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池恩宁楚黎川的女频言情小说《完结版小说挂名夫妻假戏真做池恩宁楚黎川》,由网络作家“司七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恩宁脱掉黑色睡裙,装在袋子中,丢入衣柜最深处。她只用了十分钟,整理好心情,又恢复成那个一心只为努力赚钱,心无旁骛的池恩宁。早上天刚放亮,恩宁便爬起床。曹绘莲和欣欣还没起床。恩宁简单吃了早餐,在餐桌上留了一张字条。“欣欣在家要听外婆的话,妈妈爱你。”欣欣最近一直在家休养,没有去上学。等再过两天,去医院复查没什么问题,也该重返校园了。清晨的楞严寺,钟声悠悠,晨起的僧人诵经之声不绝于耳。恩宁爬上高塔。工人们还没来上工,高耸的塔上只有恩宁一人。她看着东方升起的太阳,深深吸一口山间清新的空气,握着拳头对自己说。“池恩宁,新的一天,加油。”她不会再被楚黎川扰乱心神。那些杂七杂八的思想,会统统抛开!恢复无坚不摧的自己。恩宁计划好,今天画两层塔,下...
《完结版小说挂名夫妻假戏真做池恩宁楚黎川》精彩片段
恩宁脱掉黑色睡裙,装在袋子中,丢入衣柜最深处。
她只用了十分钟,整理好心情,又恢复成那个一心只为努力赚钱,心无旁骛的池恩宁。
早上天刚放亮,恩宁便爬起床。
曹绘莲和欣欣还没起床。
恩宁简单吃了早餐,在餐桌上留了一张字条。
“欣欣在家要听外婆的话,妈妈爱你。”
欣欣最近一直在家休养,没有去上学。
等再过两天,去医院复查没什么问题,也该重返校园了。
清晨的楞严寺,钟声悠悠,晨起的僧人诵经之声不绝于耳。
恩宁爬上高塔。
工人们还没来上工,高耸的塔上只有恩宁一人。
她看着东方升起的太阳,深深吸一口山间清新的空气,握着拳头对自己说。
“池恩宁,新的一天,加油。”
她不会再被楚黎川扰乱心神。
那些杂七杂八的思想,会统统抛开!
恢复无坚不摧的自己。
恩宁计划好,今天画两层塔,下面剩下四层,交给学生们完成。
她也可以放心去西餐厅那边开工。
学生们陆续来上班,小声议论着,张总出事了,他老婆知道他在外面养小三,把他打住院了。
还有人举报张总贪污,挪用公款,上面已经派人下来查账。
学生们担心,张总被查,会不会影响他们的工资发放。
“不会的,我会直接和寺庙这边交涉。”恩宁安抚好学生们,戴上耳机,完全投入工作中,连下面有人喊她也没听见。
不远处的李想用纸球砸她。
恩宁摘掉耳机,朝着下面看了一眼。
居然是沈一鸣和楚蔓可!
“恩宁,你下来!我找你有事!”
沈一鸣不知在下面喊了多久,嗓子有些哑。
恩宁不理他,带好耳机继续工作。
沈一鸣气得踹了一脚脚手架,还寻来一把斧子,要砍木制脚手架。
吓得上面的学生们发出一片尖叫,央求恩宁快点下去看看。
恩宁强压怒火,顺着安全绳下来。
“沈一鸣,你有病吧!”
沈一鸣丢了斧子,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单手插兜,“对,我就是有病,今天刚出院!”
“我住院这么多天,你一次都不去看我!池恩宁,你够绝情!”
“你喝酒住院,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去看你?”恩宁的语气很不好,气得沈一鸣的脸色都变了。
“我们没关系?我们孩子都有了,你说我们没关系!池恩宁,我告诉你,我不允许你给我的女儿找后爹!”
“你们尽快离婚,我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不然……”沈一鸣痞笑一声,放狠话道,“你别想安静工作!你去哪儿上班,我就去哪儿闹!看谁还敢用你!”
