亮。

“是他们们?”

苏糖翘首企盼。

“应该是。

二哥有个手电筒。”

沈明珠送的。

不过后半句穆景州识相的没说出来。

待到亮光靠得近了,苏糖便喊:“二嫂?”

“嗯。”

有气无力地回应,让苏糖的心再次悬起。

她挣开穆景州,小跑过去:“余老头没打人吧?”

手电筒照亮一小方天地,穆景州和苏糖都看到意外的画面:穆景云背着余淼淼,两人的新衣服都脏了,头发微乱,很狼狈。

真的打架了?

“二哥,怎么回事?”

穆景州脸沉下脸,问。

“回来的路上滑了一跤。”

穆景云喘着粗气,额头上都是汗。

显然,已经背了挺远的路。

“在哪儿摔的?

严重吗?”

苏糖问。

余淼淼从穆景云身上滑下来,拉拉衣裳说:“还好,只崴了脚。”

“真的没干架吗?”

苏糖低声问。

“没有。

余老头想要他身上的新衣裳,被我提着棍子追了十多米。

摔跤,是在回来的路上摔的。”

余淼淼说。

她看起来没有苏糖娇,但也是个文弱女子。

穆景州实在难以想像,余淼淼提着棍子追余老头的场景。

“三弟妹放心吧,你二嫂厉害着呢!

棍子耍得好极了,跟练家子似的。

把我那抠门的岳丈吓得脸发白......”穆景云抬手抹抹汗,骄傲得眉飞色舞。

苏糖拍拍胸脯,放心了。

在现实世界里,余淼淼最先是学戏剧武生,耍得一手好枪棍。

后来苏糖嫌戏剧赏挣钱又慢又少,余淼淼就陪她转去学表演。

几年没练,基本功还是在,对付一般人绰绰人余。

“老三,你当时是没在,我媳妇那棍了耍得出神入化,带影儿的......”穆景云本来就话多,得瑟起来更是没完没了。

穆景州:......…你就不怕下次被棍子收拾的人是你?

“怎么闹成那样了?”

苏糖扶着余淼淼进家。

余淼淼说:“今天和余老头撕破脸了,以后老死不相往来。”

苏糖震惊地眨眨眼,随后用力抱紧她:“没事没事,你还有我。

我们永远在一起。”

“嗯。”

余淼淼被姐妹抱得很安心。

在这异世,她们只有彼此。

穆景云黑了脸,捅捅穆景州:“管管你媳妇,那是我媳妇!”

“让她们处吧!

我们不在家的时候也有个伴。”

穆景州低声说。

穆景云不乐意:“你有毛病吧?”

“二哥,她们在岔河村只有我们。”

穆景州的声音更低了,带着几分心疼。

穆景云一头雾水。

不是,有他们还不够吗?

“脚还疼吧?

我弄冷水来给你敷敷。”

苏糖只恨没有冰块可用。

看起来,比穆景云还心疼。

忙前忙后,又是帮忙脱鞋,又是打水......穆景云受不了,瞪穆景州:“把她带走!”

“媳妇,冷水不管用,让二哥烧些酒给二嫂揉揉。

我们先回屋。”

苏糖还想亲自来,直接被穆景州拎走。

“媳妇,我给你揉揉就不疼了。”

穆景云烧了热酒,推拿伤口。

“咝——”余淼淼痛得抽冷气。

穆景云抬头看着她笑:“现在知道疼了,追人的时候怎么不疼?”

他们骗了苏糖。

根本不是在路上摔的,是追余老头的时候崴的!

本来余老头都认怂了,见她崴了脚立刻又扬着竹条过来。

最后还是穆景云动了手,才结束战争。

不得不承认,穆景云很有实力。

唉,都怪泥巴路坑坑洼洼,影响她发挥!

“以后要打架就让我来,你看着就好。”

穆景云说。

“嗯。”

余淼淼哼哼,一半是真疼,一半是装。

她都这样了,在伤没好前他不会折腾她了吧?

“这几天,我来就好。”

“!!!”


苏糖越想越带劲儿,莹白的精致小脸洋溢着希望的光。

红唇上沾着吃糖饼后的油,潋滟诱人。

余淼淼瞅着自己的姐妹,良心奉劝:“少在穆景州面前这样。”

“怎么?”

“太诱惑。”

“......”苏糖伸舌头舔舔嘴:“这样呢?”

“必须推倒。”

“!!!”

原主是甜美型大美人,追求者众多,非得上赶着舔穆景州,她有什么办法?

突然羡慕余淼淼,每天都有力气洗床单。

穆景云还是穆家兄弟里皮相最好、最爱笑的。

不像她那位,成天绷着个脸,跟谁欠了他钱似的。

“哟,二弟妹三弟妹,你们做什么满屋子的香味?”

就在这时,大嫂李兰来了。

苏糖弯唇甜甜的笑了:“大嫂,我们刚吃糖饼,你没赶上。”

李兰:......…伸脖子望了望锅里,空的!

她回来晚了!

“大嫂,今天我俩做饭,你去忙你的吧。”

苏糖又说。

“我不忙。”

李兰手抚着小腹,骄傲的一挺,“我刚和你大哥从县医院回来,怀了。”

“坏了?”

“啥坏了?”

原谅两只穿越闺蜜经验不够,一时没听懂李兰的意思。

李兰却脸色大变,指着苏糖的鼻子骂:“你说什么呢?

