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云珩傅诗予的女频言情小说《若我守节死了顾云珩傅诗予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闲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回到自己院子时,遇上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客人。后娘带着娇娇怯怯的妹妹,在我的院里喝茶。见我进门,也不客气地指点下人:“奉茶,瓜果点心上新鲜的。”下人们见我点头,这才退出去预备那些,把空间留了下来。后娘母女的眼中都闪过一丝嫉妒。“诗予啊,你在顾家倒是自在。”“不过再自在,到底没有淮南王府尊贵无双,你怎么就不懂呢。”淮南王也是曾经求娶我的人。他对我一直念念不忘,在我遭遇凌辱之后,还一脸痛心施舍地说,他愿意纳我做妾。后娘因此收了不少钱财,劝我十分积极。许是看出我脸色不好,后娘目光了然:“早跟你说过,顾家是书香门第,最看重女人的贞洁,你嫁给顾云珩也是勉强。”“顾云珩可是空悬正妻之位,你难道以为他会一直不介意正妻受过那等侮辱?”瞧这话里的意思,...
《若我守节死了顾云珩傅诗予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我回到自己院子时,遇上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客人。
后娘带着娇娇怯怯的妹妹,在我的院里喝茶。
见我进门,也不客气地指点下人:“奉茶,瓜果点心上新鲜的。”
下人们见我点头,这才退出去预备那些,把空间留了下来。
后娘母女的眼中都闪过一丝嫉妒。
“诗予啊,你在顾家倒是自在。”
“不过再自在,到底没有淮南王府尊贵无双,你怎么就不懂呢。”
淮南王也是曾经求娶我的人。
他对我一直念念不忘,在我遭遇凌辱之后,还一脸痛心施舍地说,他愿意纳我做妾。
后娘因此收了不少钱财,劝我十分积极。
许是看出我脸色不好,后娘目光了然:
“早跟你说过,顾家是书香门第,最看重女人的贞洁,你嫁给顾云珩也是勉强。”
“顾云珩可是空悬正妻之位,你难道以为他会一直不介意正妻受过那等侮辱?”
瞧这话里的意思,恐怕顾云珩的转变,也有她的一份推手。
心中只觉得可笑又悲哀。
后娘还在继续道:
“这男人哪有不在意你身子的,倒不如投了淮南王,尊荣不缺,且他还有好几个如你一般的妾室,不会看重你的出身。”
“你还是尽早考虑考虑吧。”
我坐到桌旁,下人们把瓜果点心摆上桌。
后娘歇了一口气,话头止住了。
我终于开口。
平淡问道:“后娘,在你眼里,我是不是不嫁人就会死?”
“不过是一夜荒唐,当朝养面首的公主、夫人也不在少数,为何我就非嫁人不可?”
“不是淮南王就是顾云珩,以你狭窄的眼界,就觉得我只有这种出路?”
“知会你一件事,这辈子我不嫁,也会活出叫你羡慕的人生。”
话说尽,狠放完,端茶送客之后,院中终于一片空寂。
我坐在桌边,终于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
我从来不是断情绝爱的人,自然也没有想象中的坚强。
只是,能让我依靠的人,带我融入这个世界的人,弄丢了我。
一辈子啊,那么长。
穿越的时候,我不觉得难过,只是因为我初生牛犊不怕虎。
被后娘在后宅磋磨的时候,我不觉得难过,因我不甘于就那样咽气。
只有遇到顾云珩的时候,我觉得日子那样难过。
从前我度日如年,每天都想见他,日日夜夜盼着嫁给他,迎接下半生的幸福。
期盼着能如他初遇我那时所说,从今以后,我所祈愿的一切,都有他为我完成。
他用了数年的时间,成为我最笃定的后盾。
我信他永远不会伤害我。
可是没想到,伤害我最深的人,也会是他。
白天到黑夜仿佛只是一瞬。
身边的丫鬟唤醒我的时候,灯火已经晃晃悠悠亮在眼前。
我醒过神来,唤道:“不急用饭。”
“把我积年经营的铺面账册拿来。”
我清点账册,将积蓄全部掏出,送到了长公主府。
只求,一个容身之处。
我提着食盒回到院落中,屏退下人。
榻上散乱的丝线和描好的纹样旁,是绣了一半的嫁衣。
我不会女红,为了它费了不少心思。
三年来它折磨我的日日夜夜,却只叫我满心甜蜜。
因为,这是我嫁给顾云珩那日会上身的嫁衣。
因为那是我和心上人的唯一一次大婚。
我看了它半晌,最终慢慢捂住了脸。
我该庆幸的。
女人的嫁人是第二次投胎。
而我在嫁人之前,发现了即将相伴一生之人真正的面目。
差一点就不能翻身了,差一点。
入夜的院落内外寂寂无声,清冷异常。
就如曾经我被顾云珩救下的那个夜晚。
他一身铠甲,浑身浴血,见到我时,几乎跪了下来,满脸都是心疼与痛苦。
可当年那个为了我把整个江城翻过来的人,终究不再了……
我慢慢把桌上的丝线收拾好,嫁衣仔细叠整齐,压在箱笼底下。
门外忽然有小丫鬟敲门:“姑娘可还好?公子使人来问候姑娘了。”
三年时间,我和他渐渐形成默契,每日都会互相见面。
就算当日耽搁了,也会派贴身心腹互相传信,事无巨细地问候。
他护我,也曾经像护眼珠子一般。
只是今天?
