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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重生,皇叔他独得恩宠热门小说轩辕凤燃阿宝

一朵高贵的棉花糖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成也死士,败也死士。当初他谋划暗杀阿宝这个东宫主君之时,看重的便是那死士无亲无故,孑然一身,可当废棋。但一个来历不明的刺客,却也方便了编造刺客来历,将刺客背后的主谋,狠准稳地栽给万里之外的蛮族。但,既然刺客死讯提前疯传。那么,如今,毒杀刺客的那人,还是轩辕凤燃吗?“你适才说,公主答应温贵妃,只给我一个东宫侧夫之位?”“是的。”苏公公斩钉截铁道:“老奴亲耳所闻。”若在寻常人家,这侧室,便是妾室。裴归尘眸底一凛。哪怕阿宝是天家皇族,皇孙贵胄,他裴家之子,亦绝不为侧。苏公公苦心劝道:“大公子,咱回屋歇着吧。您这剑伤未愈,可别再着凉了。”他此行,是打着替公主探望救命恩人的旗号来的,特意来向裴大公子通风报信。不曾想遇上刺客暴毙,西狱虎卫四处搜...

主角:轩辕凤燃阿宝   更新:2024-12-19 18: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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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轩辕凤燃阿宝的其他类型小说《女帝重生,皇叔他独得恩宠热门小说轩辕凤燃阿宝》,由网络作家“一朵高贵的棉花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成也死士,败也死士。当初他谋划暗杀阿宝这个东宫主君之时,看重的便是那死士无亲无故,孑然一身,可当废棋。但一个来历不明的刺客,却也方便了编造刺客来历,将刺客背后的主谋,狠准稳地栽给万里之外的蛮族。但,既然刺客死讯提前疯传。那么,如今,毒杀刺客的那人,还是轩辕凤燃吗?“你适才说,公主答应温贵妃,只给我一个东宫侧夫之位?”“是的。”苏公公斩钉截铁道:“老奴亲耳所闻。”若在寻常人家,这侧室,便是妾室。裴归尘眸底一凛。哪怕阿宝是天家皇族,皇孙贵胄,他裴家之子,亦绝不为侧。苏公公苦心劝道:“大公子,咱回屋歇着吧。您这剑伤未愈,可别再着凉了。”他此行,是打着替公主探望救命恩人的旗号来的,特意来向裴大公子通风报信。不曾想遇上刺客暴毙,西狱虎卫四处搜...

《女帝重生,皇叔他独得恩宠热门小说轩辕凤燃阿宝》精彩片段


成也死士,败也死士。

当初他谋划暗杀阿宝这个东宫主君之时,看重的便是那死士无亲无故,孑然一身,可当废棋。

但一个来历不明的刺客,却也方便了编造刺客来历,将刺客背后的主谋,狠准稳地栽给万里之外的蛮族。

但,既然刺客死讯提前疯传。

那么,如今,毒杀刺客的那人,还是轩辕凤燃吗?

“你适才说,公主答应温贵妃,只给我一个东宫侧夫之位?”

“是的。”苏公公斩钉截铁道:“老奴亲耳所闻。”

若在寻常人家,这侧室,便是妾室。

裴归尘眸底一凛。

哪怕阿宝是天家皇族,皇孙贵胄,他裴家之子,亦绝不为侧。

苏公公苦心劝道:“大公子,咱回屋歇着吧。您这剑伤未愈,可别再着凉了。”

他此行,是打着替公主探望救命恩人的旗号来的,特意来向裴大公子通风报信。

不曾想遇上刺客暴毙,西狱虎卫四处搜查,他只好留在西院。

原本一直担心被公主发现,然而公主今夜,根本没回西院,独留裴大公子在院中等了一整夜。

“就在这等。”

裴归尘喉咙干哑又苦涩,其实已着了凉。

但他偏要等着,偏要看看,阿宝那小姑娘究竟何时来看他。

这些日子,她亲昵喊他裴哥哥,她分明那么喜欢他。

就和曾经记忆里的一样。

但是,裴归尘心里到底有一处,很不安,

满城疯传,公主殿下屈尊降贵,亲临太医署,照顾救命恩人。但事实上,他知道,她日日亲近的,是那个轩辕凤燃。

一想到风光霁月的公子只能为侧夫,苏公公便忧心忡忡,“大公子,当真不用打听殿下的答案吗?”

