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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版小说陛下养我在佛堂,渣男全家悔断肠宋清妩萧复行

叶川川 著

武侠仙侠连载

宋清妩偏头看去,只见一身火红锦袍的青年微扬着下巴有些挑衅地看过来。青年五官优越,尤其是一双微微上挑的狐狸眼看起来十分多情。其实他在看清宋清妩的容貌之时,脸色稍稍缓和了些。“你就是那承安侯夫人?”宋清妩敛眸略略思索,想起了这人的身份。红衣张扬,狐眼多情,大约就是这锦绣阁的东家席朗。听闻他不过二十的年纪,却在短短两年内将京城所有的成衣铺子都比了下去,成了京城翘楚。这样的人和贵妇贵女打交道最多,想必也是可以利用一番。念此,宋清妩的面上没有尴尬窘迫,反而更加镇定。“我这种人?我是什么人?我是一次能买下你一千两衣裳的贵客。”“席掌柜当真要与我在此谈论生意吗?”席朗这才收起来面上吊儿郎当的表情正色起来,“此话当真?”锦绣阁在京城一家独大,自然每...

主角:宋清妩萧复行   更新:2024-11-29 18: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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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清妩萧复行的武侠仙侠小说《完结版小说陛下养我在佛堂,渣男全家悔断肠宋清妩萧复行》,由网络作家“叶川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宋清妩偏头看去,只见一身火红锦袍的青年微扬着下巴有些挑衅地看过来。青年五官优越,尤其是一双微微上挑的狐狸眼看起来十分多情。其实他在看清宋清妩的容貌之时,脸色稍稍缓和了些。“你就是那承安侯夫人?”宋清妩敛眸略略思索,想起了这人的身份。红衣张扬,狐眼多情,大约就是这锦绣阁的东家席朗。听闻他不过二十的年纪,却在短短两年内将京城所有的成衣铺子都比了下去,成了京城翘楚。这样的人和贵妇贵女打交道最多,想必也是可以利用一番。念此,宋清妩的面上没有尴尬窘迫,反而更加镇定。“我这种人?我是什么人?我是一次能买下你一千两衣裳的贵客。”“席掌柜当真要与我在此谈论生意吗?”席朗这才收起来面上吊儿郎当的表情正色起来,“此话当真?”锦绣阁在京城一家独大,自然每...

《完结版小说陛下养我在佛堂,渣男全家悔断肠宋清妩萧复行》精彩片段


宋清妩偏头看去,只见一身火红锦袍的青年微扬着下巴有些挑衅地看过来。

青年五官优越,尤其是一双微微上挑的狐狸眼看起来十分多情。

其实他在看清宋清妩的容貌之时,脸色稍稍缓和了些。

“你就是那承安侯夫人?”

宋清妩敛眸略略思索,想起了这人的身份。

红衣张扬,狐眼多情,大约就是这锦绣阁的东家席朗。

听闻他不过二十的年纪,却在短短两年内将京城所有的成衣铺子都比了下去,成了京城翘楚。

这样的人和贵妇贵女打交道最多,想必也是可以利用一番。

念此,宋清妩的面上没有尴尬窘迫,反而更加镇定。

“我这种人?我是什么人?我是一次能买下你一千两衣裳的贵客。”

“席掌柜当真要与我在此谈论生意吗?”

席朗这才收起来面上吊儿郎当的表情正色起来,“此话当真?”

锦绣阁在京城一家独大,自然每日店里也会多出来不少同行抢生意,他也不是有钱不赚的傻子。

“谢夫人楼上请。”

把巧玉留在门外守着,两人便进了雅间。

没了外人,席朗便更加肆无忌惮地打量起了宋清妩。

美人冰肌玉骨,哪怕是脸上没有笑容也是令人心神欲醉。

只可惜是个没什么脑子的草包美人,惹出了这么大的乱子,自己可不敢去招惹她。

只是席朗将锦绣阁的镇阁之宝都拿了出来,宋清妩的表情还是有些平淡。

席朗的面上都有些挂不住:“谢夫人这是什么意思?莫不是要反悔?”