“好啊!你试试看!”恩宁随手拎起一根木棍,怒目瞪着沈一鸣。
“你家有权有势,你应该舍不得死吧!我什么都没有,拽着你一起,是我赚了!”恩宁抡起木棍,朝着沈一鸣砸去。
“啊——”楚蔓可吓得尖叫。
沈一鸣急忙躲开,指着恩宁喊道,“池恩宁,你敢打我!你信不信,我让你在云城混不下去!”
“可以啊!云城混不下去,我会换个地方混,你们沈家还能只手遮天到处说的算吗?”恩宁半点不惧,气得沈一鸣直喘粗气。
楚蔓可拽了拽沈一鸣,“一鸣,你不是来求和的吗?你这样闹,只会让你们的关系越来越僵!”
沈一鸣的语气终于缓和下来,“恩宁,只要你和我在一起,我能给你所有你想要的!你不用再辛苦工作,也不用再为钱发愁,我可以让你过上荣华富贵的阔太生活,你为什么就是不同意?”
顾若妍陪欣欣玩了一会,被韩冰的电话催回家。
恩宁和欣欣刚洗完澡,曹绘莲提着大包小包气喘吁吁爬上来,说要住在这里帮忙照顾欣欣,让恩宁别耽误上班。
当晚,曹绘莲住在了欣欣房间。
恩宁坐在沙发上,一脸为难。
真的要和楚黎川同屋睡吗?
楚黎川洗完澡出来,擦着湿漉漉的短发,对一脸纠结的恩宁说。
“你想穿帮?”
恩宁当然不想,“我……我还不困。”
楚黎川看她一眼,没说话,走向厨房倒了一杯水,慢慢喝着。
恩宁悄悄看向他,男人刚洗完澡,一头短发不似往日那般一丝不苟,垂在高挺的眉骨间,显得他整个人柔和亲切不少。
恩宁看到楚黎川穿着她买的那套灰色居家服,脸颊有些发热,“挺合身。”
楚黎川低头看了一眼,“嗯”了一声,放下水杯,朝着房间走去。
恩宁想着,要不今晚睡沙发吧!
刚打定主意,曹绘莲打着哈欠从隔壁房间出来,问恩宁,“怎么还没睡?”
“我……就要睡了!”恩宁敷衍着,半点没有起身的意思。
曹绘莲揉揉眼睛,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你明天不上班?”
“上班。”
“那还不去睡觉?”
“妈,呵呵,你怎么起来了?”
“睡醒了,看会电视,你快去睡吧。”曹绘莲横躺在沙发上,踹了踹恩宁,将她从沙发上踢开。
“那……妈,你看着,我去睡了。”恩宁死死揪着衣角,一步一步走向卧室。
曹绘莲挑着眼皮,等恩宁进入卧房,得逞一笑。
她早从欣欣那里套出话,恩宁这段日子一直和欣欣同屋睡。
小夫妻俩结婚都二十多天了,居然还在分房睡!
看来是都不好意思!
曹绘莲只好借着照顾欣欣的理由,霸占欣欣房间。
“这回看你俩还怎么分房睡!”
曹绘莲打个哈欠,关掉电视,起身回了欣欣房间。
恩宁走入卧房时,楚黎川已经躺下了。
他闭着眼睛,感觉到身侧塌陷下去一块,心底深处漾起一丝微痒,随即被他压制了下去。
恩宁紧张躺在床上,毫无睡意,一直盯着天花板。
她知道,楚黎川没睡着。
“房间太小了,不然我就睡地板了。”恩宁小声说。
楚黎川没说话。
恩宁吞了吞口水,声若蚊蚋问,“你应该……不会对我做什么吧?”