我才知道,为什么这些天,他根本没有亲自来见我。
发觉了我的不堪之处,所以一时无法面对我是吗?
我恍惚半晌,才终于在丫鬟的连番催促下回过神来。
“我很好。”
我没有见人,只是让丫鬟代为转达。
顾云珩的心腹惊讶地又问了一遍:“只有这一句吗?”
丫鬟点了点头。
心腹带着难得不需要记忆的脑袋回去了。
不过半个时辰,重又过来。
“咱们公子无法脱身,只托人问姑娘,是不是被外人的传言坏了心情?”
“若不能清静,可去寻老夫人。”
我心下嘲讽。
被外人坏了心情?
顾云珩恐怕没有想过,从来能伤到我的,只有他。
我没有回答,只是反问道:
“顾云珩当年说要娶我,三年过去了,他现在后悔了吗?”
“如果想悔婚,趁着还没走礼,还来得及。”
顾云珩对此的回应是,给我送来了一枚玉佩。
同心比目双鱼佩。
是他节烈了一辈子的祖母,留给他的期许和遗愿。
庭院里,半躺在榻上的小姑娘歪了歪头。
“公子受委屈了……当年的事,公子毕竟要给京中一个交代的。”
她说着,犹豫地看了顾云珩一眼。
“我娘都说,女子只有贞洁最是重要,公子何不劝傅姑娘出家清修?”
顾云珩沉默下来。
小姑娘像是悟到了什么,了然问:“傅姑娘贞烈?”
“虽发生了那样的事,可是傅姑娘心里只有公子,也算是某种意义上的贞烈了。”
话中不无讽刺。
我听得清楚,不由得深吸一口气。
话都到这份上了,我似乎没有再听下去的必要了。
左右我也不是没脸没皮的人,不管被怎样羞辱都能无动于衷。
端着放了玉佩的托盘,我掀开凉亭的帘子,走了出去。
“冒昧过来,打扰二位。”
顾云珩猛然直起身体,退后一步:“诗予,你怎么来了?”
他与榻上的少女拉开了距离,我这才看清对方的面容和状况。
脸色虽然苍白却难掩清丽明媚的气质,一身桃红色衣裙,衬得少女又娇俏,又惹人怜惜。
我曾见过她。
顾云珩的贴身侍女云儿。
曾经也是一口一个主母地叫我呢。
一旁的顾云珩终于从惊讶中缓过来,伸手想接我手上的托盘。
“诗予,你来了怎么不通报一声?”
他解释说:“方才下朝回府时险些惊马,是云儿奋力救了我,现下还伤着腿。”
“好在大夫瞧了无事。”
我只是看了一眼便收回视线,不在意其中缘由。
只是将手中一叠地契,并金银单子放在院中石桌上,随手用玉佩压着。
“伯母的厚爱,我实在没脸受。”
“玉佩贵重,我一介孤女收下也留不住,还是留在你库房的好。”
话说完,我努力想了想,再也想不出一句多余的话。
遂转身预备离去。
顾云珩拉住了我的手:“诗予,你的手怎么这么凉,是不是下人太过疏忽,叫大夫给你瞧瞧可好?”
他的嘘寒问暖,好像和从前没什么不同。
而我只是把手抽了回来。
“我没事,还认得回去的路。”
“大夫留给云儿姑娘吧。”
顾云珩似乎没想过他和别人抱怨我的话会被我听到,神色自若。
甚至在听到我不多事不愿停留的意愿后,神色松懈下来。
就好像刚刚在防备我再次“挟恩图报”。
“顾云珩,你还记得,当初我是为什么被人掳上山寨,又是为何被赶出傅家的吗?”
