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取所需,原本就是一场交易。”
对赵欣蕾来说,与沈昱祯交往、订婚、结婚,只要按部就班的走下去就好。
豪门联姻,貌合神离的夫妻数不胜数,只要男人不闹的太过、不休妻,肯将长子落到正宫肚子里生,老公在外面有多少女人,她们一概不追究。
季初哦了一声,便不想再说,一口气爬上来,有些累了。
山顶的人越来越多,只有这边人稍稍少些,这些年轻的男男女女,真的是有使不完的牛劲。
她主动靠在沈昱祯肩膀上:“沈昱祯。”
“嗯?”
“我想睡觉。”
他说:“靠着我睡一会儿。”
季初闭上眼睛,总觉得最近两人和谐的不行,两人似乎都心照不宣。
永远停留在这一刻也不是不行。
没睡多久,她又睁开了眼睛:“天还没亮。”
沈昱祯低头看向她:“坚持不住了?”
他把手伸进外套里,体温正常。
“嗯。”季初不想待在这里了。
是突然不想的。
沈昱祯的心脏沉了沉,像是被一双巨大的手撕扯了个干干净净。
“为什么,说好的一起看日出。”
季初摇头:“我没答应过。”
他说:“现在太晚了,夜路下山很危险。”
季初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的时间,轻声说道:“这座山有缆车,最晚营业时间是晚上十一点半,可以坐最后一趟缆车下山。”
“你怎么知道有缆车的。”
沈昱祯胸口不自主的钝痛,挪开视线看向天空,有星星在闪烁。
她扬起嘴角,笑了:“我骗了你,这是我第二次爬这座山。”
季初在笑,能感受到握在手臂上的力道加重了些,然后再轻轻拂去被捏褶皱的衣服纹理。
“上次是跟谁一起来的?”他伸出手撩着季初额前的碎发。
她回答的坦荡:“我一个人。”
几年前,季初的确是一个人来的。
那个时候的她,想要放弃生命,但站在悬崖边时,后悔了。
沈昱祯没再问,站起来,这次没等她:“走吧,下山回家。”
他故意没等季初,将人甩在身后。
缆车下山后,两人都没说话,车内一片寂静,败兴而归。
这一晚上,两人虽然睡在一张床上,中间却隔着很远,直到季初睡的迷迷糊糊时,才感觉有人缠了上来,在她耳边似是咬牙切齿:“真是个坏女人。”
太生气,沈昱祯吻着她,挑着最为脆弱的部位。
季初被闹醒,手抓在男人的头发上,蜷缩抽搐。
他上来,挨着她的笑脸:“醒了?”
季初挣扎,被他弄的睡意全无,只是眼睛水汪汪的。
他又道:“我生气了,你得补偿。”
“小妈,不会哄人吗?”
今晚,沈昱祯把四个月以来的量全部都集结了起来。
似乎要验证什么,他向来喜欢在这件事上折磨人,以至于季初一句话都说不出。
野蛮、狠戾,是今晚的代名词。
等到季初再次醒来,天已经亮了,而且她还是被沈昱祯打电话的声音吵醒的。
男人裹着睡袍,坐在床边的软椅上,正在打电话,瞧见季初醒了,依旧没有挂断。
“嗯,我今晚有空,会陪你。”
沈昱祯一边讲话,一边打量着恹恹的趴在床上的人,嘴里却说着:“我让你没安全感了?”
季初只能听见沈昱祯说的话,听不见手机另一端的赵小姐声音。
“嗯,我这边还有事,先挂了。”
又在说了几句,沈昱祯才挂掉电话。
趴在床上的人瞧见挂了电话,转过身不再看。
他走到床边,把被子掀开了些,露出了个圆圆的脑袋:“也不怕把自个儿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