“不会。”楚黎川说。
恩宁稍稍放下心来,可掌心里已沁出一片潮湿。
她还是好紧张。
除了五年前那次,这是她第一次和男人躺在同一张床上。
楚黎川感觉到恩宁很紧张,说了句“我对你没心思,放心吧”,翻个身背对恩宁。
他这几天在医院没有休息好,明早还要回帝都忙工作。
他需要睡了。
恩宁看着男人宽厚的背影,隔着衣服料子,隐约能看到他精健的肌肉线条。
恩宁觉得楚黎川很可怜,长得帅,身材也好,可惜伤了根本。
恩宁渐渐睡着了,楚黎川却睡不着了。
身边女孩轻柔的呼吸,还有她身上那股浅淡好闻的清香,让他的身体莫名一阵燥热。
他翻身坐起来,深吸了两口气。
月光下,女孩长发如瀑,如海藻般铺在洁白的枕头上。
她皮肤很白,浓密的长睫如两把羽扇……
楚黎川的视线缓缓下移,从恩宁挺翘的鼻尖儿,落在她微微抿着的樱红唇瓣。
楚黎川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嗓子一阵干燥。
他翻身下床,想去喝点水。
他的动作惊醒了恩宁,她睁着一双惺忪睡眼,迷茫地看着他。
地下仓库没有窗,也没有灯光。
四周黑漆漆一片。
草莓老师害怕极了,不住哀求呼救,可周围没有一点声音。
黑暗中终于传来脚步声,灯光也忽然亮起。
草莓老师被晃得双眼刺痛,好半天才看清,原来周围都是人。
他们统一黑色西装,面无表情,排成一排站得笔直,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一群人。
“你们是谁?想对我做什么?”草莓老师因为极度恐惧,声音都是碎裂的。
当她看见,正中央的椅子上,坐着一个男人,他指间夹着香烟,烟雾缭绕中面色冷峻,目光阴鸷。
草莓老师犹如看见救星,疯了一样爬过去,“楚先生,楚先生,是我,草莓老师!救我……救救我……”
楚黎川只淡淡瞥她一眼,吸了一口烟,没说话。
草莓老师意识到什么,不住摆着手,眼泪大颗大颗滚落,“不怪我,真的不怪我……不关我的事……”
“欣欣平时跑两圈都没事……我没想到这次会这样……”
草莓老师哭着跪在地上,“楚先生,我错了,放过我吧……呜呜……欣欣不是脱离危险了吗?她已经没事了……你就放过我吧。”
楚黎川弹了弹烟灰,声音不高,却冷得穿透人心。
“欣欣是没事了,可她受的罪怎么算?”
“楚先生,只要你放了我!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我愿意恕罪!”草莓老师开始撕扯身上的衣服。
她想用她的身体做交易。
“你也配!”
楚黎川冷喝一声,语气厌恶至极。
“那你要我做什么?只要你说,我都答应你,呜呜……”
楚黎川看了一眼身旁的寸头男人。
他长得很凶,侧脸有一道很深很长的刀疤,从额头到耳根。
他拿着一个注射器,走向草莓老师。
草莓老师吓得脸色惨白如纸,不住摇头,“你们要干什么?求求你,我错了还不行吗?”
“楚先生,送我去坐牢吧!我宁可去坐牢,也不要死在这里!”
刀疤脸依旧一步一步靠近,草莓老师吓得嘶声大喊。
“楚先生,你要杀了我吗?你是犯法,啊———”
刀疤脸一针下去,不到一分钟,草莓老师脸色发青,浑身抽搐,双眼瞪大,窒息如一条濒死的鱼。
楚黎川丢了烟蒂,从椅子上起身,慢慢踱步到草莓老师身边。
“坐牢?不急,你会去的。”
他此刻像个魔鬼,欣赏着草莓老师的惨状,语调不疾不徐,“这是一种秘制药,不会危及生命,只会让人心跳加速,呼吸困难,犹如心脏病发!”
