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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少爷喂马七年,和亲逆袭陈行绝罗风最新章节

凤起天鸣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北国使臣的面色都绿了!“公主殿下不可啊,不可。”“您是我国最尊贵的公主,岂能与这等下贱之人作赌?”“是啊,还请公主发信寻求主君的意思,不能如此!”“公主,请收回成命!”他们都害怕了,之前输过了一趟,导致他们现在非常的没有信心,如果赢了,那既然是没事,如果输了到时候真的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他们是带着公主出来的,如果这次公主不能完完整整的回去,那他们的人头也等着落地吧,九族消消乐可不是说着玩的。大乾帝眯起眼:“赢公主,你这是没说笑话吧?”“你们不信,本公主可以立下字据。”看来她是真的对输给陈行绝耿耿于怀。甚至还瞪了一眼陈行绝,眼里全是不服。她何其的金尊玉贵,又从未受过气,今天真的是被陈行绝气坏了。尤其是如此一个不堪的家伙!换个人她都没那...

主角:陈行绝罗风   更新:2024-12-26 16: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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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行绝罗风的现代都市小说《假少爷喂马七年,和亲逆袭陈行绝罗风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凤起天鸣”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北国使臣的面色都绿了!“公主殿下不可啊,不可。”“您是我国最尊贵的公主,岂能与这等下贱之人作赌?”“是啊,还请公主发信寻求主君的意思,不能如此!”“公主,请收回成命!”他们都害怕了,之前输过了一趟,导致他们现在非常的没有信心,如果赢了,那既然是没事,如果输了到时候真的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他们是带着公主出来的,如果这次公主不能完完整整的回去,那他们的人头也等着落地吧,九族消消乐可不是说着玩的。大乾帝眯起眼:“赢公主,你这是没说笑话吧?”“你们不信,本公主可以立下字据。”看来她是真的对输给陈行绝耿耿于怀。甚至还瞪了一眼陈行绝,眼里全是不服。她何其的金尊玉贵,又从未受过气,今天真的是被陈行绝气坏了。尤其是如此一个不堪的家伙!换个人她都没那...

《假少爷喂马七年,和亲逆袭陈行绝罗风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北国使臣的面色都绿了!

“公主殿下不可啊,不可。”

“您是我国最尊贵的公主,岂能与这等下贱之人作赌?”

“是啊,还请公主发信寻求主君的意思,不能如此!”

“公主,请收回成命!”

他们都害怕了,之前输过了一趟,导致他们现在非常的没有信心,如果赢了,那既然是没事,如果输了到时候真的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他们是带着公主出来的,如果这次公主不能完完整整的回去,那他们的人头也等着落地吧,九族消消乐可不是说着玩的。

大乾帝眯起眼:“赢公主,你这是没说笑话吧?”

“你们不信,本公主可以立下字据。”

看来她是真的对输给陈行绝耿耿于怀。

甚至还瞪了一眼陈行绝,眼里全是不服。

她何其的金尊玉贵,又从未受过气,今天真的是被陈行绝气坏了。

尤其是如此一个不堪的家伙!

换个人她都没那么难受。

“既然如此,朕也不可能不同意。你看起来非常的有自信。”

大乾帝平青郎朗开口:“文斗我们是不在行,但是这琴棋书画,未必你们北国就全是第一了,你们还真的是小看我们大乾了。就等着输吧!”

赢雅歌却一脸的淡定:“你们是不错,”她眼眸扫过一旁的陈行绝,眼里带着浓浓的蔑视!

“如果我让丹青圣手胡子为来呢?”她话落下来。整个大乾国的人都变了!

尤其是那些自信满满的朝臣!

要知道胡子为可是当世圣手!

百年难得一见的绘画奇才!

可以说他的画超越了前史所有人!

说他是丹青圣手都是委屈他了!

可是这位圣手大人在五十多岁的时候就退隐了山林,从此不问世事,一心炼画,他的画早已经超越了所有人,到达了一个不同的境界!

这样的神人,若真的能请动,那大乾真的要输了!

“公主殿下可不要口出狂言了,胡子为圣手大人,早已经退隐山林不问世事,又怎么会为了你一个小公主而出来作秀表演比试呢?”

“是啊,公主殿下不要把话说得太满了!”

“就是,简直是有一些可笑至极。”

“就是啊,请圣手出来,恐怕比请四大名山的高人还要难吧?”

“臣有所耳闻,圣手大人归隐的地方根本找不到,而且就算找到,圣手大人的性子也是非常古怪,从不轻易见人,公主何来自信?”

