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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待无花空折枝全文

谢景晟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怜儿停下摆弄箱笼的活计,转头在船篷里扫视了一圈,才直起身子看向秦晨:“许是回房歇息了吧?奴婢去瞧瞧。”说完,她便沿着木梯往下头走去。秦晨在船篷内坐下又起来,而后他似心有所感般,看向船尾的方向。他快走几步,掀开船帘子,一眼便瞧见了站在雨中的清丽身影。他的眸光闪了闪,随即放下帘子折身回去拿了件自己的大氅,转身便要往船尾走去。“不好了,南离世子,小姐也不在她的房内......”怜儿快步跑了上来,只是她话还没说完,就被秦晨制止了。秦晨抬起右手食指,放到唇边,而后朝怜儿摇摇头。见怜儿一脸困惑地看着他,他便指了指船尾的方向,而后微微一笑,拿着大氅便去了船尾。怜儿见状,心下顿时了然。她捂着嘴偷笑了片刻,而后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收...

主角:谢景晟花折枝   更新:2024-12-13 15: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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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景晟花折枝的女频言情小说《莫待无花空折枝全文》,由网络作家“谢景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怜儿停下摆弄箱笼的活计,转头在船篷里扫视了一圈,才直起身子看向秦晨:“许是回房歇息了吧?奴婢去瞧瞧。”说完,她便沿着木梯往下头走去。秦晨在船篷内坐下又起来,而后他似心有所感般,看向船尾的方向。他快走几步,掀开船帘子,一眼便瞧见了站在雨中的清丽身影。他的眸光闪了闪,随即放下帘子折身回去拿了件自己的大氅,转身便要往船尾走去。“不好了,南离世子,小姐也不在她的房内......”怜儿快步跑了上来,只是她话还没说完,就被秦晨制止了。秦晨抬起右手食指,放到唇边,而后朝怜儿摇摇头。见怜儿一脸困惑地看着他,他便指了指船尾的方向,而后微微一笑,拿着大氅便去了船尾。怜儿见状,心下顿时了然。她捂着嘴偷笑了片刻,而后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收...

《莫待无花空折枝全文》精彩片段

怜儿停下摆弄箱笼的活计,转头在船篷里扫视了一圈,才直起身子看向秦晨:“许是回房歇息了吧?

奴婢去瞧瞧。”

说完,她便沿着木梯往下头走去。

秦晨在船篷内坐下又起来,而后他似心有所感般,看向船尾的方向。

他快走几步,掀开船帘子,一眼便瞧见了站在雨中的清丽身影。

他的眸光闪了闪,随即放下帘子折身回去拿了件自己的大氅,转身便要往船尾走去。

“不好了,南离世子,小姐也不在她的房内......”怜儿快步跑了上来,只是她话还没说完,就被秦晨制止了。

秦晨抬起右手食指,放到唇边,而后朝怜儿摇摇头。

见怜儿一脸困惑地看着他,他便指了指船尾的方向,而后微微一笑,拿着大氅便去了船尾。

怜儿见状,心下顿时了然。

她捂着嘴偷笑了片刻,而后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收拾箱笼,只是脸上却时不时露出一丝耐人寻味的笑来。

秦晨拿着大氅轻手轻脚地去了船尾,他本就是习武之人,脚步轻,直到他走到花折枝身后,花折枝也不曾发觉。

他将大氅披到花折枝身上,花折枝一惊,转过头来看。

秦晨笑的温柔,轻轻将兜帽也给她戴上,转到她面前,说道:“这时节的雨太凉,你身子不好,怎的还来吹冷风?”

花折枝也将大氅拢了拢,又摇摇头,微笑道:“多谢了。

总归是没多少时日了,不如活得畅快些的好,这不是你说的吗?”

才说完,她便弓起背剧烈咳嗽起来。

秦晨一手扶住花折枝,一手有些慌乱而怜惜地拍了拍她的背,沉默了半晌,说道:“那也得爱惜身子,还有......往后,不可再说这种话。”

花折枝站直了身子,转头看他:“不碍事,我的身子我心里有数,你......你们也不必太在意。”

秦晨垂下眼睑,沉默不语。

花折枝也不管他,自顾自地伸出手去接斜斜飘落的雨丝,掌心冰凉。

秦晨沉默地掏出帕子,一手握住她的手掌,一手细致地为她擦去掌心的雨珠。

花折枝面上一红,迅速将手抽了回来:“我没......没那么娇弱。”