“你你……”草莓老师吃力抓着脖子,雪白的肌肤被她抓出了一道道血痕。
“两个小时后,药效一过,查无可查。”楚黎川低笑一声。
他明明笑得很轻很淡,却恐怖如斯。
“我有的是办法折磨人,不留任何证据。草莓老师这几天,好好享受一下吧。”
“你……到底,到底是什么人?”草莓老师痛苦挣扎,发出艰难的声音。
楚黎川弹了弹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转身走出地下仓库。
他回到医院时,欣欣刚刚转醒,她明明很虚弱,依旧像个小大人一样,安慰着恩宁。
“妈妈,欣欣没事!妈妈不要哭,妈妈一哭,欣欣也想哭。”
恩宁擦干眼泪,“妈妈没哭!妈妈是见欣欣醒了,妈妈高兴。”
欣欣抬着小手,轻轻摸摸恩宁的头,“妈妈别担心,欣欣已经没事了!欣欣以后不会再生病,不让妈妈担心。”
恩宁急忙转过身,擦去又涌出的眼泪。
楚黎川走过去,握住欣欣的小手。
欣欣看到他很高兴,脆声喊着,“叔叔。”
“欣欣,好些了吗?”楚黎川语调温柔,和刚刚在地下仓库冷血嗜杀的他判若俩人。
“嗯,好多了。”
欣欣脸色很白,嘴唇也是惨白,失去往日的光彩,像个易碎的瓷娃娃。
楚黎川心疼极了,握着欣欣的小手,放在唇边亲了亲。
“叔叔会让欣欣尽快好起来,叔叔还带欣欣去游乐园玩。”
欣欣摇头,“欣欣不要去游乐园。”
“欣欣想去哪儿?叔叔带你去。”
欣欣对楚黎川勾了勾手指。
楚黎川将耳朵凑上去,欣欣很小声说,“欣欣想要天天和叔叔在一起,可以吗?”
楚黎川沉默了。
但在这一瞬,心底迸出一个念头,他想收养欣欣。
看向病床边的恩宁,脑海里已经开始盘算,如何威逼胁迫才能让恩宁同意?
欣欣见楚黎川不说话,以为他不同意,红了眼眶,“叔叔,是不是因为欣欣不够乖,惹叔叔生气了,叔叔才不回家的?欣欣保证以后一定乖乖听话,叔叔不要不回家好吗?”
楚黎川说,“欣欣很乖,很可爱,叔叔很喜欢欣欣,欣欣从来没有惹叔叔生气。是叔叔这几天有点事,才没有回家。”
欣欣终于笑起来,搂着楚黎川的脖子,小声试探问,“叔叔,欣欣能亲你一口吗?”
“可以。”
欣欣有点紧张,很快地在楚黎川脸上吧嗒亲了一口,羞涩地捂着小脸,向恩宁炫耀。
“妈妈,我亲叔叔了!你也亲叔叔一口吧?叔叔很香的!亲一口,你和叔叔就和好了,好吗?”
欣欣看得出来,妈妈和叔叔这几天生气了,他们都不和对方说话。
叔叔肯定是被妈妈气跑的!
恩宁急忙帮欣欣盖好被子,“欣欣,你才刚刚苏醒,少说话,多休息。”
欣欣嘟着小嘴,软声央求,“亲一口嘛!妈妈不是说,喜欢欣欣才会亲欣欣?妈妈也喜欢叔叔,也要亲叔叔呀。你不亲叔叔,叔叔会以为妈妈不喜欢他,他又不回家了。”
“童言无忌!”恩宁无语扶额,尴尬地看向楚黎川。
她忽然想到那晚蜻蜓点水的一吻,虽很短暂,但楚黎川身上的味道,深深刻在了脑海里,一直挥之不去。
凉凉的,似山间青竹。
清冽之中又带着点淡淡的烟草味,很好闻。
楚黎川也看向恩宁,四目相对的瞬间,又都快速别开视线。
气氛变得有些微妙。
“欣欣,叔叔和医生聊点事。”楚黎川轻咳一声,走出病房时,摸了下唇瓣,那上面似乎还残留着恩宁柔软唇瓣的触感。
很甜,很软,似Q弹的果冻。
他有些热,扯了扯衬衫领口,大步走向医生办公室。
帝都来的几位专家,都是医学界的泰斗级人物。
他们看到欣欣的报告单,都是一脸震惊。
欣欣患有的心脏病和楚家遗传心脏病相同,又和楚黎川血型相同。
这说明什么?