帝阳公主最喜欢的东西。

只要给出了正确的,或者最接近的答案,便名正言顺夺下了东宫储君,公主殿下的正夫之位。

裴归尘本是胜券在握,但未曾想,阿宝竟轻而易举便放弃为他争取,任由温贵妃用一个侧夫位置羞辱他。

既是如此,他无需去夺那写着答案的卷轴,他也可以堂堂正正写出,阿宝最喜欢的东西是什么。

翌日一大早,阿宝昏昏沉沉醒来。

睁开眼,额头盖着一块湿润的帕子,想来是替她降温的。

而轩辕凤燃正靠着床榻边沿,和衣而眠。

她愣了愣,随即无声轻笑。

风流名声在外的轩辕凤燃,谁能想到,明明可以同床共枕,对她,却谨慎小心的守着男女之防呢。

阿宝做了一夜噩梦,浑身酸疼无力,只能牵住他的袖角,轻轻扯了扯。

没想到,轩辕凤燃竟一下子惊醒了。

惊呼,“阿宝!!”

话落,见她全须全尾躺在床榻上,这才恍然松了口气。

“还难受吗?”说着,他伸手取下她额头的湿帕子,顺手探了探她额头的温度,“还好,退烧了。”

阿宝一瞬不瞬地盯着轩辕凤燃的黑眸,想起前世那件事。

她一直是个心硬的,但那一回,鬼使神差的,在轩辕凤燃即将饮下那杯鸩酒时,她出声拦了。

她举杯的手在抖,凤燃皇叔战功赫赫,用这小杯子太无趣了。

他黑眸沉沉地看着她,蓦地,轻轻地笑。

她心有余悸,摘下鬓间金钗,在白瓷瓶身上刻了一行字。

她送上桂花酿时,对他说。

皇叔,你这一去北疆,怕是要许久都喝不到帝都的桂花酿了。

侄女送凤燃皇叔一壶桂花酿,望凤燃皇叔,多想着咱们轩辕皇城里一到秋日,便满宫城飘香的桂花。


偏偏他言语间,更是将他自己贬低到尘埃里。

“公主殿下您择婿正夫,自是得家世,样貌,品行皆上乘。淮南裴家如今落魄,归尘能献给公主殿下的,也只剩这颗心。”

“是归尘,不配。”

阿宝默默腹诽,你这混球说了许多话,却只有这句当真精准。

嫁我,你裴归尘,确实不配。

但转念一想,她明白裴归尘误会了。

裴归尘以为她受罚,是她为他去找老皇帝要正夫之位。

见裴归尘语带绝望,阿宝便也假意配合的安慰了两句,“不是的,裴哥哥一颗赤子心,最是难得。”

但她没想到,她假意安慰,裴归尘却追着问她。

“殿下当真觉得,归尘难得?”

阿宝正要回答,却见轩辕凤燃停下了推拿的动作。

他冲她,露出森寒微笑。

而裴归尘还在期待着她的回答。

阿宝默然的一瞬间,想了许多,她对裴归尘还有一个谜尚未解开,这场戏还是得演下去。

于是,她假作那遇见心上人的小姑娘,不好意思道:“裴哥哥乃麒麟榜首,一袭白衣便如谪仙般,便是东宫正夫之位,也是值得的。”

这回答,安了裴归尘的心。

他听了苏公公的报信,本以为阿宝将照着温贵妃所言,给他一区区侧夫之位。

但一大早却又传来消息说,她被老皇帝罚跪。

他心里那股不详预感消散许多,他怎能怀疑阿宝不喜欢他?

她当然喜欢他,他亲自安排的心口这一剑,换来了阿宝的情衷倾心和全盘信任。

阿宝本就有打算要验一验裴归尘,此刻干脆强打起精神来,顺着裴归尘的话头,演深情戏码。

“只是,父皇和母妃确实另有考量。”

阿宝话锋一转,颓然道:“是我没用,竟只能叫裴哥哥这谪仙般的人,屈就侧夫之位。”

话到此处,裴归尘刚落下的心,又悬了起来。

“不妨事的。”裴归尘安慰阿宝,“能陪伴殿下,便是归尘一生最幸之事。”

阿宝心如止水,只想冷笑。

但她也确实真的累了,快刀斩乱麻的,催促道:“裴哥哥你回去歇着吧。我真没事的,还有凤燃皇叔照顾我呢。”

一听这话,裴归尘看向床尾的轩辕凤燃。

轩辕凤燃却懒得抬眸看他,只一心用在给阿宝膝盖做推拿。

裴归尘温声道:“殿下照顾归尘许多日,如今该是归尘照顾殿下的时候。”

说着,他看了眼天色,“殿下至今尚未用午膳,归尘帮殿下熬碗粥来,殿下稍稍等会儿。”

不等阿宝回答,裴归尘便起身离开。

屋门一关上,阿宝便立刻去瞅轩辕凤燃。

这一瞅简直见鬼,轩辕凤燃正盯着他手里的那一柄银剑,若有所思。

阿宝心里惴惴不安,便笑道:“哈哈,小皇叔想什么呢?”