秦晨也不在意她的抗拒,只是抬头看了看天,说道:“这雨估摸着还得下很久,进船舱里去吧,外头风大。”

花折枝歪头看着雨丝落在湖里,漾开一圈圈涟漪,说道:“你先回去吧,我想再待会儿。”

秦晨眸光暗了几分,却也不愿逼迫她。

只静静站到花折枝的身旁,陪她看着雨落湖塘。

直到天色渐晚,怜儿出来寻他们,几人才回了船舱。

夜里,花折枝又是咳到了半夜,只是她这些时日一直不曾让丫鬟守夜,因此也无人知晓。

她坐在床头,用帕子捂着嘴咳个不停,许久之后拿下帕子,她看着帕子上的血,拧着眉久久不语。

第二日一早,怜儿推门进来给她梳洗打扮,见她面色比前一天更为苍白憔悴,不由地有些担忧。

“小姐,往后可不能再在外头吹风了,南离世子也真是的,就由着你淋雨......怜儿,不关南离的事。

你知我这身子早已是油尽灯枯,现在也不过是熬一日少一日,不必这样小心翼翼的,能出来瞧瞧外头的风光,我便是即刻就死了,也知足了......小姐......呜呜呜......您不会死的,小姐......”怜儿跪在地上,抱着坐在椅子上的花折枝,哭得好不凄惨。

花折枝拍了拍怜儿的脑袋:“傻丫头,又说胡话,何必自欺欺人呢?”

怜儿的脑袋伏在花折枝的腿上,不住地摇着头:“奴婢不要小姐死......”花折枝摸着怜儿的头:“别整日想这些,现在这样的日子,我很高兴。”

说完,她便转头看向窗外,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目光悠远。

过了半晌,怜儿才从直起身子,擦了擦眼泪,红着眼眶看花折枝:“小姐,您在看什么啊?

奴婢伺候您梳妆吧。”


“王爷您这是……怎么了?”

门口的侍卫见他踉跄而来,只当他仍旧是状态不好,身子抱恙,便伸手来扶他。

谢景晟一甩手,推开来扶他的侍卫。

随即,他呆滞地转头看着一脸茫然的侍卫:“你说,本王待王妃如何?”

这侍卫虽说只是谢景晟的侍卫,却也是他曾经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对于谢景晟之前的经历,多多少少也有所耳闻。

他对于花折枝的行为极为不齿。

当时看谢景晟那样对花折枝,不但从来没有阻止,反而还曾经暗暗叫好。

只是王爷如今这状态,显然是依旧放不下花折枝……侍卫低头,沉声道:“说实话,卑职觉得并无不妥。

当年王妃那样对待您,落井下石。

世人都说雪中送炭好过锦上添花,王妃却……”谢景晟示意他别说了,转而问身后其余几人。

“你们也这样觉得么?”

几人对视一眼,不知道王爷为何好端端问起这个。

武陵王府里的人都知道,那个已经故去的王妃是武陵王的逆鳞,触之即死。

可当时王妃还活着的时候,王爷却是百般刁难羞辱。

他们也不知道王爷究竟想听什么,只得是试探性的点点头。

谢景晟面无表情,径直进入花折枝的院子,锁了门,不许任何人进来。

等到房内只有他时,谢景晟才彻底撕下那张不在乎的面具。

他怎么不在乎?

他太在乎了,他当时眼睁睁看着那板子一下又一下的打在她身上,他看着她背后血肉模糊的一片,混合着木刺和脏兮兮的灰尘。

他的心也在痛。

他一直在想,但凡她开口求饶,他就既往不咎。

可是他忘了,她性子自小就倔强,从不轻易求饶,宁愿硬生生的受着,也不愿意开口说一句软话。

他记得,花折枝从前是最怕疼的,一点点小伤都能哭好久,揪着他的衣服袖子喊景晟哥哥,我怕疼。

她怕疼啊!

可她怎么能伤成这样,都不愿意求他放过她?

谢景晟另一只手已经扣入手心,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

眼前的毯子上还残存深褐色的血迹,那是她伤了之后蹭上去的。

他后悔了,可是她已经死了,他想陪她一道儿死,那日秦晨说的话便冒了出来——他说:“谢景晟,你没资格陪她一起死,是你逼死了她,黄泉路上,她定然不会再想瞧见你!”

