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文清无的现代都市小说《大乾暴君,从圈养敌军开始萧文清无完结版小说》,由网络作家“萧文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大殿内气氛顿时紧张起来。“大乾的小皇帝让你前来,难道就不曾想过,你还能否重回大乾?”年覆司眸子向四周扫视一圈,眸底暗光微闪。将目光再度落在匈奴王身上,声音沉沉。“陛下命吾等前来送礼,也是一片好意,还请王上收下此礼。”说罢,向身旁士兵示意了一下。士兵得意,当即捧着匣子,抬脚,向匈奴王的方向走了过去。涌进大殿的士兵见状,眸中神色一冷,当即便向那士兵涌去。却在下一秒,被匈奴王阻拦。士兵在靠近匈奴王处停下脚步,将手中木匣再度举起。“请匈奴王上,收下吾皇之礼。”匈奴王看了士兵少时,忽地一声冷哼,向身旁之人示意了一下。身旁之人意会,上前将士兵手中木匣接过。匈奴王看了那木匣一眼,抬手打开。却在下一秒,瞳孔骤然一缩,而后猛然抬手,将木匣打翻在地!随...
《大乾暴君,从圈养敌军开始萧文清无完结版小说》精彩片段
大殿内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大乾的小皇帝让你前来,难道就不曾想过,你还能否重回大乾?”
年覆司眸子向四周扫视一圈,眸底暗光微闪。
将目光再度落在匈奴王身上,声音沉沉。
“陛下命吾等前来送礼,也是一片好意,还请王上收下此礼。”
说罢,向身旁士兵示意了一下。
士兵得意,当即捧着匣子,抬脚,向匈奴王的方向走了过去。
涌进大殿的士兵见状,眸中神色一冷,当即便向那士兵涌去。
却在下一秒,被匈奴王阻拦。
士兵在靠近匈奴王处停下脚步,将手中木匣再度举起。
“请匈奴王上,收下吾皇之礼。”
匈奴王看了士兵少时,忽地一声冷哼,向身旁之人示意了一下。
身旁之人意会,上前将士兵手中木匣接过。
匈奴王看了那木匣一眼,抬手打开。
却在下一秒,瞳孔骤然一缩,而后猛然抬手,将木匣打翻在地!
随着他的动作,一颗头颅咕噜噜自木匣中滚了出来。
那头颅不是别人的,正是前去大乾的匈奴使者的。
“年覆司!你找死!”
匈奴王大怒,直接拔出大刀指向年覆司。
年覆司看着匈奴王,面上却照旧冷然一片。
“吾皇还有句话让在下带给王上。”
“卑者可杀,佞者可亡。奸者可死,欺者可屠。”
“匈奴王即为一族之王,一思一念,皆可成定数。”
“我等素来宽和为重,若王上于练兵尚有所需,我等必当全力配合。”
听着年覆司所说,匈奴王胸膛控制不住的剧烈起伏。
年覆司却说罢,淡淡向他行了一礼。
“礼物言论皆已带到,我等告退。”
声音落下,向前送礼的士兵便缓缓退了回来,随同年覆司视若无物的向门外而去。
众匈奴士兵瞬间将长刀抽出!
就在即将动手之时,匈奴王的声音忽地响起。
“都退下!”
匈奴王看向年覆司。
“告诉小皇帝,他给的大礼,寡人收下了。”
“他日,必当亲自登门感谢。”
年覆司没有多言,转头向其行了一礼,便头也不回的出了大殿。
待年覆司离开,匈奴王阴冷的声音徐徐传出。
“告诉塔呼娜,寡人对他甚是思念,让她多回来看看。”
“是!”
......
次日早朝。
大乾皇宫。
待众臣安静下来,萧文清声音淡淡传出。
“朱生。”
“臣在。”
“张颂之贪污一案,查的如何了?”
“回禀陛下,依照臣之所查,当年张颂之一案确实另有隐情,且牵扯甚广。”
“但就目前证据来看,所有认证物证,也确实皆指向张颂之贪污。”
“哦?”
