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傍晚了。
前来探望我的学校领导告诉我比赛已经结束了。
第一名是谁?
我哑着嗓子问出声,领导却不明所以的安慰我要放宽心。
你还年轻,以后有的是机会参加竞赛,别太在意这一次的得失。
我闭上眼没再说话。
等到他们走出病房门后,我隐约听到另一个老师在说。
顾浅浅的手筋都被咬断,右手基本残废了,她哪还有机会参加什么比赛。
造孽啊,多好的一个苗子就这么被毁了。
瞬间,浓稠的绝望笼罩着我,眼泪顺着眼角无声的滑落。
我试着活动抓握右手,却没有任何感觉。
我气愤的举起右胳膊狠狠的砸在床上,却依旧是连疼痛都感觉不到。
浅浅!
傅景年手里提着盒饭,大步迈进病房。
你干什么这样伤害自己。
他将盒饭放在床头柜上,心疼的捧起我被包扎的像粽子一样的右手。
一定很疼吧。
我静静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直至他被我看的有些不自在松开了我。
浅浅,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很难接受事实。
不过你放心,往后不管你能不能考上大学,我都和我爸说好了让他送我们两个一起出国留学。
我会对你负责一辈子的。
我还是没有说话,只看着他的眼神陌生冷淡。
见喂我吃饭我也不肯张嘴,傅景年终于急了,生气的将勺子扔回饭盒里。
你到底要耍脾气到什么时候?
你手受伤我也一样伤心难过,周周更是过意不去一离开竞赛现场就回家亲自下厨。
这些菜她做了整整四个小时,你就算不饿也至少尝尝味道,总不好浪费她的一片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