“没错,还有我大乾的画圣荀夫子在此,就算那胡子为来了,也未必能赢。”

说的也是。

毕竟胡子为这种地位的人,那可不是能强迫的。

据说,圣手大人一幅画作出,万金难求,但是也要看他心情,如果心情不好,宁愿烧了画作,也绝对不会卖。

北国公主却冷笑:“你们所说的不错,圣手大人的确是不愿意参与这些世俗争纷,可是如果本公主说,我与他有一面之缘,他欠我一个人情呢?”

这话一出,众人又是面色一变。

“你们应该听说过,圣手大人早在五年前就宣布作画千张,要归隐山林,不再踏入凡尘俗世,更不会为任何人作画,可是......”赢雅歌伸出手,自信的对着陈行绝方向:“可是,本公主就做到了,我花了三个月时间,才终于将他请动,愿意出山与我南下,为的,就是与我一起杀了你们所谓的天才少年,一雪前耻!而他人已经赶过来大乾,不日就会到!”

她真的请动圣手?

大乾国的朝臣们脸色绿了。

祭酒大人急忙说道:“陛下,不可赌!”

“是啊,陛下,老臣觉得如果对上胡子为,是完全没胜算的!”

宰相弓令仪也是一脸不同意:“圣手画技超然入仙,不是常人能比,我们输定了!”

“我有幸观其作画,能证明此事是真的!大乾无人能比,荀夫子也不行!”

大家都一致不同意比。

但是,陈行绝却是知道的。

胡子为这个所谓圣手,是在三十年前名动天下。

那时候,他画技超然,无人能敌,尤其是那画龙画凤,活灵活现,好像随时都会飞出来。一幅《万里江山图》震惊四座!

但是,他却在最辉煌的时候,突然消失了。这三十年来,画坛上出现了很多大师,却没有人能够比得上胡子为。

北国公主如果请了他来,大乾自然是无法对敌。

可是谁让陈行绝是异端呢?

更是他们考虑不到的人。

大乾帝面色又沉了下来。

他看着陈行绝:“行绝,你意下如何?”

他作为大乾君主,没有谁比他更清楚,罗战这便宜孙子是如何本性。

换做之前,他是看都不愿看其一眼,甚至巴不得他不成器。

如今却又巴不得他能够对敌胡子为。

毕竟陈行绝之前的赢战给了他很大的信心。

尤其是现在陈行绝表情异于常人。

他看起来丝毫都不担心会输似得!

陈行绝露齿,一口大白牙龇着:“陛下放心,他胡子为不过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遇见我,他必输无疑!”

擦!

这话,顿时让大殿上哗然!

如水入沸油锅!

陈行绝,竟然敢说自己能打败丹青圣手胡子为?

这等猖狂之语,简直是让大乾的朝臣个个侧目。

谁敢这么说自己绝对能打败胡子为的?

“放肆!太嚣张了!”

“莫不是以为自己赢了文斗,就能够打败圣手大人了?”

“是飘了,他不知道,人家圣手成名的时候他还没影呢,真是太可笑了。”

北国使臣更是全力吐槽陈行绝的异想天开。

罗梦芸见陈行绝愈发的不知天高地厚,顿时满脸阴沉。

“行绝,够了!你以为这是什么儿戏?侥幸让你赢了一次,你就真当不知道天地为何物。丹青圣手胡子为他的画技就是仙术,你念几句诗确实是能够比得过符公子,但是画画连画笔都没抓过,你简直就是作死啊,你知道你背后是整个大乾吗?你背负的不仅仅是一个人的命,还是大乾的命运!”

“还不滚下来?!”

罗风也是一脸担忧:“哥哥,你这样实在是不行的,这丹青圣手名头如此大,你怎么可以为了出风头而不顾大家的安危呢?这一旦输了是要亡国的!”




王妃更是想要说什么,却被老爷子给瞪了回去,就连靖南王都不敢做声了。

陈行绝看了一眼罗梦芸:“哦,罗少爷是什么意思?要我们大乾自认不如人?然后他们北国就会自动离去?不再为难我们了?”

罗风没想到他竟然当众不吃自己的面子,顿时恼羞成怒,又要说什么,却被自家父王给扯回去了位置上。

“你们姐弟是蠢货吗?没看陛下也有那样的意思么?再说得话,等会小心人头不保!”

果然,罗风看过去,陛下正死死盯着陈行绝那家伙。

陈行绝是猜测出来的,大乾帝王是不可能软弱可欺的。

不然也不会用人唯贤,将慕容雪这样的女将都给器重起来,打了胜仗更是无数嘉赏!