萧文清眉梢一扬。
“现在已过去近一月,朱爱卿竟还没将此时查清,由此可见,此案确实难查。”
“将你的人证物证皆上报一份与朕,另,杨爱卿。”
“臣在。”
“你处事素来公道,且于办案一方,也比朱爱卿更有经验。”
“朕暂且封你为平知昭士,协助朱爱卿一并探查此案,你可有异议?”
杨百鹤微微一愣。
思索几瞬,向萧文清行了一礼。
“臣,无异议。”
萧文清点了点头。
随着李坤一声退朝,百官纷纷散去。
片刻后,只留下李兼一人尚在朝堂。
萧文清见状,眸光微动。
“李爱卿有事?”
“回陛下。”
“经臣等调查发现,不论是饥荒还是疫情,其救济之资都必经伯阳一带。”
“因此臣等恳请,陛下允我等前往伯阳,以查当年旧事,尽可能收回贪银。”
伯阳......
萧文清心下暗暗呢喃,思索几瞬,眸子微眯。
“伯阳确实是诸多商货必经之所。”
“爱卿即有意,只管去便是。”
“谢吾皇。”
待李兼退下,萧文清自殿中坐了少时,陷入沉思。
直到李坤拿着一踏锦衣卫送来的资料,萧文清才起身离开了大殿。
......
“杨大人,此次陛下让我等共查当年张颂之一案,大人阅历与我之上,还需请多多指教才是。”
朱生含着笑意,跟在杨百鹤身边。
杨百鹤不由眉头微蹙,暗暗吸了一口气,开口回应。
“朱大人言重。”
“在下不过成日跟些个民事打交到,若论查官案,还当是朱大人更胜一筹。”
“杨大人谦虚了。”
“这民事官事皆是案,真当论起来,倒是民事更为复杂。”
“官事无非为求财,为求权,为求名,但这民事,人心不足蛇吞象,所求的何止这些?”
“杨大人所见识的,所能感知的,定然于我等之上。”
“杨大人,你说呢?”
杨百鹤眉头狠狠一皱,脚上动作一停,转头看向朱生。
“朱大人,在下素来直性子,大人若是有事,直说便可。”
朱生面上神色一顿,随即笑了笑。
“杨大人这话说的。无非就是闲聊而已,能有什么事呢?”
见状,杨百鹤没在多说什么,抬脚继续向前而去。
“杨大人,你我日后怎说也需共事,不若先去酒楼小聚一杯?”
“多谢朱大人美意。”
“在下向来不在意这些虚礼,便免了吧。”
看着杨百鹤身影越来越远,朱生面上笑意逐渐退去,眸中神色一沉。
“哼,不识好歹的东西!”
竟敢多次拒绝他们的拉拢?
不过一五品小卒,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
萧文清让他在身边监视又如何?
若是杨百鹤胆敢阻挠他们的计划,他便让他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
待杨百鹤回到家中,面上神色尚且有些不好看。
杨夫人见状,倒了杯热茶递到杨百鹤手上。
“怎么了?一回来就愁眉苦脸的?”
杨百鹤接过热茶,将其放回桌上,不由叹气。
“陛下让我随朱生一并查当年张颂之贪污一事。”
“方才下朝时,朱生寻我,暗指我当明了他们的心思,再度对我进行拉拢。”
“为夫烦啊......”
“让你同朱生一道谋事?”
杨夫人眉头蹙了蹙。
“朱生乃是李兼一党,陛下此举,分明是不安好心!”
“你怎么不拒了?”
“拒?这要是别人我定然拒了。可所查之人是张颂之啊.......”
陈若雪慢慢道:“陛下,当务之急乃是三司会审之事,此案若是能让杨万忠如实交代,那所有的事情就能水落石出。”
“不过……”
她突然话锋一转。
萧文清疑惑道:“爱妃是在担心一个杨万忠根本不能起多大的作用?”
