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假期,全家计划出游。
我却因生病放弃出行。
半夜迷糊醒来时,听见老公和儿子收拾行李。
儿子欢呼雀跃,低声说:
“爸爸你真聪明,在医院拿了病人的糖给妈妈吃,妈妈果然病了!”
“我们这个假期可以和付妈妈一起过咯,我想死她啦。”
“上次付妈妈给我的心脏模型我都认全了,要赶紧告诉她!”
01.
迷迷糊糊间,我听见儿子稚嫩的声音。
等到听清,本来高烧的身体莫名出现一股寒意。
“小声点,妈妈虽然吃了安眠药,但也有可能醒过来,我们去书房说。”
安眠药?
脚步声走远后,我强撑着起身。
余光瞥见床头放着的药里,躺着半枚安眠药。
楚天逸是主任医生,他递过来的药通常我都毫不犹豫地吃下去。
除了这次,困意袭来,先睡了会儿。
又抬眼,行李乱七八糟地躺在地上。
是我拖着病重的身体给父子两收拾的。
现在只剩下儿子口中的心脏模型,好端端地躺在里面。
我苦笑一声。
从那颗心脏里,想起那个女人——付又夏,楚天逸此生初恋。
楚天逸和我谈起她时,眼底是藏不住的遗憾。
三年前,她调来楚天逸的医院。
那之后,便很少听他谈起,我以为是他放下了。
我从联系人里找出付又夏来。
点进去,朋友圈封面是两人十指紧扣的手。
男人的手骨节分明,无名指上有一圈婚戒的印记。
我从不看朋友圈,原来他们这么光明正大吗?
仍不死心,继续向下翻。
付又夏几乎每天都要发朋友圈,和年轻小姑娘没什么两样。
只是细细看,角落里出现的衬衫衣角。
是我早起给楚天逸熨服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