他作为大乾的主君,自然是不能畏缩,可是他得估计朝臣和百姓的想法。

他们本质是不想有冲突,是想过平静日子,不想得罪大国,尤其是北国这样实力雄厚的国家。

而陈行绝打破了这平衡,戳中了大乾帝的心中瘙痒之处。

他需要一把很厉害的枪,直指那些不听话的人,指哪打哪,借此将他的话宣之于口。

慕容雪是这样的人,陈行绝更是!

想到这里,陈行绝一鼓作气,终将迸发出豪情万丈。双眼烁烁。

“哼,我大乾自先皇开国以来,就是重武轻文,即使是式微之时也不曾惧怕过任何人。你们一群人高坐高堂,却是软蛋到见人就躲的渣滓,怎么?多年的安定生活腐蚀了你们的脊梁骨吗?”

“连区区的北国都不敢战了?”

“哼,管他是北国还是什么国,我大乾想要兴盛,便是要毫无畏惧往前冲,一片丹心为君死!这样也不至于死得太屈辱!”

话音刚落,现场爆发,雷雷掌声。朝臣们看着瘦削却高大的陈行绝,却双目猩红,泪如雨下。

更是开始反思他们是不是真的太不应该了。

没想到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只会跪舔女人的废物,竟然铮铮傲骨不可欺,而他们却胆小懦弱到根本不敢应战!

这完全丢弃的先祖给他们留下的傲骨!

北国多次进犯他们却想着求和,更是一步步退让!

现在都差点亡国了。

慕容雪看着眼前的背对自己陈行绝,心中复杂。

她似乎是第一次认认真真的盯着这个眼前的男人。

虽然是世交,但是她从未睁眼看过此人。

今日的陈行绝,给了她太多的惊喜。

老实说自己后悔了。

后悔当初那么做。

“哈哈哈!好好!不愧是我大乾之子!”

大乾帝高兴得要跳起来了,连连拍着龙椅扶手!

他猛地站起来,一脸凝肃看着朝臣:“我大乾不怕风霜,不惧任何凶险!管他是圣手还是仙,我们都要斗上一斗!”

赢雅歌也拍拍手:“既然是如此,九日后,我们北国一定要看看,谁才是赢家!你们的大乾傲骨是否还在!”

“慢着!”

陈行绝忽然拦着那赢雅歌。

“不知道陈世子是还有什么高谈阔论有说吗?”

陈行绝却勾唇:“呵呵,你知道你说得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不同意的话,之将你绑起来,不杀你,却又有更好的办法惩治你。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

“你什么意思?”

看来赢雅歌这个公主是个雏儿,什么也听不懂。

可是在场的男人们一个个都笑了起来。

她终于明白那些暧昧的眼神到底什么意思?整个人恼羞成怒。

那娇俏的模样真是让人越看越爱。

她反应过来后,只是笑着嘲讽陈行绝:“陈世子居然不和传闻中那样深情嘛,真是的传闻误我,我还以为你对慕容雪将军是死心塌地呢!非她不娶!”

“哈哈哈。.你从哪里听来的谣言,慕容将军和罗少早有婚约,你这番话不怕是让人贻笑大方了!”

陈行绝竟然在外人面前就公然说出此事,令靖南王府的人瞬间面色青黑!

慕容雪更是面上闪过一丝恼意!

他这是什么意思?

赢雅歌挑衅地看了陈行绝一眼:“哦?是吗?既然是这样,本公主就放心了!陈公子若是有本事,那么本公主也不是言而无信之人。就怕你是信口开河,没有本事却要连累整个大乾陪葬!”

“啧啧,这就不劳累公主操心了,公主还是操心一下,回去如何学会取悦本公子比较好。不然之后输了,可要吃大苦头,这床上本事欢愉,你若是不得劲儿,那不就是本公子的不是了?”

“你!”

赢雅歌气得甩袖而去!

他们信心十足地来,却羞愤而走,真的是大乾的全面胜利!

“听说了么?靖南王那个假儿子竟然将北国使臣都给气走了!”

“文斗还赢了!”

“果然是厉害啊!”

而北国第一时间也知道了这个消息,整个朝廷都在震怒!

北国主君的主殿咆哮声不绝于耳!

“废物!饭桶!”

“给朕去,告诉他们,要是不赢着回来,全部洗干净脖子等着!”

而此时的丹青圣手胡子为早就离开北国,来到了大乾国!

陈行绝文斗一事,被史官记载,更是被民间传颂为诗仙!

天下之大,文人骚客最喜欢文强之地。

他们都想一睹这诗仙的风采。

能够打败北国第一才子的到底是何方神仙!