“皇叔在想,小阿宝的口才着实好,三言两语,便叫人心动。”轩辕凤燃抚过剑鞘,慢慢回眸看向阿宝。

“你喜欢裴归尘吗?”

阿宝正要否认,却察觉到门外有人,立刻改了口风。

“小皇叔别问这种话,我害羞的。”

话落,门外那人便离开了。

然而阿宝却知道,她再向轩辕凤燃解释她刚才说的是假话,也没用了。

除非她把所有谋划全盘托出。

但显然不行,因为此刻并非最合适的时候。

阿宝看向轩辕凤燃,他那双风流含笑的黑眸,此刻很平静。

平静得甚至,叫她瞧出了一点他对她无奈的纵容。

她酝酿了许久如何打破尴尬的沉默,轩辕凤燃突然敛眸,继续替她揉按着膝盖,动作力道恰到好处。


她的指尖在他背上挠痒痒似的,写——出门,灭贼。


轩辕凤燃眼眸微暗,依言道:“出门,灭贼。”

阿宝心里很满意,神色却装作泫然欲泣,“嘤嘤,凤燃皇叔对付恶贼极有经验,我听凤燃皇叔的。”

萧云峥默默攥紧了手里的剑柄,只觉得此刻的阿宝公主,有点诡异。

但出门灭贼,确实与他所想,不谋而合。

萧云峥暗暗将那道门缝又打开了些,同时,裴归尘亦往外看。

阿宝在这一刻,浑身紧绷。

她暗暗祈祷着裴归尘能有所行动,毕竟狻猊的存在若是被发现,必定会牵扯出那年的旧案。

到时候,当年负责叛军善后事宜的裴家,脱不了干系。

但裴归尘却一言不发。

在这时,门外那阵骚乱已越来越近,火势也越来越大,眼看着廊道上浓烟滚滚,逼近呛鼻。

只是隔着一扇木门,根本挡不住越来越浓烈的火势。

阿宝扯断纱帘分成数条,用茶水沾湿,分给听澜阁内的数人。

分到萧净月时,她突然惊恐尖叫!

裴归尘眼疾手快,猛地把萧净月摁进了他肩膀。

反倒是阿宝被萧净月吓得一脸发白,心跳失速,而一抬眸,无数鲜血喷溅而来,溅满了暖阁窗扇,鲜红的血腥味扑鼻。

咚地重响,人头落地。

一双手伸到她眼前,挡住了她的视线,也隔开了血腥。

阿宝认得那双手的温度,是轩辕凤燃。

他在她耳边嘶哑道:“别怕。”

阿宝竟真的缓和了下来。

她拉下了轩辕凤燃的手,只见萧净月被鲜血和人头刺激,捂着耳朵凄厉尖叫起来,惊慌又恐惧。

裴归尘正将萧净月揽在怀里,慢慢拍着她的后背,安抚着。

混乱中,所有人的选择都是下意识的。

阿宝冷然扫了眼裴归尘,转身,抬眸望着轩辕凤燃。

“小皇叔,我得出去。”

轩辕凤燃一个字也没多问,只说,“那就出去。”