“当初求娶我的是你,叫我不要为保贞洁出家的也是你。”
“你不觉得说我挟恩图报很可笑吗?”
我一夜未眠。
那枚玉佩摆在桌上,与我相对了一夜。
时刻提醒我配不上它。
天亮时分,我终于从枯坐的椅子上起身,带着玉佩和金银妆奁重新踏入顾云珩的别院。
顾家对我一直不冷不热,唯有顾母称得上爱惜我。
知道我被顾家赶出家门,又无依无靠,甚至为我备好了嫁妆。
“这是你嫁入夫家的底气,也是将来不用看云珩脸色的依仗,到六礼仪程时,东西从府外运进门,没人会知道其中蹊跷,而你也算是有了体面。”
还记得顾母拉着我的手,语重心长。
昨日我辗转反侧许久,还是觉得不能平白偏了顾家的东西。
原本想和顾云珩商议这笔钱该怎么办的。
谁知道,听到了那样一席话。
断送了所有期盼中美好的未来。
我扯了扯嘴角。
果然啊,男人,特别是在古代的男人,奢求什么爱情呢。
都是骗人的把戏罢了。
顾云珩一早上朝,和我没能碰上面。
他院里的人十分尽心,寻了院中的凉亭供我乘凉。
我一等就是两个时辰。
许是府上来了外客忙乱,顾云珩回来的时候,没人和他禀明我的来访。
他是横抱着一名女子进院子的。
远远地,我能听见他们的说话声:
“危险时不必为我挡着,伤着你该怎么办?”
小姑娘的声音有些委屈,不自觉撒娇道:“公子遭受危险,奴婢怎么能看着不管?”
“奴婢这点伤不碍事的,奴婢愿意为公子而死。”
“别乱说,我不缺愿意为我死的人,”顾云珩训斥道,“你家公子难道身边没有护卫,要你以身犯险?”
“就是当初的诗予也没有你这么莽撞。”
他说着,脸上的神色忽然停顿下来,把怀里的丫鬟安置在榻上,要去寻大夫。
小姑娘吐了吐舌头:“对不起公子,我戳到你的伤心事了。”
“公子这些天都对傅姑娘避而不见,我还以为公子后悔了……”
顾云珩摇摇头,叹了一口气。
“她跟你不一样。”
“受了伤还顾着我的,你真是头一个。”
男人说话的时候,亲昵地刮了刮丫鬟的脸颊,眼中是显而易见的宠溺和亲近。
他说我和她不一样。
是在称赞她不会挟恩图报吗?
我垂下眼帘。
可是当初,不是我逼他娶我。
也不是我,逼他忍着心里的膈应,给我一场婚姻。
.
长公主恰在西南,很快将回信送了来。
我没有犹豫,收拾行装准备离京,跟着长公主的心腹奔赴西南。
京外的长亭,停着接我离开的马车。
我带着从小侍奉我的丫鬟翠儿一路赶到时,与长亭内外依依不舍送别的他人对比鲜明。
“小姐,小姐真是受委屈了。”
翠儿一路都在小声哭泣,见到长亭,哭得更狠。
我和她都想起,这是曾经我与顾云珩初遇的地方。
当年我送母亲的棺椁回乡,停灵三年,第一次到京都。
我见顾云珩生得好,笑嘻嘻对他念了一段《诗》:
“摽有梅,其实七兮,求我庶士,迨其吉兮。”
树上的梅子只剩下七成了,想要求娶我的人啊,快点选个好日子来提亲呀。
我只是随口调戏正经公子,顾云珩却面红耳赤。
讷讷半晌,竟回了我一句:“好。”
说不清是不是一见钟情。
那之后他开始追逐我,最终叫我沦陷。
我回应他心意的那天,听闻他在都城策马驰骋,一路笑一路叫,颇为扰民。
险些被弹劾得丢了官。
“诗予,我就知道,我们是天定的缘分。”
“和我在一起,你不会后悔的。”
当时顾云珩的话,言犹在耳。
我想到这里,不由得摇了摇头。
再不多想,正要踏上离开的马车,忽然身后有小声的叫唤。
长公主的心腹递给我一封信。
“顾公子的信,小的已经替您将退婚书送到。”
我不甚在意地“嗯”了一声:“他什么反应?”
“顾公子说想见见您。”
“我不想见他。”
我丢下这一句,转身踏上了马车。
外头静默了一瞬,长公主的心腹终于道:“启程!”
车轮滚动,带起风来,掀开了一点车帘。
不远处似乎有个人影慢慢靠近。
露出一张熟悉的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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