陈若雪点了点头。
要知道,杨万忠终究只是一个伯阳县令,就算知道一点内幕消息,但对于这些朝廷大臣来说。
影响破小。
无法对其造成致命的影响。
“今晚没有人去大牢探视,很有可能,这杨万忠已经被当成了弃子。”
“所以明日的三司会审。”
“左相他们必定会将所有事情的过错全都栽赃陷害给杨万忠。”
闻言,萧文清皱起了眉头。
这样的结果自然是不能让他满意。
“那我们可有应对之策?”
陈若雪分析道:“今晚刺杀张颂之失败,他们必然会想其他的办法去阻扰。”
她想了想,问道:“陛下可知这两日可有什么事情发生?”
“你是指其它的事情?”
萧文清不解地问道。
陈若雪点了点头。
萧文清叫来李坤,问道:“这两日可收到什么急报?”
李坤忙道:“皇上,刚刚得到的消息。”
“是关于承平之乱的。”
“哦?说来听听。”
萧文清这才想起了年赋司。
李坤拿出了那份条子。
他扫了一眼上面的内容。
微微一惊。
忙道:“年赋司将军……也败了。”
萧文清会心一笑。
这年赋司果然是按照了他的吩咐。
陈若雪见状,忙道:“年将军乃是大乾的常胜将军,如今他一败,自然会震惊朝野上下。”
“说不定左相会拿此事做些文章。”
萧文清也是觉得如此。
“那我们应当如何应对?”
他问道。
陈若雪道:“明日三司会审的核心乃是杨万忠和魏知书,陛下务必要将这两人之间的事情全部挖出来。”
“以此才能证明张大人的清白,让他官复原职,这样一来,左相在朝中的阻力只会愈发困难。”
“至于承平一事,若左相借此发挥,陛下可以给出一枚兵符,让其推荐一人。”
萧文清问道:“爱妃觉得李兼会选谁?”
陈若雪忙道:“必是郑伯公之子郑洲东。”
郑洲东如今乃是西北呼兰部驻边将军,早年虽曾在京谋职,可由于嗜酒成性,被先帝一纸公文派到了呼兰。
按理说,以此人的性子,到了边关,无人管的了他,应当是更加严重才对。
可谁知这郑洲东却是一改常态,日夜练兵,一连击退了好几次北部燕国的侵扰。
名声也是慢慢地大了起来。
近几年,郑洲东随着年事已高,自然是不满足于呼兰那弹丸之地。
“郑洲东可不简单啊。”
萧文清幽幽道。
陈若雪却道:“而且郑伯公在朝中威望近年来也是水涨船高。”
“若是再让郑洲东兵权在握,那这父子二人的势力也是不容小嘘的。”
“如此一来,左相的地位恐怕是无人可以撼动了。”
这的确是个很值得考虑的问题。
萧文清道:“若真如爱妃所言,朕到时该如何回答?”
陈若雪却是笑道:“陛下难道忘了这陆展元与年赋司的关系?”
经她这么一提醒。
萧文清才醒悟过来,忙道:“爱妃是想让陆展元从中……”
陈若雪点了点头。
说道:“当初那郑洲东在京城为官之时,听说与这陆展元的关系不是不好,而且有几次还发生了一些矛盾。”
“李兼虽然需要仰仗郑伯公,但陆展元自然也有他自己的小心思。”
“只要陛下坚持相信年赋司将军,想必陆展元一定会站出来支持。”
萧文清笑了笑。
“那就依爱妃所言。”
……
翌日。
晌午。
大理寺。
寺辰杨百鹤看了看时间。
见时辰已到,忙拱手向坐于高位的皇上请示道:“皇上,时辰已到,此案可否开审?”
萧文清点了点头。
见状,杨百鹤站直了身子。
一一扫过众人。
高声道:“诸位,今日乃是三案并为一案。”
他仔细说明道:“第一案乃是这伯阳前任县令杨万忠在位期间贪赃枉法一事,证词由伯阳当任县令魏知书所写。”
杨百鹤拿出了昨日魏知书在朝堂上递呈上来的那份状词。
他继续道:“第二案,则是杨万忠状告张颂之以权谋私,私自行贿一事。此案暂无具体证词,只有伯阳去年的粮食款项为证。”
“第三案,便是伯阳县秀才文清远状告伯阳县令魏知书知法犯法,与地方乡绅同流合污,在科举考试上弄虚作假一案。证词乃是由文清远撰写,下面还有数名学子的画押为证。”
“今日三司会审,便是要将这三件事情一一查出,以还伯阳百姓一个交代,书院书生一个交代。”
“现按照大乾律法,将四位涉及此案的人员全都带上来。”
很快,几个官兵一一将人带了上来。
这时,杨百鹤侧身看了看一旁的刑部尚书袁术,“袁大人可有什么要询问的?”