谢景晟紧咬牙齿,将到了眼中的泪意又给憋了回去。

秦晨的世子府。

月上中天时,秦晨才平复好心绪,回到花折枝的院子。

他见花折枝的房门开着,便想着她兴许还没睡。

只是他迈步进屋,却没瞧见花折枝。

“怎么回事,折枝呢?”

秦晨的声音瞬间冷了下来。

门口的丫鬟赶忙回道:“小姐说想四处转转,可这会儿都没回来,秀月姐姐已然去寻了。”

秦晨拧眉,但府外守卫不曾向他禀报过她出府的消息,稍稍安了心,负手又往外走:“本世子去瞧瞧,她往何处去了?”

那丫鬟指着右侧的小路:“小姐往这边去了,今夜府内灯火通明,四处都有人,世子不必太过忧心。”

说完,那丫鬟便要上前为秦晨打灯笼。

秦晨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眼里含着警告的意味:“无碍,你守在这里便好,这世子府的路,本世子还是认得的。”

那丫鬟赶忙低头退了回去,一时间羞得满脸通红。

旁的丫鬟冷睨着她,嘴角挂着嘲讽的笑意。

秦晨也不管她们之间的心思,径自往花折枝去的那条小路寻了过去。

隔着老远,他便闻到了一股醉人的酒香。

他神色一凌,立即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小路深处,一片梅林里。

花折枝趴伏在一个石桌上,手中还紧紧抱着一个酒坛子。

那是她方才从一棵梅花树下挖出来的,她拍开上头的也闻不出是什么酒,只觉得闻着很香,她倏然就想大醉一场。

酒极冷冽,入口辛辣,刺激的她冰凉的身子也燥热起来。

她没怎么喝过这样烈的酒,几口下去就有了醉意,小脸绯红。

在梅林里,小亭中,看雪色是最好的。

皑皑白雪飘零。

越下越大,在月光下映射着点点银光,好似天地间的污浊都被掩藏起来了,尘世间只余这无暇的白。

她半眯着眸子,看着纷纷扬扬的大雪,想起幼时谢景晟和她尚算懵懂无知,趁大人与嬷嬷不注意,二人跑在雪里欢笑嬉闹。

雪落满头,谢景晟开玩笑般拉着她的手,附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折枝,你瞧咱们霜雪满头,像不像祖父祖母携手白首的样子?”

她被冻得双颊通红,不住地朝双手哈着气。

听谢景晟这样说,她伸出被谢景晟牵着的,冻得几乎有些麻木的手,笑嘻嘻的拽着谢景晟的袖子,哆哆嗦嗦的笑:“雪色这么美,折枝要跟景晟哥哥看一辈子。”

然后,然后......
喇叭唢呐吹个不停,鞭炮声绵绵不绝。

花折枝从破败的院落里跑了出来。

一个月前,嫁给谢景晟的那晚,她被打落至此,谢景晟不准她出门半步,违令重罚。

她忍着腿疼跑到了前厅,一眼便瞧见了谢景晟。

他穿着大红喜袍,映衬的他越发俊朗无双,新娘站在他的身侧,看起来无比登对。

花折枝想冲过去,但礼司一句‘送入洞房’,瞬间让她止了步。

大典已成……花折枝的脸色惨白,手撑着墙,勉强站稳,心底想对他说的那句‘娶谁都可以,为何要娶她的妹妹花雨烟,为何要娶她最痛恨的人’,就这么哽在了喉间,说不出来。

转身入新房时,新娘没站稳,谢景晟敏捷的抱住了她。

新娘的红盖头意外落了下来,众人倒吸了口凉气,新娘也有些慌乱,谢景晟却毫不在意,笑着在新娘唇上亲了口,“本王迫不及待,让大家见笑了。”

众人皆笑。

花折枝的脸上血色全无。

细长的指甲嵌入了掌心,丝毫不觉疼。

“送入洞房!”

再一声落下,谢景晟抱着新娘大步望新房走去。

正走着,新娘花雨烟突然往一处望去,十分讶异,“姐姐……”谢景晟脸色一变,顺着花雨烟的视线看过去,只见花折枝站在暗光处,他的脸上一闪而过的厉色,“本王有说你可以出来?

滚回去!”

众人不识花折枝,正纳闷时,花雨烟挣扎着落地,而后巧笑盈盈的走到花折枝的面前,亲昵的握住了她的手,“姐姐,今日是我与王爷大婚,往后我们姐妹共侍一夫,可要相互照应。”

花折枝抽回手,只盯着他一人,“你,非要这么做吗?”