话落,阿宝的眼睛被蒙上了一层白纱。

轩辕凤燃在她身旁默然伫立,燃烧的暖阁映出熊熊火光,衬着轩辕凤燃幽邃不见底的黑眸。

阿宝抬眸看他,他就站在她身边,冷然威压震慑,又狠又绝。

但他的滚烫体温却透过掌心,不断温暖她泛凉的指尖。

她被轩辕凤燃牵着,一把推开了暖阁的门。

轩辕凤燃提前用白纱蒙住了阿宝的眼睛,但他不知道,白纱根本没有太大用处。

熊熊燃烧的火光映照下,她看的一清二楚。

四处烧杀的恶贼,廊道上满地的残肢断臂,鲜血横流,那数颗吓坏了萧净月的人头,此刻仍滚在暖阁的门边。

萧净月死死拽着裴归尘的手,竟是连萧云峥都不肯接近。

萧云峥只得执剑守在萧净月身边。

刺鼻的浓烟,火浪滚滚,烤得阿宝唇角干涩,呼吸艰难。

她的手被轩辕凤燃握得更紧了些。

于是,她悄悄往轩辕凤燃的身边又靠近了一些,猝不及防地,遇见了那伙肆意杀戮的恶贼。

他们不蒙面。

因为他们不需要。

每个人的每张脸都被利刃割花,满面狰狞蜈蚣般的疤痕,根本看不出他们的本来面目。

轩辕凤燃抽出腰间的佩剑。

蓦地,嗡,一道银光闪过,星铁铮鸣。

那柄噬肉饮血的人屠王银剑,此刻终于出了鞘。

而阿宝提到了嗓子眼的那颗心,终于落下。

肆意杀人的,不是谢无碍的那批手下。

那么今夜在这白玉京里的恶贼,大概便是裴归尘安排在白玉京里保护那位狻猊的,裴家死士。



皇陵很安静。

阿宝躺在棺材里,静静反思人生。

十年前,她阴差阳错登基为女帝,娶麒麟榜首裴归尘为皇夫,生下了冰雪可爱的小太子元昭。

眼看就要一手缔造出大启朝的繁华盛世,她却死了。

死在了枕边人裴归尘的手中。

七根镇魂钉,一副青铜棺,再灌满一棺材的滚烫赤红铁水。

裴归尘竟如此恨她,要她的灵魂困在青铜馆中,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她眼睁睁看着自己死后的第二年,裴归尘便册封江南王之女,也就是她的表妹——萧净月为天盛的新皇后。

她听见他们洞房花烛的旖旎声音。

萧净月娇滴滴地喊,归尘哥哥,腻得让她这个死人作呕。

这之后,新皇后待小太子的好,满帝都交口赞誉。

阿宝心底,有一丝劫后余生的庆幸。

虎毒不食子,裴归尘到底没有放任萧净月苛待、伤害他们的孩子。

直到有一日,萧净月身边的侍女终于忍不住,出声提醒。

“皇后娘娘,这东宫就一座,您以后会有嫡亲皇子的,那小太子是前朝女帝所出,您得防着呀!”

“谁说元昭不是我亲生?”

萧净月得意,“那轩辕贱货的孩子一生下来便死了,元昭是我与归尘哥哥的亲生子。如今归尘哥哥称帝,我成了皇后,元昭是太子,总算是真正的一家团聚了呢。”

作为一个死人,阿宝的脑子没有当女帝时好用了。

但萧净月的话,她还是听懂了。

裴归尘改朝换代如此轻松,其中一部分原因便是他仍立元昭为新朝的太子,将来的皇室血脉仍旧有轩辕一份。

可真相是,她的孩子早就死了,萧净月的孩子替代她的孩子享受了一切。

她在青铜棺里承受着蚀骨剧痛,生出了怨,恨,和杀意。

但她已经死了,她什么也做不了。

阿宝眼睁睁看着原本属于她的帝座,如今坐着裴归尘。

接下来的十年里,轩辕皇室宗亲一个接一个,以离奇古怪的方式死去。

她知道,帝都里所有人也都心知肚明,是裴归尘的手笔。

却因为裴归尘日渐坐稳帝位,而无人敢反抗。

一直到小太子元昭改姓,从轩辕改为裴。

大启朝最后一位轩辕皇室,轩辕凤燃,她最讨厌的那位皇叔,带着六十万的凤字旗铁骑南下,马踏帝都。

这一仗打得艰难,但轩辕凤燃最后还是赢了。

裴归尘被囚,萧净月被废。

可距离皇位仅仅一步之遥,轩辕凤燃却没有登基。

打胜的那一日,轩辕凤燃为小太子裴元昭改回了轩辕姓氏。

小太子登基大典的那一个前夜,偌大的太极殿上,死寂。

轩辕凤燃提着一壶桂花酿,和小太子对饮。

那白瓷瓶身刻着一行笨拙幼稚的字迹,边缘磨损得厉害,分明是被人日日夜夜用指腹摩挲着。

酒过三巡,脸酣眼热。

轩辕凤燃瞧着小太子,透过小少年,拼命寻找故人的影子。

可最后,轩辕凤燃颓然,“你这眉眼为何一点也不像你母皇?”