袁术摇了摇头。
只道:“大理寺主管案件审查,刑部只是负责案件管理一职,审案一事这乃是杨大人的分内之事。”
如此,杨百鹤便不好再多说什么了。
他又转头看向另一边的都察院御史赵中成。
“赵大人可有什么要叮嘱的?”
赵中成笑了笑:“今日三司会审,皇上又亲自主审,我等不便多言。”
这样一来。
审问的事情还是落到了杨百鹤的头上。
杨百鹤清了清嗓子。
却看向这三案中的最重要之人杨万忠。
“杨万忠,你可知罪?”
杨万忠脸色惨白。
很明显,这些事情从头到尾都有他的参与。
昨日在天牢之中他细细地想了想。
哪怕自己就算是把事情抖落了出来,那皇上就能轻饶了自己吗?
要知道,自己若是一旦全盘托出。
得罪的人那可是一大片。
纵然自己可以逃过一劫,可自己家中的那些亲人怎么办?
想到这,他心一紧。
却是开口道:“罪臣知罪。”
如此一来。
张颂之从户部侍郎的身份变为了巡抚。
正三品变成了从二品。
不降反升!
下面众人皆是一惊。
只有张颂之有些受宠若惊,忙道:“谢皇上恩赐,臣必鞠躬尽瘁。”
李兼正欲站起来说些什么,却看到皇上摆了摆手。
“此事朕心意已决,还望张爱卿以后要多加注意身体。”
“大乾这几年天灾人祸,下面的官员也有诸多为难之处,若是能够说得通的,张爱卿倒也可以从轻考虑。”
“只希望百姓子民能够安居乐业。”
说完,萧文清又看向了杨百鹤。
道:“杨大人继续。”
杨百鹤点了点头。
他看向魏知书,问道:“魏县令可知道自己错了?”
魏知书抬起头,脸色略显沧桑。
“微臣知罪,还请皇上发落。”
声音也没了昨日那般傲气。
想来这昨晚天牢的遭遇让他明白了许多事情。
杨百鹤忙道:“既如此,按照大乾律法,你身为朝廷要官,却知法犯法。”
“即日起,废除官职,贬为平民。终身不能录用。”
说完,他又看向一旁的文清远。
“书生文清远敢于不畏强权,争取自身权利,朝廷会再给你一次考试的机会。”
“希望你要好好把握。”
闻言,文清远激动地立马跪倒在地,磕头感激道:“感谢皇上!”
萧文清见状,却道:“莫要高兴太早。”
“若是你的成绩没有达到,朕自然是不会给你开这个后门的。”
他哈哈笑道。
“小生回去之后必将日夜苦读,不枉皇上一番苦心。”
“如此甚好。”
……
案子审完了之后。
李兼却是站了起来。
递上了一份奏章。
“皇上,臣听闻承平之乱非同小可,局势似乎不太乐观。”
“哦?李爱卿何出此言?”
萧文清诧异地打开那份奏折。
上面却是写道:年将军首战败北。
他惊讶道:“年将军竟然败了?”
此话一出,堂下众人皆是一惊。
皇上所说的年将军?
难道是指年赋司?
要知道,他可是常胜将军。
连匈奴王帐都敢闯的狠角色。
竟然在承平败了?
