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我都是坐在他对面的主位,今日,我便是要故意挨着他。
珍馐佳肴被我一道道夹进他的碗里,只是顿了一下,他也就认命的吃了。
驸马。
父皇病逝,需要守灵,你能不能与本宫同去?
公主的意思,是叫臣一起?
自然。
用手帕替他擦拭嘴角,温子瑜的脸都红了。
我适当的装出一副柔弱的样子。
太子年幼,本宫一个人,实在有心无力,你做事周到,能不能,帮帮本宫?
我嘴上这么说,却早就在出宫之前嘱咐了他们,丧仪一切从简,我可不想为这样的狗皇帝劳民伤财。
既是公主开口,臣去。
我一个月未回公主府,府内大小事宜虽然有温子瑜,我还是要过问一下。
温子瑜也很识趣的去了书房。
晚上,温子瑜在我身边规规矩矩的躺下,他果然穿着一件素白的里衣。
换来换去的,也不嫌累得慌。
我翻身,脸压在他的胸膛上,温子瑜震惊的睁开眼。
公主?
不能叫我晚菀吗?
我也叫你子瑜好不好?
我听见某人的心跳乱了。
臣不敢?
不敢?
那我前世死之前你是怎么敢的?
但是我不能问,问就露馅了。
那本宫叫你子瑜行不行,或者说……夫君?
温子瑜闻言坐起身来,似要落荒而逃,我哪能让他得逞?
赶紧出声问他子瑜你要去哪?
莫不是嫌弃我?
我见他垂下眼眸。
臣怎敢?
不敢便躺下,本宫还有一事要与你商量,国丧过后,你与我同去定做一身绣了红梅的常服如何?
我说了常服,不是宫装,我想他是明白我的。
常服,便是常穿的意思。
我与子瑜结缘于梅花,何必因为一个已经不在的人再跟自己怄气,狗皇帝不值得。
我在温子瑜身旁躺着,却清晰的感知到他一夜未眠。
国丧过后,太子登基,周边小国都应进京面圣,却有一人迟了七天。
那便是我前世的仇人了,梁国太子周琰。
这人向来是不服北朝的,梁国这几年国库充足,在加上老皇帝没了,更是不将我们姐弟看在眼里。
我坐在小皇帝身侧,皱着眉头,便更没有人敢说话。
本宫记得梁国的都城,离京城没那么远吧?
怎的别国使臣都到了,他们还没到?
见我正在气头上,无人敢接我的话茬。
很好!
柳将军何在?
臣在。
你去石垂岭,亲自接一下梁国太子!
在场的人没有一个料到我的用意,也不敢揣测我是不是要暗暗做掉他。
窝心里冷哼,那岂不是太便宜他了?
我只需放出风去,让周琰听到消息快走两步,便能遭遇泥石流。
前世是闲散救了他,这辈子不知道他还有没有这么幸运。
我暗自笑的阴险的时候,正瞧见温子瑜在悄悄看我。
咳,驸马,吃菜吃菜。
果然不出我所料,周琰和他们一队人马在柳将军的眼前被泥活埋,可亏得柳将军他们手疾眼快,把人捞了上来。
啧。
真没意思,直接嘎了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