宋清妩伸手摸了摸这些料子,果然都是上好的东西,花色也有几匹合适的,正好适合给外祖母贺寿。

“自然不会,这几匹还有方才看中的几套锦袍都帮我包起来吧。”

只是席朗却扯出一抹轻佻的笑意:“谢夫人当真?这些可不是一千两银子,可要一千两金了。”

宋清妩依旧面不改色地点头。

见她如此,席朗的面上笑意收敛,半真半假地打探起来。

“这承安侯一年的俸禄也不过五百金,侯夫人这金子花的当真是痛快啊。”

可等他包好了绸缎后,宋清妩却只是拿出了一块玉牌。

“谢明诚的俸禄是多少金与我无关,席掌柜去找这个人付账就好。”

席朗半信半疑地接过玉牌,却面色微变。

等到宋清妩都带着人离开了,这才反应过来轻笑一声。

“萧复行居然被一个小女子给玩弄在股掌之中了?”

回了谢府的马车上时,巧玉这才发觉自家夫人的双手冰凉。

连忙有些着急:“夫人这是身子哪里不适吗?”

“您从小就有些体虚,今日这天也阴凉下来,怕是要落雨了。”

“我们还是快些回府吧?”

听到落雨,宋清妩掀起了车帘看了看车外的天色,果然阴沉沉一片,风雨欲来。

元正给人带路的时候,还有些讶异:“席少爷何时回京的?前些日子不是说在外云游吗?”

席朗大笑两声:“自然是听闻京中有好戏,便回来了。”

“今日我更是有正事,是来找皇帝表哥讨债来了!”

元正有些听不懂这位爷的心思,也只是小心带路。

只是在进到紫宸殿前,席朗和要回宫的华阳公主撞上。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对彼此的敌意。

席朗一进来,萧复行就察觉到了他的情绪不好。

靠在软垫上有些懒散地放下了手里的奏疏。

“怎么这个表情?又和萧琼华撞上了?”

席朗一听到这个名字,整个人都冷了下来:“表哥!当初姑母英年早逝,你我都清楚是谁在背后做了手脚!”

“可你为何...”

萧复行冷冷一眼看过去,席朗也不再说下去。

缓和了片刻情绪,一身玄色龙袍的青年这才开口:“太后的势力盘根错节,此时还动不得她们。”

“孤明白你的心思,不必多言了。”

“罢了,今日进宫是所谓何事?”

岔开了沉重的话题,席朗又恢复了不着调的模样。

从怀里摸出了一块玉牌,“表哥啊,你说你从小就是一副对什么都漠不关心的性子,如今居然开窍了?”

“有人从我的锦绣阁买了一千金的绸缎,让我来找你讨债呢!”

萧复行接过他手中的玉牌后,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腰间。

上回元正说他的一块玉牌不见了,他也没当回事,没想到居然是被她顺走了?

只是还不等萧复行开口,殿外的一道惊雷就从天而降、震天撼地。

听着倾盆大雨落地的声音,萧复行的表情有些晦暗不明。

席朗朝着窗外看着豆大的雨点,很快就又看见了脚步匆匆的元正。

他进来后便跪在了地上,有些微喘。

“陛下,宫门侍卫传来消息,说是承安侯夫人在宫门口跪拜。”

“说是婆母抱恙,想求宫中御医出宫救治。”

萧复行的脸色微微变化,收紧了大掌。

“太后身子不适,这个承安侯夫人有几个脑袋?敢在这时求御医出宫?”

“让她入宫觐见,亲自和孤说。”

可元正却还是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不敢抬头:“承安侯夫人说了,只要陛下不松口,她便在宫门口长跪不起。”

“还说,还说陛下若是不松口,她也不入宫...”

萧复行脸色黑沉,直接将手中的玉牌掷了出去,落在黑玉地面上摔得粉碎。

“她敢要挟孤?”