一下子,议论纷纷。
陆展元却是站了出来。
解释道:“皇上,年将军刚从匈奴归来,日夜兼程,怕是来不及整顿,那些反贼自然是占了这等便宜。”
李兼也跟着附和道:“陆大人所言极是。臣以为不如将年将军和杨将军都暂且班师回京,好好休养一阵。”
“至于平乱一事,臣倒是有一个不错的人选。”
萧文清道:“李爱卿请说。”
李兼忙道:“郑伯公之子郑洲东。”
郑洲东?
一时之间,有人皱眉,有人疑惑。
但更多的则是惊讶。
要知道,这郑伯公虽然也算得上三朝元老,可他一直带兵在外,所以在朝中威望比不上魏国公。
而且,大乾这些年来已是有些重文轻武的趋势。
一个在外的武将,功劳再大,也还不是一辈子就生活在那鸟不拉屎之地。
如何能跟这京城之中的奢华之风相提并论?
不过,眼下左相却提起了此人。
而且还是极力地推荐。
这其中深意,不觉明厉。
一旁的陆展元却是深深地看了左相几眼。
这件事情,他可是从未听左相提起过。
而且年赋司与他关系甚好。
而那郑洲东却正好相反。
他正欲开口,想替好友再辩解两句,却看到站在前面的陈旬站了出来。
“皇上,微臣觉得此事有些不妥。”
他仔细分析道:“郑洲东如今戍守呼兰界处,抗衡北部燕国,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承平之乱眼下虽然吃了败仗,但主要原因乃是部队舟车劳顿,没有休息好。”
“臣相信假以时日,以年将军和杨将军两位的能力,定能将那帮反贼一举剿灭。”
陈旬道:“还望皇上切不可因为这一时的胜负断然调兵,以致边防兵力空虚,被人乘机而入。”
李兼却是笑了笑。
问道:“陈都尉所言的假以时日,敢问是多久?”
“一个月?还是一年时间?”
“大乾国库本就财政困难,这仗若是一直不胜,那些军饷开支怎么算?”
这也的确是个问题。
陈旬一时答不上来。
李兼忙道:“皇上,只有早日将内乱摆平,百姓子民的生活才能真正地稳定下来,朝廷的政策也才能更好地实施。”
萧文清想了想。
只道:“李爱卿所言极是,可陈爱卿说到的边防一事也是极为重要的。”
“若是将张洲东从呼兰调走,那谁能接手这边防之事?”
李兼却道:“皇上莫要忘了,郑洲东虽然被调走,可西北还有郑伯公总揽大局。”
他刚说完,却没想到陆展元站了出来。
只听陆展元道:“皇上,臣也同意陈都尉的建议。”
此话一出,不光是一旁的李兼感到十分的震惊,就连一向沉稳的陈旬也是不由的一怔。
十分诧异的看了过来。
其他人也是一脸的狐疑之色。
众所知之,这陆展元可是跟李兼一条战线的,如今他却是公然站出来同意陈旬,反对李兼?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坐于高堂之上的萧文清看着这一幕。
心下也是吃惊不已。
没想到真如雪妃所说的一样。
他忙道:“那陆爱卿觉得此事应当如何处置?”
李兼一听,却是对陆展元看了几眼。
后者却是没有看他。
“皇上,承平之乱之所以没有取得胜利,臣认为有两点原因。”
陆展元看样子是对此事早有研究。
“其一,承平一带地势比较险峻。高山比较多,而年将军和杨将军虽然久经沙场,但作战环境却是大不相同。”
“而那些反贼则正好相反,他们对那一带的地势十分清楚,所以非常清楚什么时候打什么时候不打。”
“所以微臣认为这一点未取胜的原因在于地理形势不熟悉。”
萧文清点了点头。
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陆展元接着道:“其二,却是在于这承平之乱的关键不是剿灭这些反贼,而是要救此地的百姓。”
“正所谓,得民心者得天下。”
散朝之后。
工部尚书徐子房找到了方平。
“方尚书,北水南调之事,关于物料费用,还需借用户部的资料。”
“不知方尚书何时有空?”