大家纷纷猜测,那个小女孩难道是楚黎川在外的私生女?
这可是一个惊天大新闻,若被安家人知道,一定掀起轩然大波。
他们见楚黎川推门进来,赶紧闭嘴,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再出声。
楚黎川见专家们面色凝重,以为欣欣病得很重,拿起病历单翻开……
怎么会这样?
楚黎川的眉心越皱越紧,纸张被他翻得哗哗作响。
是巧合吗?
专家中一位满头白发的老者,从小看着楚黎川长大,姓唐。
他示意楚黎川出门说话。
唐老爷子特地找个没人的地方,压低声音问,“黎川,那个孩子,是你的?”
“阿姨来了!天都黑了,怎么不住下?开车走那么远,多不安全。”
“是宁宁啊!呵呵,一个来小时的车程,不算远!”何母急忙将礼盒往车上塞。
这么好的高级血燕和人参等补品,她这辈子都没见过,生怕被恩宁抢回去。
恩宁依旧笑意迎人,“嫂子也不早说,这些补品是拿给阿姨送亲家母!还说她自己吃,若早点告诉我,我肯定亲自给阿姨送过去!”
接着,恩宁又抱歉说,“阿姨,这些补品是我老公送给我妈的!这一下子转了好几手,阿姨可不要嫌弃。”
“不嫌弃,不嫌弃!”何母讪讪笑着。
何月翻了个白眼,“恩宁,你回来做什么?”
“嫂子,你说什么呢?”恩宁依然面带微笑,“这里也是我家,我总不能一辈子不回来吧?”
伸手不打笑脸人。
何月有火发不出,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唇角,“那倒是,你可要多回来几趟。家里活多,你也多帮帮忙。”
何磊终于搬完东西,一把关上后备箱,看了恩宁一眼,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小声和何月说。
“姐,没有房子,人家不肯嫁给我!这婚要是结不成,我就和你闹。”
“好了,知道了,开车慢点。”
车子开走了,恩宁转身进门。
何月跟着恩宁,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
“我妈和我弟不就是拿了点东西,你至于甩脸色吗?这个家没有我直播,超市早黄了!”
不等恩宁说话,顾若妍先怒了,“要点脸,池安人气比你高多了!你现在的热度,都是和池安在一起蹭来的!”
“我们是夫妻,经营夫妻号,谁蹭谁热度?”何月恼了,和顾若妍吵了起来。
“谁蹭热度,谁心里清楚!夫妻过日子,是要同心协力,而你呢?一心只为娘家!你把整个超市搬你娘家去算了!”
“我父母把我养大,我对他们孝顺点怎么了?”
“孝顺也要有个度!你想当你父母的孝顺女儿,你自己去当,别搬别人家的东西!”
“若妍。”恩宁对顾若妍轻轻摇摇头,拉着顾若妍去了曹绘莲的房间。
恩宁从衣柜里,找到池风换季的夏季衣服,装入背包里。
顾若妍还在生气,恩宁抱了抱她,“好了啦!我知道你是为我哥抱不平,她怀着身孕,和她吵不出来结果。”
“也是,你哥都不说话,我们和她吵有什么用!”顾若妍想想就生气,“池安是被她洗脑了吗?怎么什么事都不吭声!”
恩宁拎着背包往外走,被何月拦住。
“最近家里遭贼,你打开背包,让我检查检查。”
“都是小风的衣服!”恩宁不高兴了,脸色冷了下来。
何月这是拿她当贼了!
“我怎么知道,是不是都是小风的东西!你不心虚,就让我检查!证明家里进的贼不是你!”何月一手拽着背包,非要拉开拉链检查。
恩宁打开背包,将里面叠得规整的衣服,一件一件拿出来,又打开自己的包,将东西全部倒出来。
何月见什么都没有,语气缓和了些,“恩宁,你也别怪嫂子!最近接连几天,家里晚上监控被人莫名其妙关掉,东西也被翻的到处都是,也不知道是谁干的。”
“对方对家里特别熟,嫂子不得不怀疑是家贼。”
恩宁不说话,将东西一样一样放回包里。
何月扬唇笑了声,说道,“恩宁,当初你说,不会要家里一分财产,你老公帮忙多要的两套房,你应该也不会要吧?”