话音未落,轩辕凤燃突然拍了拍小少年的肩膀。

小少年看着血迹尚未干透的黑铠,轩辕凤燃腰间一长一短两柄刀,眼底生出了惧意。

轩辕凤燃却把凤字旗铁骑的虎符随意塞进了小少年的手心里,摩挲着酒瓶的笨拙字迹,嘶哑道:“放心,这天下永远是咱们轩辕家的,也就是你轩辕元昭的。”

阿宝发现,她竟从始至终,都未看透这位凤燃皇叔。

他是人屠王,拥兵自重。

她在位时,日日夜夜提防他,生怕他带着凤字旗铁骑杀入帝都,要了她的小命,夺取她的帝位。可是,从她登基为帝至今,他唯一一次踏进帝都,却是带着六十万铁骑来替她报仇。


阿宝在轩辕凤燃怀里仰着头,趁此良机,撒娇蛊惑道:“既然小皇叔喜欢,那,那枚银黑玉戒,小皇叔戴嘛?”

银黑玉戒正藏在轩辕凤燃的袖中,沉甸甸的。

他几乎要问,小阿宝你知这玉戒的无名尺寸,是何意思吗?

突然,宫城内响起了打更锣声,已近卯时。

这一整夜,小姑娘紧绷着心神,从血淋淋的刀尖走过。

天都快亮了,她得赶紧好好睡上一觉。

轩辕凤燃拦腰将怀中人抱起,阿宝下示意双手搂住他的脖子,靠着他胸膛低声惊呼。

“凤燃皇叔?!”

话音未落,她已被轩辕凤燃摁进了床榻。

而轩辕凤燃抬手扬起绒被,将她和他一道盖得严严实实。

他哑声哄着她,“睡吧,不管何事,明日再说。”

但阿宝睡不着。

她的脾性是追根究底,行事作风更是精益求精,追求完美。

今夜这一出,她筹谋良久。

久经大案的顾七绝没看透她,她甚至骗过了老皇帝,但轩辕凤燃却对她的安排,了若指掌。

哪怕只是为了下次做得更好,她也必要问明白的。

“凤燃皇叔,你怎知,我今晚有谋划的?”

阿宝郁闷,“你是如何一眼瞧出,我谋划里的破绽的哦?”

躺在她身侧的轩辕凤燃,突然转过身,沉默盯了她眼睛许久,末了,指腹抚过她的眉睫。

“小阿宝,你每回动杀念,眉睫总是很轻很轻地往上挑。”

阿宝震愕。

只是因为,她的眉睫往上挑?

这小动作,就连她自己没发觉,但轩辕凤燃竟如此清楚?!

她愕然愣住,久久缓不过神来,而轩辕凤燃大手一揽,稳稳将她揽入他的怀中。

头顶很快传来轩辕凤燃哼起的歌谣,调子格外舒快。

阿宝知道轩辕凤燃故意在哄她睡觉,她不想睡的,她还有许多一律要他解答,但他的嗓音低沉,仿佛带有魔力。

被窝里暖得很,身侧传来轩辕凤燃这个大男人的暖意体温。

渐渐的,阿宝紧绷的心弦一放松,便被困意席卷。

浑浑噩噩的,她陷入了一场黑梦。

那是前世她登基那一年,在太极殿那方帝座上,她坐得很不稳当。特别是,当各疆藩王准备就任,远离帝都朝堂的掌控时。

裴归尘劝她杀掉轩辕凤燃,而她,确实也动了念头。

鸩杀轩辕凤燃,永除后患。

那一晚恰是中秋团圆夜,满天繁星,圆月高悬。

她借着皇族家宴的名头,设了死局,邀皇叔轩辕凤燃入宫。

那时,她和轩辕凤燃已许久未见。

两人在满堂花醉里,相对而坐,却无多少话可说。

倒是久未入宫的轩辕凤燃,望着圆月清辉下的繁花似锦,问她还记不记得,他们年幼时在宫里玩捉迷藏,荡秋千,放风筝?

在这场梦里,重回前世的当时,阿宝陡然发觉了一些自己曾未注意的。

比如,轩辕凤燃问她时,眼眸装了太多复杂思绪。

就好像,他知道她要杀他。

觥筹交错间,她亲自替他斟酒,那白瓷酒壶是裴归尘特制的,裴归尘亦教了她如何将真正的桂花酿和毒酒,互相调换。

她亲手端了鸩酒给他,言笑晏晏。

凤燃皇叔,过几日您便要启程前往北疆了,侄女以这一杯桂花酿,为您践行。

轩辕凤燃接过了酒杯。

沉默良久后,他笑着问她,小阿宝当真要皇叔饮这一杯?

她眼眸微暗,沉默了一瞬。

但也就只是一瞬,随即,她抿唇轻笑着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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