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云烈大宁的女频言情小说《五日录全文》,由网络作家“三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许安正在弄马车,一队士兵从街头而来。他稍稍挡在我面前,那些人却和我们擦肩而过。许安满脸疑惑。“小姐,这是太子殿下的人吧?他们不是来找你回去的?”“我留了信。”话一出,许安很惊讶。“可是你和殿下不是一向......”“感情不好?”我接了话,笑着点头。“是,我们常打闹争抢,可他比谁都疼我,许安啊,树欲静而风不止,如果我们活得太安逸,就会忘记外患。如果一片宁和,反倒看不出周围的危险,但如果分成两方,自然也就知道看戏的人更偏向谁。”这些话还是兄长教我的。我学得还算不错,以至于连朝中耿直的大臣们上书中都冒大不韪提及过关于大宁内斗的言论。这些年,也确实有不少爪牙冒出来活动被父皇铲除。所以从很早时,对于我这个公主,百姓便是毁誉参半的。许安听闻缓缓...
《五日录全文》精彩片段
许安正在弄马车,一队士兵从街头而来。
他稍稍挡在我面前,那些人却和我们擦肩而过。
许安满脸疑惑。
“小姐,这是太子殿下的人吧?他们不是来找你回去的?”
“我留了信。”
话一出,许安很惊讶。
“可是你和殿下不是一向......”
“感情不好?”
我接了话,笑着点头。
“是,我们常打闹争抢,可他比谁都疼我,许安啊,树欲静而风不止,如果我们活得太安逸,就会忘记外患。如果一片宁和,反倒看不出周围的危险,但如果分成两方,自然也就知道看戏的人更偏向谁。”
这些话还是兄长教我的。
我学得还算不错,以至于连朝中耿直的大臣们上书中都冒大不韪提及过关于大宁内斗的言论。
这些年,也确实有不少爪牙冒出来活动被父皇铲除。
所以从很早时,对于我这个公主,百姓便是毁誉参半的。
许安听闻缓缓点头,又皱眉陷入了沉思。
我也没催促,跟老板说了一声就朝不远处走去。
那队士兵在街头停了下来,我们说话的功夫已经有不少百姓围了过去。
我站在边缘,听到窃窃私语。
“你信吗?说是公主病逝了?”
“这不闹着玩儿吗,士兵都抓人了你还信?公主也是打马上过战场的,也不知怎么没了心气,为了男人那也......哎”
“什么男人!难道不是要和太子争权?”
......
人群中分开条道,几个士兵押着个布衣男子走了。
那男子嘴里还嚎叫着什么,硬生生被揍了一顿才垂着头不吭声了。
“活该!”
许安不知何时凑到我身边,小本子攥得紧紧的咒了句。
我噗呲一声笑开。
许安顿时局促红了脸,又有些替我委屈:“小姐,他们根本就不知道你做了什么,还说你是因为云烈将军伤心,你不生气吗?”
我凝视着街尾小巷,轻声承认。
“其实......真的很伤心呢。”
“小姐你说什么?”
许安怔然,像是没听清。
我看着他的本子转移了话题。
“你都记了?”
许安抿唇,半晌忐忑问道:“小姐,你是希望我记好的还是......”
马车穿街,我看着许安认真记载的关于我褒贬不一的评价,心里突然升起轻快。
“看你这么认真,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吧。”
许安接过本子,双眼一亮,不知该不该记。
“做你该做的就好。”
帘子上的坠饰摇晃得人眼晕,我靠着缓了缓神,发现许安手里的毛笔已经快要凝下一大滴墨。
他私有察觉,落在砚上碾开了些,安安静静等着我。
“我中毒了,确实活不久了,所以才会溜出宫的。”
许安的手骤然一抖,差点摔了。
我提了下他的手腕继续道:“兄长弄这么大阵仗处理闹事之徒,其实是为了派出人替我找神医,两年了,他一直没放弃过。”
可我的身体我知道,哪怕像现在仅仅坐着,都偶尔会突如其来地钝疼一下。
这是毒发的前兆。
我闭眼忍了忍,却看到许安红了的眼圈。
他无措地嗫嚅着唇嗓音发哑:“公主,你......殿下一定能找到神医的。”
“傻。”
我轻笑,认真打击他那点希望。
“我最多再能撑七日吧,所以你就好好记,一来父皇母后也就不会生气我胡闹了,二来就当陪我完成心愿了。”
许安低着头,只是挑着火盆的碳。
半晌问道:“公主,你还疼吗?”