“我到时候带人去拿。”
方平笑了笑。
他早就听闻这徐子房为人正直。
做起事来更是直来直往。
今日一见,倒是应验了。
“徐兄这是说的哪里话,都是替皇上办事。”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徐兄只管开口便是。”
“而且户部和工部本就是一家人,不用搞得如此生分。”
这时,吏部尚书陆展元从他们身边经过。
听到了这两人的交谈,打趣道:“想不到徐工也有求人的时候?”
他斜眼看了看方平。
“哟,这不是方老弟吗?”
“几日不见,甚是威风啊。”
方平知道这陆展元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如今他与左相李兼没有了来往。
自然也懒得再去恭维。
冷冷道:“再威风又哪里比得上陆大人?”
“陆大人可是左相身边的大红人,方某哪里比得上。”
陆展元笑道:“方老弟现在不也是皇上身边的红人?”
“不过哥哥可要提醒两位一句,这伴君如伴虎。”
“万一哪天皇上一不高兴,那可就大祸临头了。”
“看看张颂之不就是这个下场?”
说完,陆展元对着方平二人拱了拱手。
“这几日可就辛苦二位了。”
“有空来我府上喝酒解解乏。”
徐子房看着陆展元一众人。
“皇上修筑这条水路,为的是两地百姓子民不再受苦受累。”
“敢问陆大人为官数十载,可曾为了这大乾子民做过什么?”
“诸位仁兄寒窗苦读数十年,进京为官,如今所作所为,可对得起头顶这顶乌沙?”
……
另一边。
皇宫御书房。
萧文清刚坐下,兰妃就带着人走了进来。
一进门,就是一阵哭诉。
“皇上,您几日都未曾过来,可把臣妾想死了。”
兰妃梨花带雨的,直接就扑到了萧文清的怀里。
萧文清自然是放低了语气。
柔声道:“兰妃莫怪,朕这几日忙于朝政,实在是太累了。”
兰妃知道他在推脱。
忙恭维道:“皇上日理万机,事事操劳。”
“臣妾更加要过来照顾皇上才行。”
“否则,若是把皇上身体累垮了,那如何对得起这天下百姓?”
萧文清笑了笑:“兰妃今日前来,可有什么要事?”
兰妃躺在他的怀里,道:“臣妾就是想过来看看皇上。”
“另外,臣妾还想跟雪妃妹妹道个歉。”
“哦?此话怎讲?”
萧文清倒是觉得有些意外。
不明白这兰妃今日为何突然这样?
兰妃却是一副知错的样子。
“全是当初臣妾不知事,只知道对雪妃妹妹严厉对待,弄出了一些误会来。”
“前几日父亲知道这些事后,大发雷霆,说我不懂礼让。”
“还说皇上整日处理朝务,已是无比劳累,而我非但没有掌管好后宫之事,还处处制造出麻烦,惹得皇上不高兴。”
萧文清笑了笑:“爱妃既然知错,何不趁着今日当面给雪妃说个不是,把误会解决了不就没事了。”
说完,他对着服侍在外的李坤招了招手。
让他去把雪妃叫来。
兰妃神色微变,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为好。
不一会儿,李坤就带着陈若雪走了进来。
看到兰妃也在,陈若雪脸色微变。
“臣妾见过皇上,见过兰妃。”
兰妃上前一把拉住她的手。
“若雪妹妹,以前是姐姐不知事,对你不好。”
“若是妹妹心中觉得不舒服,今日姐姐愿当着皇上的面,给妹妹赔礼道歉。”
陈若雪看了看她。
“姐姐无需多礼,当初也是妹妹不懂事。”
“惹得姐姐不开心。”
看不下去的萧文清站了起来。
“好了,两位爱妃就不要再相互推让了。”
“以后大家好好相处就是。”
兰妃却道:“皇上,臣妾知道若雪妹妹自打进了宫之后,便未曾出去看看,不如哪天选个合适的时间,我们出去看看?”
“兰妃这个提议不错,不如就三天之后,朕和两位爱妃一起去郊外玩玩。”
“这事就交给李坤去办。”
……
兰妃走后。
萧文清看着陈若雪。
“你可看出今日这兰妃这一出是为了什么?”
陈若雪淡然道:“假意示好,实则是等待时机。”
“你的意思就是三天后是一个鸿门宴?”