又是如何能够和丹青圣手对战的!

刹那间。

这天下的风云搅动初始,无数的能人异士,纷纷赶往大乾国都。

而陈行绝却没意识到这一点。

陈行绝正在为自己得到了大乾帝的青睐而高兴。

自己得到赏赐无数,流水一样送进了自己的院子里。

他知道,自己在大乾帝面前不再是个无所事事的纨绔了。

他在面见使臣会的时候一番傲骨之言震慑了北国之人,又让大乾朝臣纷纷汗颜。

大乾帝性格急躁刚强,不是那种婉转之人。

和他打交道,想要获得他的好感,还真得下猛药才行!

只是刚一出宫,他被王府的人留在了老王爷的柏松堂!

又来!

他真的是不耐烦看这些人的脸色。

“你这是怎么回事?在皇宫里,你是故意让大家都难堪的吗?”




陈行绝眉头皱得死紧,此时他还不明白罗风嘴里这句话的意思。

“不是你,难道还是别人?如今我忍让你带着那指认我的罪魁祸首招摇过市,我没找你们算账已经是给你脸面了,是看在祖父的面子上,不然你以为我为何不对你动手?”

罗风哈哈大笑起来:“七年了,你也就学会了夜郎自大么?还对我动手?你如今回来不就是摇尾乞怜么?一个奴才的孽种也妄想在王府里享受荣华富贵,若不是我们家人养大你,你现在还不知道在哪个犄角疙瘩里头讨饭呢!”

“再说了,那老东西死了,王府就是我的天下,你以为你算什么?哼!”

陈行绝本来是不欲和这样的绿茶计较,但是听到疼爱他的祖父被这狗东西辱骂,再也忍受不了了。

“你对祖父也出言不逊,合该是要受点教训。”陈行绝淡漠地看着对方。

罗风更是冷笑:“教训?那倒要看看是谁教训谁!老子本就看你不顺眼了!”

他再也不保留实力,朝陈行绝攻去。

每一招每一式都下了死手,专门往陈行绝受伤的地方揍!

只可惜,他现在根本不是陈行绝的对手!

陈行绝站着没动,任由他打了自己一拳。

罗风的拳头打在陈行绝的胸膛上,疼得他手掌都麻了,而陈行绝却像是一点事都没有,反而笑问:“还有力气打第二拳么?看来这七年你一点也没有长进啊。真是个饭桶。你拥有高贵的身份又如何?还不是我的手下败将?”

“我要杀了你!”罗风气急败坏,挥舞着拳头朝陈行绝砸去。

陈行绝三两下就将他擒住,语气如同万年寒冰:“大少爷,我忍你不是一天两天了,请你看清楚,我已经不是以前的陈行绝了!”

他抓住对方的手腕随后语气一转:“你打我,我没意见,但是专挑我受伤的地方打,故意想让我伤上加伤,是么?”

“既然如此,那我也让你尝尝这个滋味!”

话音刚落,陈行绝另外一只手也抓住了罗风的手腕,语气冷得仿佛数九寒冬的冰窟。

罗风心里一惊,急忙挣扎起来:“陈行绝你想干什么?我可是少爷,你敢对我动手?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动手?”陈行绝冷笑一声,“我何止敢动手,我还敢动脚!”

话音刚落,陈行绝直接抬起脚来,一个膝踢,直接往罗风肚子上撞去!

“啊!”

说完,将他狠狠摔到假山上!

罗风的头一下子磕在了上面,顿时头破血流,而他也被撞得晕头转向,从假山上滚到了湖里。

湖面的冰承受不住重量,直接碎了。

而罗风也掉进了湖里,冰冷的湖水瞬间将他淹没,让他连呼救都喊不出来。

陈行绝居高临下地看着在湖中不断扑腾的罗风,眼神中没有一丝温度。

“大少爷,好好享受这个你精心准备的湖吧!”

“救命......咕噜咕噜......”

罗风在湖中拼命挣扎,喊着救命。

但陈行绝只是冷冷地站在岸边看着,一动也不动。

他就在这里等着,看看罗梦芸发现了之后,是不是还会和七年前那样,将自己也踹进去水里,好给她的好弟弟报仇雪恨!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罗风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小。

陈行绝皱了皱眉,对方难道已经......

他眼神微微眯起,在湖面四处搜寻着。

罗梦芸的身影在远处出现,她一直在焦急地奔跑着,罗风的呼救声回荡在她的耳边,让她更加慌乱。

终于,罗梦芸来到了湖边,她看到陈行绝站在岸边,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

“行绝,你......”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陈行绝打断了:“他掉进去了。”

罗梦芸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陈行绝:“你说什么?”