帝王之怒,比殿外的雷电还要迫人。

席朗也沉默跪下,他从未见过萧复行这样的人,有如此喜怒形于色的时候。

“那便让她跪!什么时候跪死了便让人抬回承安侯府,不许脏了孤的地方!”

萧复行拂袖而去,可元正却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看着元正向自己求助的眼神,席朗只是神秘一笑。

“去备好伞和姜汤,晚些时候自会用到。”

夜色微沉,可殿外大雨还是未减一分。

席朗看着自己即将要胜的棋局,把手中的棋子扔回到了棋奁之中。

“罢了罢了,表哥这天色都黑了,我可要回去了。”

“锦绣阁还等着我回去收账呢。”

他早就注意到萧复行心不在焉,早就没了跟他对弈的心思。

只是在席朗准备离开紫宸殿时,萧复行却开口叫住他:“等下,孤送你到宫门口。”

看着披上披风的皇帝表哥,席朗挑了挑眉。

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被狠狠地甩开了手臂,宋清妩忍痛保持着表情没有过分阴沉。

“侯爷,沈家出事了,那是我的外祖家,是我与侯府的金银依靠,我不能坐视不管!”

她故意提及到谢明诚的自身利益,就怕他不让自己出去。

可哪怕说到了这种程度,可谢明诚也依然不同意。

“不许!如今沈家已然成了圣上的弃子,你这时候去,是想让我们整个承安侯府给你陪葬吗!”

听着谢明诚说的如此严重,连金银利益都打动不了他,宋清妩的心渐渐沉了下去。

她平复了呼吸,放轻了声音。

“圣上不信,难道侯爷还不信吗?”

“我外祖从商几十年,从未有过差错,舅舅更是爱惜羽毛,如今表哥也入朝为官,怎可能被陛下放弃?”

“如今京中大半产业都有沈家的投入,怎会...”

可不等她说完,谢明诚就彻底没有了耐心。

“罢了!你说的再多,也抵不过圣上的一句话。”

“沈家再富甲一方又如何?圣上一声令下,还不是被捉拿起来了?”

“如今大理寺已经进入沈家搜查,勾结异商,如此大的罪名,再往大了说就是私通异域,通敌叛国!”

“找出什么证据无非只是早晚问题。”

宋清妩皱眉想要解释,却张了张口不知该说些什么。

“你也别提你那个表兄了,今日上朝,他更是惹怒了圣上,如今已经一起下了天牢。”

“不许再和沈家的人有来往!”

谢明诚向来对宋清妩没有什么耐心,若不是近日看她柔顺了不少,他连这些话都不会说。

“好了,说什么都没用,你就在这给本侯好好反省。”

“什么时候夫君说话,有你插话反驳的份了?”

“侯爷,侯爷!”

看着谢明诚离开的背影,宋清妩想要追出去,却被小厮锁住了门软禁起来。

“何时等到沈家问斩落定,你再出来!”

隔着门板,谢明诚的声音冰冷无情地传了进来。

宋清妩抠着门板的指尖都隐隐渗出血来。

眼眶赤红,喃喃开口:“不可能,不可能。”

重来一世,外祖家怎么可能还会更加悲惨!

夜幕微沉,巧玉拎着食盒走向了守在门外的两个小厮。

巧笑倩兮:“两位小哥,守了半日也饿了吧?”

“我们夫人身娇体弱,是个娇小姐,哪怕就是出了房门你们在院门外守着也出不去啊。”

“不如坐下用些点心歇歇,我们也进去伺候夫人?”

两个小厮对视一眼,觉得她说的有道理,便接下了食盒,粗声粗气地警告。

“那你们不许动什么心思,小心侯爷知晓剥了你们的皮!”

“好嘞!”

巧玉把食盒递过去,连忙跟着巧心开了房门上的锁。

“小姐!”

两个丫头一推开门就看见了跌坐在冰凉地面上的自家小姐。

长发微散,整个人如同一个空洞的漂亮木偶。

两人从未见过如此的宋清妩,连忙朝她奔去把人扶了起来。

“小姐!小姐这手怎么冰凉啊!”