“依照兰妃的性子,她是决不会容下我的。”
“三天之后,说不定会对我出手。”
“这个不用担心,我已经叫李坤多派了人手。”
若是他们敢轻举妄动,必要他们有来无回。
这时,李坤送来了一份密信。
是年赋司的亲笔。
内容很简单。
匈奴大礼已还。
匈奴王并未出兵。
这个结果让他有些意外。
照理说,萧文清杀了匈奴大臣,对方应该恼羞成怒。
立即发兵才对。
萧文清将那份密信递给了陈若雪。
“你怎么看?”
“有点反常。”
“怎么说?”
“眼下大乾民心不稳,而且还失信在先。”
“匈奴此事借机出兵,可谓是理所当然。”
“可他偏偏没有,这说明了什么?”
萧文清一愣,想了想。
“他们知道大乾有准备?”
“还是说他们觉得这个机会不好。”
陈若雪陷入沉思。
片刻之后,才开口:“匈奴两万大军在大乾打了败仗,间接地造成了李兼和他们的关系闹得很僵,毕竟当初匈奴人敢来大乾,多半也是受了李兼的蛊惑。”
“那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既然匈奴王没有出兵,那就让年赋司回来。”
“进一步将李兼的兵权势力范围减弱。”
说到这里,李坤忽然急匆匆走了进来。
“皇上,有急报。”
“怎么回事?”
萧文清微微皱眉道。
李坤急急地说道:“承平平叛,杨万将军败了。”
萧文清倏地站起。
“败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据刚得到的急报,杨万将军刚到承平一带,就遭受到了反民的围攻。”
“大军连日奔波,立足未稳,被打了个促手不及。”
虽然损失不大,可对士气却是极大的打击。
“快叫陈旬进宫来。”
顿时,朝堂上下。
一片哗然。
谁敢假传圣旨?
那可是杀头的死罪!
纵使再如何冷静的常青,听到此话。
神情也是微微一变。
要知道,皇上既然这么说。
那矛头可是直指着他。
萧文清直视着他,冷冷道:“常副指挥使可还记得当日给你授传此物的是何人?”
常青冷静道:“回皇上,臣已经记得不大清楚。”
“朕再给你时间好好想想。”
这时,就连陆展元也不敢再站出来说些什么了。
今日的皇上,似乎是下定了决心。
一定要这件事情彻查到底!
这一会儿,一切都要看常青能不能抵住?
少时,常青似乎是做出了选择。
神色依然十分的冷静。
“皇上若要罚,臣甘愿受罚。”
他赫然地跪下。
丝毫没有胆怯。
“怎么?常大人这是想一个人抵罪?”
萧文清道:“这可是欺君之罪,常大人可想明白?”
“皇上,臣甘愿受罚。”
“好,很好,既然你如此坚定。”
“那朕就如你所愿。”
萧文清大声道:“来人啊,把常青拉出去,斩了。”
一群人赶忙站了出来。
“皇上三思啊,常大人纵使有罪,也罪不至死啊。”
“还请皇上手下留情,常大人也是被他人所骗。”
“皇上应当找出真正的罪魁祸首。”
萧文清却是大手一挥,斩钉截铁道:“谁再敢替常青求情,一同拉出去斩了。”
顿时,整个大殿立马安静了下来。
很快,殿外传来了一声哀嚎。
常青人头落地。
见到此情,陆展元等人面面相觑。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如今的皇上这么狠心。
一言不合就杀人。
简直与暴君有什么区别。
萧文清重新坐在了龙椅之上。
他脸色平静地看着下面百官。
好像刚才什么也没发生。
“朱爱卿,张颂之一案,你还知道多少?”