“恩宁老公帮忙要的房子,凭什么没有恩宁的份?!”顾若妍控制不住小宇宙,要爆发了。
恩宁和欣欣洗完澡,欣欣太累了,吹头发的时候睡着了。
楚黎川站在洗手间门口。
母女俩穿着同款粉色睡裙,又都是长发披肩,乍一看好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但细看的话,欣欣的嘴唇和鼻子不太像恩宁。
恩宁正要抱起欣欣,楚黎川走进来,俯身抱起欣欣,送回房间,然后很懂分寸地转身往外走,不会多看一眼已经换上睡裙的恩宁。
楚黎川的恰到好处,让恩宁很舒服,心里的戒备也在慢慢放松。
她说不好楚黎川是怎样的一个人,除去他难以接近的冷漠,倒是挺有绅士范,举手投足有礼有节,一分不多,一分不少,贵气十足。
“楚先生,谢谢你。”
虽然楚黎川赖着不走,让恩宁有些反感,可楚黎川对欣欣的友善,恩宁很感动。
欣欣渴望父爱,每次看到有爸爸的小朋友,她都会多看好几眼。
而这几天欣欣很开心,就是因为在楚黎川身上感受到了从未体会的父爱。
这是恩宁拼尽所有,都无法给女儿的!
楚黎川顿住脚步,语气发寒,“你不该告诉欣欣,她的父亲已经死了,很残忍。”
恩宁望着睡相香甜的女儿,公式化地弯了弯唇,“我确实可以用谎言给欣欣编织一个美梦!可是梦总有醒的一天,不如从一开始就让她面对现实,正视自己的出身环境。”
“你能正视你的出身环境吗?”楚黎川的话语里透出些嘲讽。
恩宁愣了愣,“我觉得我在这方面还可以。”
楚黎川看着装扮得粉粉嫩嫩的公主房,“你这房子布置很久了吧?”
“三个月!先粉刷墙壁,放味道,打扫卫生,置办家具,再将自己的东西一点一点瞒着家里搬过来。”恩宁有点小骄傲地说。
房子虽是租的,却是她和欣欣的小家。
再不用看人脸色,也不用担心被撵走。
“你做事很有计划,有条不紊,谨慎又周全。”楚黎川的目光变得深了,有些耐人寻味。
恩宁听出不像夸奖,“楚先生,你是不是对我有成见?”
楚黎川没说话,举步往外走。
恩宁追出来,叫住他,“我能理解你,初婚就这样没了,换成谁,心里都不舒服。”
楚黎川站定脚步,没回头,可他高大的身影,让恩宁倍感压迫。
他不在意初婚不初婚。
以他的身份,别说二婚,哪怕三婚四婚,也有女人挤破头愿意嫁。
可恩宁一个女孩子,装修新家又搬家,瞒着家里三个月密不透风,这般有心机,实难说清楚和他结婚不是蓄谋已久。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为何对你有成见。”楚黎川走了两步,又停下,问。
“那个混蛋当真死了?”
恩宁的手指猛地捏紧,面上依旧一片平静,“是啊,死了,很惨很惨,没有全尸。”
楚黎川,“……”
接下来几天,楚黎川依旧住在恩宁家里不肯走。
恩宁每次提起,他都缄默不语。
“你难道没有工作吗?”恩宁很好奇,楚黎川退役后,没找工作吗?