众人才恍然大悟。

原来这位便是当朝武陵王的王妃——花折枝。

听闻谢景晟与花折枝青梅竹马,自幼便有情意,谢景晟十八岁那年父亲被朝廷小人陷害致死,母亲殉葬,他也遭人暗算重伤,家族就此没落,花折枝却与谢景晟解了婚约,落井下石。

重伤的谢景晟跪在相府门前三天三夜,只求见她一面,花折枝都狠心没见,遣人辱骂毒打他,又书信一封,辱他连条狗都不如,娶她更是痴心妄想。

谢景晟看完信直接晕倒在相府门前,大病一场险些丧命,后离开京都,参军。

凭借他的才能屡获奇功,一跃成为侯门,后又屡建战功,直接被皇上赐为唯一一个外姓王,今年他回京,第一件事就是把花折枝娶了……“你有什么资格对本王指手画脚?”

谢景晟眉宇间的戾气极重,“来人,王妃罔顾本王的命令,鞭挞三十!”

众人大惊。

花雨烟求情,他拍了拍她的手,居高临下的看着被人按压在凳子上的花折枝,“是她自找,怨不得本王。”

“谢景……王爷,”花折枝看着他,卑微无比,“折枝愿受罚,折枝什么都能承受,但求王爷,别碰她,好不好?”

花雨烟楚楚可怜,“姐姐,妹妹待王爷真心实意,姐姐不喜王爷便罢,何以要拆散妹妹与王爷?”

花折枝没应声,只是望着谢景晟,再次请求:“别碰她,求你了……”他知道的,花雨烟的娘一入府,便活活气死了她的母亲和祖母,把所有爱她的人都害死了,花雨烟还一直欺负她,事事欺压她,她不求别的,只求他……求他别让她没了盼头。

谢景晟盯着花折枝,脸色铁青,“动手!”

配了辣椒汁的鞭子落下,剧痛蓦地传来,花折枝的背上皮开肉绽,她的指甲断在了掌心,唇被她咬得出血。

有人嘲弄道:“活该啊,当年要是履行婚约嫁给武陵王,而不是高攀南离世子爷,这人又怎么会有今天这个下场?”

“就是就是,这就是报应!”

众人交头接耳的话,花折枝都听见了一些,她惨白着脸惨笑,想着当年的她如何高攀南离世子,如何毁了婚约?

当年明明是她,是她跪在雪地里求南离世子保住谢景晟的命,是她为了见他,被花雨烟阻挠,最后摔折了腿,被花雨烟按在地上折辱,腿因此落下病根,日日都疼,也是她让怜儿卖掉了所有值钱的首饰,想方设法送与他当盘缠离开……她还曾书信与他:盼君归,待君娶。

她何曾对不住他?

在府里的那段时光暗无天日,可一想到他……想到要再见他一面,她才生生熬过来的,就盼着他回来,盼着他娶她,盼着他再与她说那句——“此后余生,有我护你。”

可如今啊……鞭子一鞭,一鞭的落下,打在她的身上,背部疼到麻木,她的手扣进了木凳里,视线愈发的模糊,却强撑着一口气,没有闭上眼睛。

目光中,她最爱的人容貌清俊,就站在她的前方冷冷的望着她,而他怀里拥着的,楚楚可怜侧妃,却慢慢的勾起红唇。


谢景晟回到了书房,管家一路小心跟着,不敢开口说话,花雨烟并不了解谢景晟,以为他脸上没怒气,便是不生气,拈着手帕随他进屋。

“王爷,您走那么着急,妾身追着您腿都酸了,”她扭着腰肢走到他的身边,与他道:“姐姐就是这样的人,比较不服输,方才若是顶撞了您,您可别往心里去。”

话落,花雨烟便得到了男人冰冷的话语——“出去。”

花雨烟一怔,“王爷……”谢景晟凉凉的扫了她一眼,她顿时不敢多言,急忙俯身行礼退下了。

等走出了门外,花雨烟恨恨的咬牙,与身边跟着的丫鬟说:“花折枝伤的重,必定会再请大夫,你去给我盯紧了,要是有什么江湖郎中进来了,本夫人便打断你的腿!”

丫鬟赶紧应话:“是是,奴婢这就去好生看着,绝不会让王妃有求救的机会,请小姐放心!”