瞧着他眼巴巴望着,我端起茶一饮而尽:“没那么疼,这毒只是会让我周身发冷。”
许安明显不信,语气低了几分:“公主,云烈将军知道你中毒了吗?他为什么不陪在你身边?你们为什么吵架?你为什么不进......”
“停。”
我没好气瞥了他一眼,凉意直窜四肢百骸,掖着被角忍住颤抖。
啪嗒一声。
一块墨绿玉佩掉在了地上,许安眼尖捡了起来。
“好看吧?沈贺言送我的。”
许安一怔,想递过来我没伸手接,指尖冻到麻木。
“小时候我们约定要好好练武一起长大,他要娶我,这算是信物吧。”
“那后来呢?”
“后来我八岁时,谢爷爷生病了,他为了大宁殚精竭虑,可不得不自请辞官,终是心中忧愤,嘱咐沈贺言不要参军,沈贺言答应了,我当时便是因为谢爷爷的病去寺里祈福了近一年。”
长辈生病,已经让我们方寸大乱。
我和沈贺言冷静下来才相顾无言。
我攥着玉佩在亭下发呆,沈贺言抱住我承诺。
“清漪,就算不参军,我也可以进宫,只要陪在你身边,什么身份都可以。”
我当时小,或许是因为祖奶奶的熏陶教导,看得比沈贺言明白。
谢爷爷并不想他入朝,而我却必须回去了。
许安晃神回想着:“云烈将军还是参军了,是15岁吧?”
我挑眉惊讶,看着他缓缓笑开:“你师傅把你教得很好。”
“我父皇早就知道,可他不愿利用谢家的身份,于是从小兵卒做起,沈贺言天资聪颖一身蛮劲,在我父皇初奠朝局时打了好几场胜仗,两年不到升为了将军,可我后来问父皇才知道他竟是先斩后奏参军的。”
说到激动处,我喉间一股痒意,不停地咳嗽起来,捂着嘴硬生生将血腥味咽了下去。
许安着急制止我:“公主,我还是扶你去休息吧。”
我摆了摆手,抓过那玉佩有些恍惚:“那几年我们各自带兵,见面常常吵架,那时我就收到过谢爷爷身体每况愈下的消息,但只能依言瞒他。所以后来谢爷爷病重,恰逢他......对我失望透了,我没拦住他出征,所以......”
启明五年,云烈将军凯旋,威远老将军却已病故,最后一面也没见上,孝期为大,将军之位被丞相之子梁钰接替。
同年,清宁公主与梁钰携同出游,羡煞众人。
后来传我爱而不得,无非是丞相下台,我赖着沈贺言求原谅罢了。
可晚了,沈贺言不会原谅我。
第二日,故地重游。
“那是灵源寺,虽然不是最大的庙宇,却还算灵验。大人们烧香礼佛时我觉得无聊,总哭闹着在下面等,结果八岁那年我为了求个事好多次爬过千阶上去叩拜神佛,现在好像香火少了呢......”
我说得口干舌燥,转头一看许安根本心思就没在这里。
他盯着窗外出神,半晌才反应过来,递了杯茶给我。
“小姐,要不我们还是”
“不回。”我敲了敲桌面,“快记。”
自从许安知道我时日不多之后,整个人都焉了,一直想着劝我回宫。
我开始后悔告诉他这件事。
这家伙不仅没了拘谨,还隐隐开始敢‘反抗’我的命令了。
许安认命记下我的话,记到一半来了精神。
“八岁的话,小姐,你不就是八岁被接回宫里的吗?”
“是,那时候宫里势力众多,父皇为了保护我便隐秘将我送到外祖家,我在这里生活了六年,等到一切尘埃落定,父皇才让兄长来接我回去。”
许安又问:“那小姐,你求了什么愿?”
这是许安第二次问到我的愿望。
上次我没告诉他。
马车早已平缓下来,熙攘的人声由远及近,我掀开帘子看到了城门。
宁州。
路过一处老宅时,我喊停了。
示意许安往外看,“你知道这是哪里吗?”
他探出脑袋望向牌匾,一字一句念道:“谢府。”
“谢......府”许安突然睁大眼:“这是威远将军老宅?”
我赞赏颔首。
威远将军是沈贺言的爷爷,也是我父皇的师傅,那种情况下,将我送到这里无疑是最安全的。
许安像是明白了,不再过于避讳问我沈贺言的事。
“所以你和云烈将军其实是青梅竹马?”
我目不转睛看着有些荒败的老宅,喉间酸涩。
“是,我们一起长大,一起学习写字,跟着谢爷爷练武,那时候祖奶奶有意教导我礼仪,可我不爱学,性子闹腾顽劣,常缠着沈贺言陪我玩,害得他总被谢爷爷罚,我还以为我一辈子都会那样。”
沈贺言会永远陪着我。
至少,没有想过他会离开我那么多年。
在门外站了许久,我转身往回走。
许安疑惑跟上我,“小姐,不进去看看吗?”