“小姐您半日水米未进,这身子怎么受得了啊?”

听到了两个丫头关心自己,宋清妩这才有了些反应。

她微微偏过头擦了擦脸颊上的泪痕。

“我吃不下。”

巧玉巧心对视一眼,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巧玉径直跪在了宋清妩的面前:“奴婢们无能,却也知晓沈老爷子、老夫人是好人。”

“更是小姐在意的亲人。”

“还请小姐放心跟巧心离开!”

宋清妩听了这话,眼中才恢复了些神采。

“巧玉你这是何意?”

巧心开口解释:“奴婢们在点心里放了蒙汗药,此时那两个小厮估摸着已经倒下了。”

“您不如趁这个时机去寻夫人,夫人或许能有法子!”

宋清妩这才恢复了些精神,却还有些担忧。

“可这屋里没人,只怕谢明诚会察觉...”

“我留下!”

巧玉握住宋清妩的手,“我代替小姐留下。”

“巧玉等着小姐回来。”

宋清妩鼻尖一酸,却也知晓如今不是该主仆情深的时候。

连忙忍住眼泪点头。

跟巧心把房门重新锁好后,两人便一路从角门处溜了出去。

只是在到了相府时,却被管家拦在了门外。

“大小姐!您怎么回府了?”

看着拦在自己面前的管家,宋清妩冷下面孔。

“让开!你敢拦着你主子?”

可管家也是满脸苦涩。

“小的不敢,只是今日天色晚了,大小姐还是明日回来吧。”

眼见他这么拦着自己,宋清妩也怒火中烧。

“这是宋府!是我家!”

眼看着宋清妩要强闯,管家连忙跪下拦着她。

“大小姐就别为难奴才了!”

“今日下朝,相爷是被人抬着送回来的,听闻是在宫里因着沈家的事被圣上廷杖了。”

“如今相爷还高烧未退,夫人就在榻边照顾,分身乏术啊!”

宋清妩表情一变,她倒是没想到,宋纪居然也会为了外祖家说话,甚至还被萧复行责罚。

算他还有些良心。

宋清妩默然片刻,还是没有强闯。

她今日原本就是偷跑出来的,若是事情闹大了,只怕还会招来麻烦。

只是她有些恍惚地跟着巧心离开后,不知不觉却来到了沈府门口。

只见昔日繁荣的沈府如今却门前冷清,府门紧闭,可宋清妩却能听见里面传出来的杂乱脚步声。

“吱呀”一声,“小姐,大门开了!”

巧心有些激动。

可下一刻,宋清妩却看见年迈的外祖父母被大理寺的官差押送出来。

“祖母!”

听见了孙女的声音,沈老夫人老泪纵横,却还不忘安抚她。

“妩儿莫急,只是去大理寺问话,不打紧。”

可官差却下手没轻没重地推搡着老两口还有沈家的其他家眷离开。

宋清妩落下两滴清泪,她有悔。

她后悔自己为何要相信萧复行,为何让他去查周莹。

巧心无比担心,却见自家小姐目光坚定地擦干了眼泪。

“我要进宫。”

元正有些为难地看着跟在身后的人,心中叹息这谢夫人定是来为了沈家求情的。

他忧心陛下,却不带人进宫,她就要以死相逼。

“侯夫人,还请斟酌慎言。”

宋清妩沉默以答,缓步进了紫宸殿。

早知晓宋清妩要见他,萧复行也反觉自己那日的话说重了些,见一面也好。

只是听见动静后,才放缓了表情回头。

却只见宋清妩垂眸解衣,罗衫散落在脚边。


巧玉撑着伞站在宫门旁,眼泪不住地往下掉。

最后还是没忍住走到了宋清妩的身边,不顾她之前的嘱咐,把伞遮在了她的头顶。

“夫人,您这又是何苦呢?”