有你这么咒人的吗?”

“我是怀孕!

不是坏了!”

“我肚里现在有老穆家的大孙子!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为什么是指着苏糖骂呢?

因为看起来比较好欺负。

之前为了能嫁给穆景州各种讨好穆家人,她这个大嫂也得了好几次糖果点心。

并且,所有人都知道这门亲事,是她讹上来的!

李兰打心眼里瞧不起苏糖。

余淼淼就不同了。

那是老二重金求娶回来的。

别看老二平时爱笑,惹毛了比谁都吓人。

她不敢惹。

所以,揪着苏糖媷。

反正老三不会给苏糖撑腰。

看苏糖没还嘴,李兰更来劲儿了:“晦气!

你得给我两封红糖去晦气!”

“大嫂,你是不是觉得我漂亮,就好欺负呀?”

苏糖眨眨水汪汪的大眼睛,轻言软语的问。

李兰愣了一下,强硬道:“我是有理走遍天下!”

“她也说你了,你怎么不骂她?”

苏糖小手一指。

余淼淼:......…好姐妹不仅要一起离婚,还要一起挨骂?

不愧是苏糖!

余淼淼天生清冷脸,用影视学院班主任的话就是:青衣脸!

随便一端就起范儿。

此时她不悦地盯着李兰时,大女主的范儿拉得十足。

很有压迫感。

李兰哪见这阵仗?

不由得咽了咽口水:“老二媳妇说我了?

我怎么没听见。”

“我说了。”

余淼淼道,“大嫂也要我给两封红糖吗?”

红糖是好东西啊!

嘴馋的时候咬一块,能甜半天。

有人愿意给,她为什么不要呢?

李兰勉强道:“你要给,也行......好,等景云回来,我和他说。”

李兰脸一僵:“算了,你天天做饭也辛苦,就不用了。”

“我还天天烧火呢!”

苏糖不服,“我不烧火,她怎么做得出饭?”

李兰:......…小嘴这么能说!

怪不得能讹到老三。

“要么一起赔,要么都不赔,不能厚此薄彼。”

苏糖嚷嚷。

“你还挺有文化?”

李兰被气到,但又无力反驳,摔门走了。

余淼淼慢条斯理的说:“气性这么大,不怕动胎气?”

李兰背一僵:“呸!”

两个晦气鬼!

不过,想到未来这一年都不需要她煮饭干活,心情又好了起来,回屋躺着等吃饭。

这个年代物资紧缺,把余淼淼和苏糖爱减肥的毛病都治好了。

有得吃,你就庆幸吧!

两人在厨房翻箱倒柜,最后做了干煸豆角、油焖茄子、青椒炒腊肉。

下工时间到,穆老头和穆老太先回来。

然后是穆家四兄弟:穆景元、穆景云、穆景州,穆景荣。

看到桌上的菜色,所有人都愣住了。

什么家庭,吃这么好的吗?

不止有大片大片的腊肉,还油水特足,光闻闻香都能把人香迷糊了!

四兄弟咽咽口水,准备开动。

刚怀孕的李兰更是,恨不得把腊肉全都夹自己碗里!

穆老太却重重地把筷子搁桌上:“啪——谁把我藏的腊肉翻出来的?

那是我留着端午包粽子用的!”

“炒菜怎么用这么多油?

家里就那点儿油,几下用完了以后用什么炒菜?”

气氛一时沉重,但每个人的眼睛还是盯着菜。

想吃!

大家已经很久没吃过这么好的油水了,肠子都要生锈了。

但老太太在发火,他们也不好得动筷。

“娘,你让我们在家做饭,也没说怎么做。

二嫂自由发挥得挺好的,闻着多香啊!”

苏糖慢吞吞地说。

穆景云一听是自己媳妇做的,赞赏地笑了:“娘,你别吓着我媳妇。”

“你媳妇你媳妇!

花那么多钱,娶了个败家娘们儿!

我看她,和你那贪心的老丈人一样,都是贪吃鬼!”

穆老太更火大了。

为了娶余淼淼,老穆家花了一百八十八块钱的彩礼啊!

隔壁老王家刚谈好的媳妇,才要五十块彩礼!

一百八十八,娶三个还剩钱!

“娘不吃,我就吃了。

我很饿。”

穆景云说着,当真动筷子,在八双眼睛下夹走一大片腊肉。

嚼一口,油水滋拉滋拉地冒。

啊,真香!

大家看他吃得那么香,也不管了,赶紧夹肉。

李兰赶紧用手肘捅了穆景元一下,示意他快给她抢几块肉来。

穆老太看大家争抢吃肉,更火大:“都住手!

还有没有规矩了?”

“娘,您不是嫌弃吗?”

穆景云满足的眯着眼,看余淼淼时深情款款,“媳妇,你手艺真好。”

苏糖:咳,被狗粮噎着了。

突然,她碗里多了一块肉。

穆景州依旧冰山脸:“吃。”

“谢谢老公!”

苏糖甜甜的笑了。

舔狗,就要有舔狗的自觉。

四年表演课不是白学的,哄男人的经验,她有!

“咳咳......”除了穆景州,所有人都被整不会了。

乡下人夫妻之间都是喊名字。

年纪大的可以喊老倌,有娃的喊他爸,都是很亲密的称呼了。

苏糖刚才喊什么?

老公?

电影里的城里女人才会这么喊!

穆景州的冰块脸上浮起红晕,看着讹上她的小娇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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