陈行绝指了指湖中央:“你自己看。”

罗梦芸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只见湖中央露出一个小小的脑袋,正努力地挣扎着想要游上岸来。

她愣住了,随即脸色变得惨白。

她连忙朝湖中央跑去,想要将罗风拉上来。

“来人啊,来人啊!”

整个王府的下人顿时忙碌起来。

“小姐,别过去,那个冰面全部都破了。肯定会掉下水里的。”

“那是风儿啊,你们赶紧去救人啊!真是急死我了!”

很快下人将船推来,滑到湖中央,好不容易才将罗风给揪了起来。

“快,去准备姜茶炭火大袄,快点快点。”

“请府医!”

“是!”

等罗风被人带去救治的时候,罗梦芸站起来,一身狼狈地盯着陈行绝。

“人是你扔下去的?”

她怒气冲冲,手持鞭子,“啪”地一声甩向陈行绝!

“大小姐,不要!”

此时松墨冲过来,竟然直接挡在了陈行绝的面前!

“啊!”

松墨惨叫一声,扑倒在地!

“不是,不是少爷做的,是罗风少爷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的,奴才亲眼所见!”

“不是!”陈行绝皱眉,看着松墨,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跑出来为自己挡鞭子?难道又是为了演一场苦肉计好让自己相信他吗?

如果是这样,那么他们也太舍得下成本了。

自己有何德何能值得他们这样子呢?

“大小姐真是太高看我了,我此时一身的伤,如何能将少爷从假山扔到十几米远的湖中央呢?还是说,你认为我回来府里,还是会欺负他不成?你莫非忘记了,当年你是如何维护我,又是如何划伤他的手臂的?”

罗梦芸被他的话噎得死死的。

是啊。

行绝这么瘦,虽然高,可是他浑身都是伤,就算他是有武功在身,可是那也仅仅是防身用,如何能将高大的风儿给扔到那湖里去,这么远的距离,实在是不可能做到的!

难道自己又错怪他了么?

对上陈行绝那嘲讽的神情,罗梦芸只觉得脸上在发烧!

她怎么可以怀疑是他呢?

难怪他会对自己这样的态度。

可是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要遇到风儿出事,脑子好像变成了浆糊一样。

“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我只是问问,哪里是。是怀疑你了?你能不能不和我针锋相对啊?”

“既然是与我无关,我便走了,大小姐自便!”

陈行绝整个人表情淡漠,丝毫没有犹豫就转身回去了。

“哎,你 。.你给我站住。我让你站住,你没听见吗?”

可是陈行绝根本就不在理会她,身影快速的消失在她的面前。

罗梦芸也没办法,只能手忙脚乱的带着罗风回去医治。

“咳咳咳。.”

落水受冻的罗风,整个人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大夫已经来看过了,罗梦芸心疼不已的看着他。

“姐姐,哥哥是不是还怨怪我?他居然将我推到水里,你看,我额头都伤了!”

王妃此时带着下人急忙忙冲了进来:“孩子,你还好吗?”

“哎呀,这。.怎么就弄成这样了?这三九寒冬,身子如何吃得消?”

她眼里全是心疼!

“母妃,是不是哥哥很不喜欢我,怪罪我回来,夺走了他的宠爱所以他想让我死?”

罗风委屈小心翼翼的样子,让罗梦芸和王妃都难受得恨不得把心肝都挖给他了。

“好孩子,你先好好养伤,这受冻是最容易落下病根的,你这样子将来要是影响了子嗣可怎么办?”

“梦芸,”王妃转头呵斥道:“行绝那孩子怎么还没来给风儿道歉?”

“我已经让人去请他了,可是他不肯来,而且他也不承认风儿是被他推下水的。”

“什么?他敢翻了天?”

眼看王妃勃然大怒。

罗梦芸有些踌躇:“母亲,会不会是我们误会他。毕竟他说了自己也受伤了,没有那么大的力气将风儿推进水里。”

罗风一听,顿时眼泪汪汪:“姐姐,难道是我自导自演,故意栽赃给他?”

罗梦芸心中烦乱,“可是。.”

“哼,都怪我,都怪我,我就不该回来,我不该回来,我回来做什么?与其是这样看你们不信任我,我还不如去死了算了,你们救我作甚?”

看着儿子这样,王妃刚刚升起对陈行绝的愧疚之心立马化为虚无。

“娘亲信你,你别生气,好好养病。”

王妃赶紧安抚亲生儿子,想到陈行绝就眉头紧皱。

“这样,后日,北国使臣即将来我们大乾国,还要与我们文斗,若是这次文斗我们输了,就得给他们北国送质子,赔偿二十万石粮食,牛马无数!”