“那老夫人原本也没有什么大碍,这么大的雨,您的身子弱,根本就受不了啊!”

被浑身淋透的宋清妩眨掉长睫上的雨水,轻轻把巧玉推开。

“不要管,若是今日之事没成,我便是整个京城的笑话。”

“但若是今日之事成了,我便要让整个谢家成为京城的笑话!”

巧玉死死地咬着下唇,她知晓夫人是个聪慧的女子,却还是心疼。

可她当时不忍心忤逆她,撑着伞离开。

豆大的雨点重新落在身上,打得宋清妩的侧脸都有些发麻。

可她此刻却很清楚,若是今日萧复行还是不来见自己,日后她也没有了机会。

她从不以捷径为耻,哪怕是今日萧复行弃了与她的联系,她也不会放弃对谢家的报复。

无非就是会更麻烦些。

成败只在今日。

余光中,看到了席朗的火红衣角,宋清妩心头一颤。

她早就知晓席朗身份不寻常,若是普通商人,将京城的生意垄断至此,恐怕早就被人找上麻烦了。

今日她一拿出来那块从萧复行身上顺来的玉牌,见席朗表情变化,就知道他一定知晓这是萧复行的东西。

她依稀记得,萧复行的母妃似乎就是姓席,两人的关系自然也不难猜测。

略略挺直了脊背,宋清妩没有一丝想要退缩的意味。

席朗接过身后内侍的伞自己撑好,看向表哥欲言又止。

萧复行的薄唇紧抿下颌紧绷,眸色深沉如墨,似乎在酝酿着怒气。

在他身后撑伞的元正有些不敢抬头。

席朗告退以后,萧复行还是立在原地没有离开。

夜色之下,风雨之中,天地间似乎唯有宋清妩一抹颜色。

跪在冷硬的地上,如同一朵不甘被摧折的花。

“元正,你过去让她滚。”

元正猛然听见了主子的吩咐,有些担忧地让别的内侍给圣上打伞,自己朝着承安侯夫人走去。

他知晓两人之间的关系不简单,斟酌着开口。

“承安侯夫人,您再跪下去圣上也不会答应的!”

“莫要给自己和承安侯府添麻烦了!”

“趁着如今圣上还没动气,您就回府吧!”

只是宋清妩却像是没听见他的话一般,依然一动不动地跪在地上。

元正无奈,只好叹了口气离开。

见元正也说动不了她,萧复行的脸色愈发阴沉。

“喜欢跪着便是跪死在这也不用管!”

他才拂袖离去,却听见了身后的闷响和惊呼声。

回头望去,宋清妩体力不支已然倒在了大雨之中。

就连元正都有些不忍地皱了皱眉,却没想到余光看到了一个高大身影从身边走过。

只见陛下连伞都丢了,大步流星地朝着倒在地上的承安侯夫人过去。

元正心中暗道不妙,连忙给身后伺候的几个内侍宫女使了个眼色,众人连忙低头敛眉,不再敢看。

宋清妩在感觉自己腾空而起的时候,已经有些意识恍惚。

她下意识地抓紧身边人的披风,死死地捏住那上好的布料虚弱开口:“御医...御医...”

“已经派了御医出宫,快闭嘴!”

听着男人咬牙切齿的声音,宋清妩这才安心昏了过去。

把人带到紫宸殿后,元正的一张脸已经吓得惨白。

“陛下,您浑身都湿透了,若是着了风寒可如何是好?”

萧复行把人径直放在了龙榻之上,雨水从墨发淌下、到英挺的下颌滴落下去。

他的眼神盯着唇色苍白的宋清妩,沉声吩咐:“去传御医。”

还不等元正动作,萧复行继续开口:“传御医去承安侯府,只说是太后被承安侯夫人的一片孝心感动,敲锣打鼓,让京城的所有世家贵族都知晓。”

元正一听这话便扑通一声跪了下去:“陛下不可啊!”

“那这承安侯夫人今日去了何处该如何说?”

萧复行略略思索后,便有些迁怒道:“孤做什么事还需要和什么人解释吗?”

