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几天每次我说身上很疼,甚至口吐鲜血的时候,妈妈说我是心机深,想要争夺医院的资源来害死弟弟。
就在医生给弟弟检查伤口的时候,爸爸火急火燎地来到病房。
一进门他就喊道:“临宇这混账呢?
把弟弟害成这样,还不来给弟弟道歉!”
“真是个白眼狼!”
爸爸的公司一直都很忙,他很少请假。
屈指可数的请假次数全是为了弟弟,参加弟弟的家长会,陪弟弟去游乐园,这次请假也只是为了来看弟弟。
死后的我和生前的我没有任何区别,在家里一直都是个透明人。
爸妈每次提到我的时候,多半都是在替弟弟出气。
医生用消毒酒精擦拭临曾伤口时,他故意倒吸一口气。
妈妈赶紧推开医生,爸爸上前对着临曾的伤口轻呼。
在所有人看不到的地方,他露出得逞的笑容。
这就是临曾想要的众星捧月。
妈妈巴不得临曾能够在病房多住几天,就怕伤口没有恢复到位。
但临曾心知肚明自己只是受了点皮外伤,他才忍受不了在医院天天喝粥的日子。
只需要他抱着妈妈的手臂撒娇,临曾就能得到一切想要的东西。
最后自然是如愿回到了家。
一进到卧室,他故作委屈地冲着我房间说道。
“哥哥,你伤口好点了吗?
妈妈让医院给我配了最好的祛疤膏,你要不要一起涂点?”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临曾是在故意恶心我,向我炫耀。
但是爸妈只要一遇到他的事情,都会闭眼站在他那边。
爸爸冷哼一声,他手上拎着大包小包的衣服,都是为了庆祝临曾出院特地给他准备的。
妈妈也在一旁附和着点头:“小曾,虽然他是你的哥哥,但你也不能一直都容忍他对你做的这些事情。”
“而且他根本就没什么事情,在医院一直装病!”
明明早该习惯才对,可这些话依然让我的心撕裂开来。
我嘴唇颤抖,想要开口告诉爸妈事情不是这样的。
但还是发不出任何声音。
记忆回到出车祸那天。
那次是我们学校组织去春游。
临曾一路上和其他同学嬉闹,他把沉甸甸的包丢给我,里面都是妈妈给他准备的各种零食。
而我的包里空荡荡,只有一个破旧的水杯。
我本就瘦弱,身上根本没什么力气,临曾把他和他几个兄弟的包全都让我一个人拿,害的我没走几步路就气喘吁吁。
就在过马路的时候,我提议想要休息一下,让我能喝口水喘口气。
可临曾不同意,他说我在山上做粗活做习惯了,这点累不算什么。
说完他无视红灯,扯着我要过马路,一辆大卡车按着喇叭呼啸而过。
被拉扯的我没有站住脚跟,被卷到了车底下。
而临曾躲避的及时,只是身侧被蹭到摔倒在了地上。
车祸的疼痛感又一次席卷全身,我不由地冒出冷汗。
“临宇人呢!
我让他在家关禁闭,这小子又去哪里鬼混了!”
妈妈的怒吼声把我拉回现实。
恐怕就算妈妈知道我已经死了,心情也不会有任何波动吧。
临曾低语呢喃道:“哥哥好像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