“陛下正好忧心该送谁去,如果行绝那孩子去了宴会上见到使臣,又文斗输了,必然会被陛下训斥,他也是时候好好吃点教训了,不然他以为我们这些家人包庇他是毫无底线的。”

听到母亲这么说,罗风顿时嘴角微勾,在无人看见的角落,他终于狠狠地出了一口气。

哼,陈行绝,等待你的将是更惨的命运,这一切都是你应得的,是你的报应。




赐?

陈行绝心里冷笑。

罗梦芸见他没动,下意识的上前一步微微弯腰。

“小弟,跟阿姐回去吧。”

陈行绝眼睫一颤,回去?

这么多年,他等了这么久,都曾经希望姐姐能够出现在御马监带他走。

可是,他盼星星盼月亮,直到听见她是如何宠爱真的王府少爷之时就已经心如死灰。

于是陈行绝冷漠地看着她,随即低头后退:“奴才低人一等,不敢污了小姐尊贵一体,也谢谢陛下宽宏大量。”

虽然眼前人还是一样的人,说的话也似乎是非常的诚挚。

可是罗梦芸就是听见了,心口发堵。

罗梦芸很是不耐,却又强行压制了怒火,“你犯错了,大家也只是小惩大诫,你只是在这里喂了七年马而已,又没人说你不再是王府的少爷,你何必自称奴才!”

这可是她娇惯了十几年的弟弟,怎么可能会是一个喂马的奴才呢?

可是陈行绝只觉得眼前的人虚伪无比。

七年的喂马生涯,寒冬腊月剁马料,剁到手出血,炎炎夏日忍着恶臭擦洗马身,落地凤凰不如鸡,同僚对他的欺负尤为狠毒。

王府少爷?

去他们的!

“走吧,”罗梦芸受不了他身上的气味以及御马监的恶臭,急忙后退一步,忍着怒气:“你先坐马车回去,这里都不必管,那些奴才我自会惩治他们。管家,带他走!”

说完她匆匆地出了御马监大门。

陈行绝就这么坠在后面,就好像跟在一个陌生人后面一样,罗梦芸心中怒意翻腾,只怕是一点就要着。

眼看马车来到面前,罗梦芸被下人扶着上了马车。

她转头催促陈行绝:“快点的吧,别让大家等急了。”

“上来啊,你愣着做什么?”

她不知道的是,那年罗风诬陷他,害得他的手废了,现在不是很利索,就算是扶着马车也很难用得上力,尤其是现在还长了冻疮,更是疼得直发抖。

他只能用左手扶着车辕,慢慢地坐在车夫的位置。

车夫犯了难。

“少爷不如您还是坐进去吧?”

“不必了,我身上异味大。”

“啪!”

里头的罗梦芸再也忍不住了,一鞭子甩了出来。

陈行绝反应迅速,直接翻身摔下了马车。

那鞭子打了马嘶鸣一声,高高翘起前蹄子。

罗梦芸一扯那车帘子,执着鞭子怒斥:“老娘给你好声好气地说话,你一见面不是阴阳怪气就是甩脸子,你要这么厌弃王府,那就滚回去做你的马奴!”

陈行绝浑身都疼得颤抖,冬日里本身就冻僵了身体,这么一摔,他再度吐血,冷汗被风一吹更是难受,唇色惨白如同死人一般,只可惜,罗梦芸根本看不到。

她尤为盛怒:

“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东西,要不是因为我,你以为你能当上这王府的主子?你委屈吗?你不过是喂了七年的马,罗风却足足当了十几年的下人,你抢了他的宠爱和福气足足十三年,现在不过是让你替他喂了七年马而已,你摆这个死脸色给谁看?”

“我告诉你,别想着拿乔引起本郡主的注意,本郡主不吃这一套!”

“你不愿意坐是吧,行,那你走回去!正好你也清醒清醒,思考一下你本身是从何而来,你有没有底气给我摆脸色!哼,若不是祖父让你回去,我可不会来看你这死样。我警告你,若是你回府之后还一脸晦气,气着了祖母,我定不饶你!”

“走!不用理他,我们走!”

罗梦芸说完就放下了车帘车帘子,催着马夫驾车离开。

马夫很是无奈地看了一眼陈行绝,在催促下只能驾马离开。

车轮滚滚,卷起一地雪花。

陈行绝看着那马车渐行渐远,脸上毫无波澜。

他已经没有家人,那个所谓的王府也不是他的家。

那个地方,他当然要回去。

不过不是回去摇尾乞怜,让他们高高在上地践踏。

他要回去,是为了让他们一个个,都百倍千倍地尝一尝,他这七年来的痛苦!