经过了刚才那么一折腾,朱生的脸上哪里还有什么血色。
忙苦苦地解释道:“皇上,臣当日只是陪同张大人去伯阳调查,具体的事情臣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萧文清冷冷道:“朕可没有那么多的耐心。”
“如果朱爱卿还不肯说出来的话,那就别朕不顾及君臣之恩了。”
朱生吓得脸色大白。
“臣说,臣这就说。”
陆展元等人纷纷转头看了过来。
朱生道:“臣与张大人到了伯阳后,伯阳县令单独请了我俩,宴会上伯阳县令拿出了一笔银两,说是为了替我们接风。”
“不过我和张大人都立马拒绝了。”
“后来几日调查,那伯阳县令仍是三番五次地派人过来打点。”
“臣……臣没有抵住诱惑,最后还是接受了。”
萧文清笑道:“朱爱卿可还记得具体数目?”
“两千两白银。臣记得清清楚楚。”
萧文清不解道:“朱爱卿,你好歹也是堂堂朝中大臣,为何也会知法犯法?”
“臣一时糊涂,一时糊涂,还请皇上手下留情。”
萧文清这次倒是没有发怒。
他笑了笑:“继续往下说。”
朱生忙道:“后来我与张大人回程路上,那伯阳县令又另外拿出了一笔银两,作为特产送给了我们。”
“张大人在府上发现的赃款应该就是这笔钱。”
萧文清质问道:“你确定?”
朱生匍匐在地:“臣句句属实,若有半句虚假,臣甘愿受罚。”
“一个小小的伯阳县令就能拿得出两千两的银两?”
“方尚书,你觉得这可能吗?”
方平战战兢兢地解释道:“按照去年伯阳县府报上来的财报,他们一年的税收款不过三万两,这两千两对于他们来说可不是小数目。”
言下之意,这只有挪用了公款,才能拿得出来。
“可朕若是没有记错的话,当时在张颂之家中搜出来的赃款可有五万之多。”
“难道这都是张颂之从那些地方县府搜刮所得?”
方平忙道:“皇上,据臣对张颂之的了解,他并不是那种贪婪之人。”
“这些钱,说不定是有人想要加罪于他。”
说到这里,方平顿了顿。
他知道自己若是再这样说下去,定会得罪于左相李党一众人。
但萧文清等的就是这个机会。
“方爱卿此话怎讲?”
“当日抓捕张大人的常青大人并没有得到皇上的指令,那就说明了这其中必定有人在背后指示此事。”
这时,一直沉默的陈旬也站了出来。
“皇上,老臣也是赞同方尚书所说的观点。”
“有人竟然如此胆大包天,假传圣旨,还请皇上将此案所涉及之人通通审查一遍,以免让那些心思叵测之人钻了空子。”
萧文清却是看着朱生。
“朱爱卿,朕是真的很看重你。”
“希望你能好好的反省反省。”
说完,大手一挥。
“来人,将朱生打入大牢。”
“择日问斩!”
朱生哪里还敢反抗?
立马求饶道:“皇上,我说,我全都说。”
萧文清闻言将手放下。
朱生忙道:“是臣收到了一封密信,信上要求臣必须要配合将张大人贪污行贿坐实,所以臣才将自己所贪污的银两全都藏在了张大人的府上。”
听到这里,萧文清气道:“朱生,你好大的胆子。”
“快说是谁给你写的信!”
朱生跪在地上连连磕头道:“还请皇上恕罪。”
“臣也是没有办法,臣的妻儿都被那些人绑了去。”
“若是臣不答应他们,那妻儿老小就得有去无回。”
“放肆!”萧文清这下可真是气得不轻。
要知道,这可是朝廷大官。
竟然还有人拿着妻儿去要挟他们。
这是如何的胆大包天!
萧文清怒道:“你只顾你自己的妻儿老小,可曾想过这张颂之一家人的生死?”
“哼,就因为你的所作所为,一个忠臣竟被你诬陷入牢。”
“来人,将朱生拖出去,五十大板。”
立马就有几个官兵冲了进来。
很快,只听到殿外传来朱生的一阵阵喊叫。
萧文清却是站起身,看着百官。
“诸位爱卿,今日之事大家也算是亲眼所见了。”
“张颂之贪污一案虽然还不算真正的真相大白,但至少说明了张颂之的确是被朱生陷害,才进的大牢。”
“所以,朕决定,即日起。”
“准许张颂之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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