我苦涩摇头:“不了,我也没脸进去,能回来看看已经算是满足心愿了。”
正要迈上马车,心脏突然一抽抽发疼,我掐紧手心,听到许安焦急唤我。
我知道,时间不多了。
夜幕沉沉,许安给我端来了药。
我裹着被子坐在火盆边不说话,是有些生气的。
我急着去莫州。
可是许安坚持要停下来休息,甚至带着我找药铺到天黑。
毫无意外,没有大夫能治。
正出神,耳边传来吸气的声响,转头一看,许安鼻尖都红透了。
我把驱寒药茶递了过去,“喝光,你别病了拖我后腿。”
许安耸了耸鼻子,又给我推了回去,“公主我不冷,你喝。”
干巴巴的,带着点委屈的意味。
我无奈叹气:“行了,这不是听你的来外祖家休息了吗,小小年纪犟什么。”
云烈将军快娶亲时,我的死讯也传开了。
百姓传言我对他爱而不得,郁结至此。
随后一个小史官的五日录被公开。
上面记载着大宁公主在世最后五日的行迹。
第一日,从我离开皇宫开始。
……
我算着毒发的日子偷偷溜出宫。
躲掉了暗卫,却在宫外被一个小史官给认了出来。
他跟了我许久,上前就要行跪礼。
我只能眼疾手快将他带到无人处,十分不客气。
“你跟着本宫干嘛?”
小史官年纪小,吓得一抖说了连串的家平。
记事就是孤儿,老史官许廉收他当徒弟,取名许安。
许廉负责我父皇的起居注,所以他便见过我几次。
我望着他的头顶有些不耐烦:“我是问你跟着我干嘛?”
许安从兜里掏出个本子战战兢兢递到我眼前,咬紧了牙。
“师傅让小官先记录公主,以作......考试。”
......
练手就说练手。
许安很瘦弱,穿着一丝不苟,梳着清爽的发髻,浑身透着书生意气。
说话虽然委婉,却一副非跟死我不可的态度。
我奇怪:“你从宫里就跟着我了?”
许安摇了摇头,得到允准才抬眼看我。
“公主,负责记纂的自然不能把主子跟丢了,所以小官有些......自己的法子。”
许安比我想象的聪明,也更大胆。
我眼神一厉恐吓他:“你这是威胁本宫吗?不怕死?”
砰地一声。
许安真跪下了,却渐渐没了之前的惧怕,不卑不亢。
“公主恕罪,完不成师傅交代的任务被赶出宫,还不如去死。”
我深吸口气,转身就朝茶楼而去。
身后慢吞吞跟上了脚步声。
点茶的功夫,许安已经掏出本子认认真真记上了。
我扫了一眼,却没制止。
许安放下心来,笑嘻嘻给我倒茶。
这会儿才像是6岁的模样吧,我到底心软了。
我允许许安记录我在宫外的言行,前提是他不能拖我后腿。
许安兴致勃勃要保证,看了看我又心虚放下了拳头,犹豫再三问:
“公......小姐,你当初放弃征战留在宫里真是因为......生病吗?”
我对他选了个最礼貌的问法感到安慰。
联姻的事一出就众说纷纭。
有人问公主是不是因为受不了边境疾苦才借联姻回都?
或者是我以联姻一事逼沈贺言去边境。
当然我听过最多的,是公主有情将军无意,我一气之下要联姻,结果人家头也没回去了边境。
这么一看,我也会选第三种的。
我浅酌口茶,坦率承认:“因为联姻啊。”
“可是明明......”
许安话说了一半,我却明白他的意思。
明明京都所有人都知道我喜欢沈贺言。
明明联姻并没有成。
事实上这两件事也不冲突。
我笑了笑:“西临日益强大,提出联姻之事,父皇只有我一个女儿,我回了京都却并不想嫁,便以病为由推拒,而我一旦留了下来边境便需要有人去镇守,沈贺言是最好的人选。”
许安环顾四周,神情变得谨慎。
转眼又惊喜般得出结论:“所以,小姐,你没病对吧?”
我一瞬间错愕,没意料到他这反应。
在宫里养病近两年了,慢慢地有人忘记要怀疑这件事。
可惜,我确实有病。
身中奇毒,估计也就能再活七日。
许安见我没说话,便当是默认,又开始好奇我要去哪儿。
一盏茶喝尽,我脑子里确实得到了答案。
“去宁州吧,我小时候在那里住过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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