书房内。

谢景晟面无表情的站在书案前,管家小心翼翼的给他沏茶,刚把茶杯放下,脸色难看的男人忽然甩手,书案上的东西全都被甩在了地上。

‘啪’的一声,茶杯碎了,伴随着砰砰的声音,无比刺耳。

管家立即跪了下来,冷汗连连,“王爷……”谢景晟修长的手撑在书案上,意难平,“本王那么罚她,是本王错了么?”

管家诚惶诚恐,“是王妃负王爷在先,王妃若不贪慕虚荣,落井下石,王爷也不会遭此大罪,甚至险些丢了性命,罚她是理应的……”谢景晟垂了眸,“可本王不觉得高兴。”

初时,他迎娶她回来,将她羞辱一番,再打落破院,见她狼狈见她伤心,他高兴了一阵子,后见她毫不在意,他便又怒意盎然,于是娶了她最恨的人回来。

她痛苦万分,他如愿以偿。

只是为何走到今时今日,他却一点欢喜的感觉都没有了?

一闭眼脑海里都是她浑身是血,眼里是痛的模样。

管家见状,刚想劝两句,却又听谢景晟喃喃的道:“罢了,我与她之间,她永远都是赢家……”管家诧异的抬眸看他,只见谢景晟深深的闭了闭眼,“给她找最好的大夫瞧瞧,她怕疼,让那大夫上药的时候轻点。”

管家回道:“是,老奴这就去。”

“慢着,”谢景晟紧紧的抿唇,“我也去。”

……花折枝不知道怎么撑着回来的,怜儿扶着她坐在床上的时候,她猛地吐了一口血,身子瘫软,直接倒在了床上。

怜儿脸色大变,“小姐,小姐您的伤——”花折枝抬了抬手,示意她安静。

她擦掉唇上的血,勉强扯出一抹笑,“我怕是,撑不过今晚了……”怜儿瞬间滚出了眼泪,“小姐,莫要说胡话,您……你听我说,”花折枝道:“我心悦他,所以能等他那么久,但我这身子,你也不是不知道,活不了多久的,活着也是苟延残喘,咳咳咳……”怜儿上前替她顺气,她又吐了口血,怜儿急的眼泪狂掉,“小姐,奴婢给您请大夫,您……别找大夫了,送我一程吧,”花折枝抓着她的手,有气无力的道:“怜儿,我想去找娘亲了……”怜儿狂摇着头,眼泪不要钱般往下滚,“怎么可以,小姐,不可以的……成全我吧。”

花折枝的脸色惨白,后背压着床,血不断的流出来,弄湿了被褥,“我太疼了……”‘我太疼了’这四个字,说的轻飘飘的,怜儿哭的不行,手一直在抖,“小姐……”花折枝轻声道:“我走以后,便将我烧成灰,撒在山花间,有娘亲作陪,我不会孤单……”怜儿已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了,花折枝推了推她的手,目光几近哀求,怜儿只能把泪擦干,跪下,给花折枝磕了三个响头后,起身,拿了一瓶致命毒药出来。

那是她家小姐在几年前便想服下的毒药,只为等谢景晟回来,才一直没碰。

以往,她家小姐最常说的话便是——“我怕我死了,他会好难过。

更怕我死了,他会随着来。”

怜儿给花折枝喂下那颗药丸的时候,手抖的险些拿不住药丸,花折枝含泪笑着,将毒药咽了下去,她吃力抬手,抹掉了怜儿的眼泪。

“别哭了,日后寻个好夫君,平平安安的过一生,嗯?”

怜儿点着头,已经哽咽到说不出话来。

腹内开始作疼,花折枝的唇边溢出血来,她死死的揪着床褥,等待着死亡的降临,却淡淡的笑了,“我终于……不怕我死了以后,有人会随着来了……”话落,她闭上了眼睛,再无声息。

怜儿死死的抓着花折枝没了脉搏的手腕,大哭,“小姐——”谢景晟还没进花折枝的院子,便听见怜儿凄厉的哭声,他脸色一变,冲进了屋内,“花折枝——”只见怜儿趴在床上,哭的眼睛红肿,而花折枝躺在床上,闭着眼睛,鲜血遍布……谢景晟冲过去,“花折枝,折枝!”

随行的管家伸手探了探花折枝的鼻息,大惊:“王爷,王妃她……没气了。”


“本世子早就厌倦了京都纷扰,想和心爱之人去潇洒快活,做一对闲云野鹤的神仙眷侣,有何不可?”

秦晨面上神色淡然,声音却是冷冰冰的,丝毫没有面对花折枝时的温柔。

闻言,谢景晟的瞳孔骤然放大,心爱之人?