楚黎川还是不说话。
“不会是因为身体原因,没办法工作吧?”这是恩宁唯一能想到的合理理由。
楚黎川不理她,继续陪欣欣玩玩具。
最近欣欣的玩具多了很多,小房间都快放不下了。
恩宁说了楚黎川几次,不要乱花钱,会惯坏小孩。
楚黎川却说,“可以给我报销,我把账单给你。”
恩宁扯扯唇角,转身溜了。
楚黎川哼笑一声。
不用深入了解恩宁,只看家里的摆设,就知道恩宁是一个十足十的财迷。
家里摆放了招财猫,地毯上有“招财进宝”字样,门上挂的饰品是财源广进,茶几上还有一盆招财树。
这女人到底是有多爱钱!
就连微信头像也是Q版财神爷。
不过楚黎川没有恩宁微信,他是无意间看见的。
楚黎川在心里愈发肯定,恩宁和他结婚,就是为了钱。
这几天天气不好,一直阴沉沉的。
恩宁做外墙,一旦要下雨,就要提早收工。
她去小太阳幼稚园接欣欣,竟然看见了楚黎川。
他依旧一袭黑色西装,黑衬衫,没系领带,衬衫领口随意松开两颗纽扣,一手插在西裤口袋里,只是站在那,没有表情,一句话不说,也能成为众人视线的焦点。
“你怎么在这?”恩宁快步走过去,拿出一个口罩递给楚黎川。
楚黎川没有接,“你什么意思?”
“我不想学生家长认识你。外人只要知道我结婚就好,没必要知道是谁,长什么样子。”
恩宁也不想给楚黎川添太多麻烦。
他将来还要结婚生子!
“很快就离了。”楚黎川没什么好脾气地说。
“我不说,谁知道我离了!”恩宁说。
“原来你在打这个主意。”楚黎川眯起狭长的冷眸,目光犀利。
原来恩宁是想利用他楚黎川妻子的身份,在外谋取利益!
“不然是什么?”
恩宁不想多说。
她需要已婚身份,让大家淡忘她未婚先孕,等过几年,外人只会以为她是离异带孩子。
说欣欣是单亲家庭,总比那些不堪入耳的闲言碎语好听。
“晚了,我接欣欣放学好几天了。”楚黎川说。
恩宁,“……”
家长们见恩宁来了,这才敢靠过来八卦。
他们先是恭喜恩宁结婚,又夸恩宁老公很帅,对欣欣很好之类。
自家老公被夸,恩宁还是很高兴的,在这群平日里看不起她的家长面前,也算扬眉吐气了一把。
接下来就有人酸溜溜问恩宁,“你老公做什么的?”
“当兵的!最近放假在家,过几天回部队!”恩宁提前打好预防针,以免日后离婚,家长们见不到楚黎川乱嚼舌根。
家长们窃窃私语起来,什么守活寡,什么将来没发展出路之类,后面越说越难听。
大多数人都不喜欢别人过得比自己好,尤其恩宁这种被他们说三道四惯了的,忽然找到一个好老公,那也是有不及人的短处,才会给人当后爹。
恩宁听到这些很生气,站在楚黎川面前,厉声道,“没有我老公这样的人无私奉献,有你们现在安宁的生活吗?看不起人也要擦亮眼睛好好看看,你们瞧不起的人在枪林弹雨中守护一方平安!”
“我曾亲眼看见,他倒在江边,鲜血染透身上迷彩服,奄奄一息的样子!他的伟大,无人能及!”
也是那一刻,恩宁意识到,平静的生活是有人以生命为代价守护。
家长们顿时哑口无言,一个个灰溜溜走了。
恩宁没发现,后背有一道炽热的目光,紧紧盯着她单薄的背影。
这几天接触,恩宁性格很好,不喜与人起争执,哪怕生气说话也是和和气气。
这还是楚黎川第一次见她发火。
楚黎川说不好此刻是什么心情。
他当兵的事一直被全家族强烈反对,可当年年少一意孤行,甚至抱着赴死的决心入伍六年,和家里切断所有往来,犹如人间蒸发。
身边人都不看好他的做法,现在还有人说他那六年是他做过最糊涂的事。
恩宁是第一个以他的角度,维护他的人。
他都不知道,自己在有些人眼里那么伟大!
楚黎川没发现,他看恩宁的目光,变得温柔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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