他松开手,从地上慢慢起来。

那冻裂的掌心传来一阵阵刺痛,却远远比不上心里的痛。

突然,一阵疾风吹过风吹过,几片雪花落在他的鼻尖。

陈行绝抬头一看,一看,发现远处竟有一队骑兵朝着这边疾驰而来。

为首那人一身银色铠甲,骑着一匹高头大马,气势汹汹。

仔细一看,那人竟是个女子。

女子面容清冷,眉眼间带着一股英气,不怒自威。

竟是大乾唯一的女神将——慕容雪!

慕容雪一勒缰绳,停在陈行绝面前。

她居高临下地扫了他一眼,然后翻身下马。

陈行绝看着面前的女子,心中微微一颤。

身形就这么顿住了。

本以为他们不会再见,他也从未想过会在这里遇见。

缓缓抬头,一张欺霜赛雪的脸庞映入眼帘。

慕容雪少年天才,一把银枪舞得出神入化,年少时,他也曾喜欢这个女子,甚至两家也定下婚约。

昔日的未婚妻,竟然居高临下地看着形如乞丐的自己,陈行绝不禁自嘲一笑。

突然,慕容雪伸出右手钳住陈行绝的下巴,冷冷地开口:“真的是你?罗行绝?”

陈行绝还没说话,旁边的士兵一脚将其踹倒。

“废物,见了将军也不晓得行礼吗?”

陈行绝下意识地爬起来:“奴才见过慕容将军!”

慕容雪眼睛一瞪,那士兵就惶恐地跪下了。

她眉头皱得死紧。

视线在陈行绝身上看了许久,半晌才问:“陛下已经准许你离开御马监,你这是孤身回家屈?”

家?

陈行绝面色冷然:“回将军的话,没错。”

二人之间的气氛尴尬而凝滞。

慕容雪再也受不了,她觉得陈行绝七年已经变得她不认识了。以往,他见着自己,就像摇着尾巴的小狗一样,热情奔放,甚至有分享不完的开心事儿。

她性子清冷,不喜和外男说话,也因为世家至交的原因会给他一分好脸色。




大乾,立冬时节。

寒风呼嚎,御马监里北风狂卷。

茅草不挡风,四面漏风,这样的天气,马都冻的直打响鼻。

可陈行绝身上却穿着单薄的衣衫,赤着双脚,站在冰天雪地里喂马。

双脚冻得通红,甚至青紫,麻木。

他刚倒下一大桶马料,手上的冻疮就裂开来,鲜血淋漓。

旁边的同伴看不过去,递给他一盒冻疮膏:“省着点用,这东西可金贵着呢,是我好不容易从家里带来的,总能够让你舒缓一些。”

陈行绝道:“谢谢。”

他接过来,打开盒子看了看,又扔了回去同伴怀里。

“驴粪蛋子表面光,这东西不顶用。没事,就这点小伤,我还撑得住。”

他不在意地扯下衣襟,将手一包,继续干活。

同伴看着不忍心,叹口气道:“其实,你又是何必?如果你服个软,认个错,以你的能力,怎么也不至于到这个地步啊?”

陈行绝没说话。

恰好此时,御马监总管匆匆而来,站在门口喊道:“陈行绝!”

同伴用同情的眼神看他:“又是来找你的,这大半年来,靖南王没少找你。”

陈行绝面无表情,把手在身上擦了擦,走过去问道:“什么事?”

“有人要见你!”

“还请马总管回绝了,我这样的人没什么好见的,让他们都回去吧。”

旁边几个养马“同僚”抱着手,居高临下地看着陈行绝那清高模样,不时地冷嘲热讽。

“哟,这不是王府少爷吗?如今怎么落得给我们喂马了?”

“呵,人不都说龙生龙,凤生凤吗?怎么到了他这就变驴马了?”