秦晨的心爱之人……秦晨喜欢的人,除了她还能有谁,难道,真如他所想的那样?

谢景晟喉咙干涩的滚动两下,他艰难的张嘴:“不知世子所爱为何人?

本王听说喜爱世子之人多如过江之鲤,可世子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不知是哪家的姑娘,得了世子的青睐……”秦晨的脸色骤然阴沉下来,他嗤笑一声,转身重重的搁下了杯子,尚还温热的茶水溅出,洒在桌子上,却没有人敢上来擦拭。

“武陵王当真不知本世子说的是谁么?”

秦晨周身的气息冰冷,沉沉的压向谢景晟,“那本世子也不妨再说的明白一些,本世子所爱之人,已经死了,本世子要替她,去看遍人间山河!”

说话间,二人的视线碰撞,谢景晟的面上隐隐带了丝希望,他猛地上前揪住了南离世子的领子,低吼一声:“你告诉本王,她是不是还活着?”

她若是死了,他即便要带‘她’去看人间山河,也不该那么高兴的,可秦晨太高兴了,一丝悲伤都没有,是不是说明,她还活着?

秦晨甩开他,一拳砸在了他的脸上,失了往日优雅的风范。

他双目欲裂,恨声道:“折枝是被你活活逼死的,你自己不清楚吗?

还问本世子她是不是活着,怎么,她若活着,你还要再逼死她一次不成?”

“她为了你,什么都做了。

等你回来,却是被你凌辱而死,若我是你,我没脸再见她,更没脸提起她的名讳,因为——不配!”

“本王……”谢景晟如遭雷击,他僵硬的看着秦晨,像是有人端了一盆冰水沿着他的脊骨倒下,让他整个人都控制不住的抖起来。

“本王,本王只是……”秦晨笑的残忍,唇角勾起嘲讽的笑:“你只是眼瞎心盲,瞧不见她的真心;你只是空有勇武,却错听他人谗言;你只是没担当没责任心,将心中的痛苦悉数发泄到爱你的人身上,却连她的一句解释都不肯听,你硬生生逼死了她,你满意了吗?

啊?”

谢景晟木然地看着秦晨,彻底说不出话来。

秦晨不想让他好过,一想到花折枝因谢景晟而受的那些苦难,他就恨不得杀了谢景晟。

但是他不能,他要谢景晟长长久久地活着,然后日日夜夜饱受煎熬与折磨,要他也体会一下折枝遭受过的痛苦。

“即便本世子不告诉你你得救的真相,但是当年谢家满门抄斩,你怎么活到现在,你就真的没有动动你只会打仗和折磨人的脑子吗?”

谢家当年被牵扯进一场大案,满门上下,上至八旬白发老母,下至襁褓周岁婴儿,无一人活命。

血流谢府,时至今日谢景晟都不愿意回忆。

他只当是皇帝一时怜悯,留他一命。

谁知道居然是花折枝求了世子。

“她……本王欠她太多了……”似乎有双手,开始大力碾压蹂躏他的心脏,痛得他几乎难以呼吸,下一刻,他觉得胃酸也开始不受控制的上翻,像是那只手蹂躏完他的心脏,又冰凉软腻的顺着食道下滑,去胃里翻江倒海。

他现在倒是更希望秦晨能哈哈大笑,嘲讽他,告诉他,花折枝没有为他谢景晟做过任何事情,这些话,包括当日在坟前那些话,都是秦晨骗他的。

只是他知道这不可能,花折枝为他做过的事,那日怜儿说了之后,他就派人去查证了。

他无法接受,也难以置信,他只能不停地自我催眠,告诉自己,花折枝依旧是他恨着的那个花折枝,并没有为他做过任何事。

过了许久,秦晨突然叹了口气:“你知不知道,本世子真是羡慕你,那时她来求本世子救你一命,当时听说你家出了事,她连衣裳都来不及加一件,只穿着一身在室内穿的薄薄的小衫,踩着单鞋就出来了……本世子在忙,过了许久才得知她来了,她哭得满脸通红,跪着,在风雪中,求我。”

说着,南离世子也有了怒意,“为了救你,她堂堂花家大小姐,向本世子下跪了!

而且当时,她的腿已经被冻得失去知觉了,本世子一应下要救你,她便晕了过去。

本世子没法子,只能带她回来,找太医为她诊治。”

谢景晟呆滞的重复一遍:“所以……她才在你府上,住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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