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丹见丢了包袱,满脸焦急,刚想去追,却被我一把拦住。
怎么?
咱们的盘缠可都在包袱里!
季丹心有不甘。
无妨,只要人在就好。
好在离业城不远了,暂且先捱到业城,再想办法给附近的分号送信,盘缠总归是不用愁的。
我安慰过季丹,赶紧向刚刚救了我们的络腮胡道谢。
简单寒暄过后,原来这络腮胡唤名仇敢,也是前往业城的,途中刚好碰见我们被劫,这才路遇不平,出手相助。
方才听见你们和山匪说话,原来你们是三顾镖行的?
仇敢冷不丁问道。
我一个警醒,下意识想要掩饰,但转念想到仇敢刚刚救过我和季丹的性命,不好扯谎,便含含糊糊地应了身份,说我们是寻常走一趟镖。
怪不得身手这样好!
仇敢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俩一番,只是在下有一点不解,按理说,贵行在江湖这么多年,这路上大大小小的山寨、匪帮应是常年就打点好了的,怎么刚才亮了镖都不管用,还差点伤到性命?
听仇敢这么一说,我和季丹也纳闷起来。
方才情况危急,我还没来得及想到这一层,现在经仇敢提起,想到山匪竟知道我们送黄豆一事,细想更是后怕。
我们先前被山匪抢走了衣服,还在打斗中划破了内衫,现在身上是条缕分明,颇为不雅,但好在前衣怀兜缝得深,黄豆倒是藏得安安稳稳。
我稍稍安了些心,再次谢过仇敢。
仇敢说反正是同路,提议一道前往业城,说着还拿出自己的一套换洗衣服,分给我和季丹。
我看他热心仗义,不像是另有企图的奸猾之人,便欣然同意,再次谢过了仇敢,三人结伴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