“哈哈,那可不,瞧他那爹妈都是人上人,就他是个畜生......这假的就是假的,怎么能充真龙呢?哈哈哈。。”

几人看着陈行绝拳头紧攥,却强忍着的模样,不禁大笑出声。

凛冬寒风如刀割,却不及小人心狠。

靖南王是陈行绝父亲的爵位,他曾经在靖南王府过了养尊处优的十三年,却在七年前,被所有人告知他不过是个赝品。

当年是王府老太君轻贱下人,导致下人怀恨在心,将刚出生的真少爷和自己的孩子狸猫换太子,直到七年前下人病重,临死前这番话才被人听见,迅速禀告王爷。

瞬间就让陈行绝从天堂坠落到地狱。

他心中一直有一个过不去的坎。

七年了,他脑海中一直萦绕着真少爷和王爷他们相认的时候,家人他们奔走相告,喜极而泣的画面。

而他这个曾经被捧在手心,金尊玉贵的少爷却茫然得看着这一大家子人,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忽然就成为了一个外人,叫了多年的姐姐不是自己的亲姐姐,叫了多年的爹娘,也不是自己的爹娘了。

或许是怜悯之心作祟,又或者是看出这个假少爷的处境,靖南王拍拍他的肩膀,许诺他仍然是自己的爱子,就连刚认回来的真少爷也拉着他的手,说以后一定尊他为哥哥,敬他爱他。

王妃也是抹着眼泪说绝对不会放弃他这个儿子,他依旧自己是的亲生骨肉。

陈行绝本以为自己是幸运的。

有一日,太子殿下最喜欢的汗血宝马死了,那明明是真少爷罗风做得,可是他却联合小厮栽赃嫁祸给陈行绝。

无论他是如何的辩解,却依旧得不到他们的信任。

最后全家人就护着罗风,眼睁睁地看着太子殿下大发雷霆,将陈行绝发配到了皇宫的御马监来,当一个最低贱的喂马奴才!

扫马厩、倒马粪、喂马......所有的活都故意丢给他,想把他累死。

陈行绝虽然疲惫不堪,但依旧强撑着干活。

从那以后陈行绝就明白了。

可是奴才就是奴才,奴才的儿子也不过是奴才。

他们不再会是自己的家人。

“喂,傻子,你怎么不说话了?老子跟你说话,你竟然敢不听?给我跪下!”

那些喂马的奴才将他团团围住,其中一人更是一脚将他踹飞出去。

“咳咳咳。.”

陈行绝看着自己吐出的血块,面无表情,擦了擦嘴,强撑着站起来。

这时,一个穿着王府管家衣服的老头匆匆而来。

他看见陈行绝如此模样,立刻鼻头发酸,却强忍着喊道:

“少爷!”

陈行绝将手中最后一捧马料倒入槽中,拍拍手站起身来。

一双眼眸冷似寒霜:

“我不是什么少爷,我只是个马奴?你认错人了。”

管家看着陈行绝破衣烂衫,满身脏污的模样,眼眶都红了:

“少爷,您受苦了......您不要这么说,我们是来接您回去的。您永远是我们王府的少爷。”

陈行绝眼神一厉:“我是不是,难道你不知道吗?”

管家顿时噤声,只是看陈行绝的眼神中,却带着心疼。

陈行绝顺着管家的视线看过去,就看见一抹倩影立在御马监门口,一身红衣,似乎要驱散冬日的寒凉。

她姣好的容貌经过七年愈发的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陈行绝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这张脸实在是熟悉,可是又有些不一样了。

那人,是他叫了多年的姐姐,罗梦芸。

曾几何时,她疼他入骨,不顾自己郡主身份,三跪九叩一路拜到灵安寺,只为给生病的他求一道平安福。

他喊了她十多年的姐姐,也曾经日夜无休给他做衣裳荷包纳鞋底,笑意盈盈地说‘我弟弟就是值得最好的’。

可她也曾为了罗风,打的他在床上躺了半个月。

不知道为什么,古井无波的七年,如今见到了熟人,他心里泛起一丝波澜。

可是很快他就不在意了,而是直接走过去,对着罗梦芸跪地行礼,声音清淡,神色更是冷漠:“奴才见过罗郡主。”

罗梦芸皱眉看着眼前的弟弟,她本以为对方会和以前一样,撒娇卖痴,告诉自己他所受的委屈。

亦或者是根本不会理会自己,直接扭头就走。

可是如今,他竟然和陌生人一样,对着自己的行礼,全然好像十多年的感情不曾存在。

她是看着弟弟长大的,等于说她是除了母亲之外,带他的时间最多。

她如姐如母,可以说,陈行绝养尊处优骄傲跋扈飞扬的性子都是由罗梦芸造就。

但是没想到他们有一日,竟然会成为最熟悉的陌生人。

罗梦芸指甲插入掌心,死死的攥紧了双手。

喉咙里好像被塞了一团抹布似的,不知道多久她才缓缓开口。

“祖父想见你,这么多年,他很想你,祖母更是生病了,陛下也训斥了太子殿下,说七年的刑罚足够了,赐你离开御马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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