元正有些犹豫,起身后准备去传旨。

却又被叫住。

只见青年帝王有些头痛地捏了捏眉心,“罢了,你去把宫门口的侍女送去沈家传个信,便说承安侯夫人被送回了外祖家。”

“是。”

元正表情凝重地退出殿外,重重地叹了口气。

殿内空了下来后,萧复行这才沉下心来好好看看龙榻上的人。

明明只是个纤弱的女子,偏偏这脾气比许多汉子还要臭硬。

“冷...好冷...”

听着宋清妩猫一样的动静,萧复行不满地皱起了眉头。

温泉池水中热气蒸腾,低头匆匆而行的宫女连头都不敢抬一下,只是把东西放下后便悄声离开。

感受着怀中滑腻肌肤的触感,萧复行伸出大手让怀中的女子靠在自己的肩上。

温热的池水服帖地暖着四肢百骸,他颇感舒适地喟叹出声。

几滴温水洒在脸上的时候,宋清妩这才幽幽转醒。

低头发现自己如今身处的所在,她有些僵硬地想要逃开,腰间却被精壮有力的臂膀死死箍住。

力道之大,仿佛是想要把她拦腰勒死。

不适地挣扎了两下,察觉到了身后男人的异样,宋清妩僵硬着身子也不敢再动。

萧复行闷哼一声,钳着她的下巴强迫她直视自己。

“如今想跑怕是晚了些吧?”

“为了承安侯的母亲,你竟然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当初是谁说,她的命是孤的?嗯?”

掌在下巴上的力道又大了一分,宋清妩伸手推拒着萧复行的胸膛。

明明已经在温泉水中泡了些时候,可她的一双素手还是冰凉如玉。

萧复行不满地皱了皱眉头,一只手把她的双手拢在一起。

“闹什么?”

“你便如此在意那个所谓的婆母?”

宋清妩被按着头靠在他精壮的蜜色胸膛上,沉默片刻后开了口:“京城中流言如沸,家人也对我横眉冷对。”

“若是今日不拼死请来御医,恐怕日后的日子也是难过。”

“妾身还以为陛下嫌我不自量力,便不会再怜惜了。”

见她委屈巴巴地开口,萧复行眼神一黯,俯身直接吻了上去。

良久才哑声开口,“若是你听话,有孤在,谁敢给你为难?”

“你说什么!圣上带了陌生女子入宫?”


那些人下盘极稳,说起话来也是中气十足。

更有一点,他们的牙齿格外整齐洁白,根本就不像是寻常百姓。

这样的气质和身型,除了宫中的侍卫还能是什么人。

到了慈幼堂下马车时,早就接到了口风的嬷嬷已在门口等待。

“拜见侯夫人,夫人心慈貌美,老身替这些孩童们在此谢过了。”

宋清妩连忙伸手把人扶了起来,“嬷嬷不必客气,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让人把装在食盒之中的粥都拿了下来,宋清妩跟着嬷嬷进到了堂中。

“慈幼堂本是先帝想为了那些无家可归的孩童创立的。”

“可惜那时因国库空虚而被世家贵族阻拦。”

“好在当今圣上心善,坚持创立慈幼堂,还将老身这样宫中的老嬷嬷派出来照顾他们。”

“于我们、于他们都是好事一桩。”

宋清妩一边听着,一边看着那些在堂中奔跑玩耍的孩童们。

这萧复行也不算是太过暴戾无常,还是做了些好事。

只是看上去他们的身体上都有不同程度的缺憾。

见宋清妩注意到了,刘嬷嬷适时开口:“这些孩童都是先天不足才被家人抛弃的。”

“否则好好的孩子,谁会舍得撇下呢。”

这话让宋清妩想到了自己那个一出生就失踪了的弟弟。

那时候她还小,母亲生产艰难,可偏偏家中的冯姨娘狐媚,缠着父亲不肯让他走。

她奔走着累极了,撑不住打了个盹。

可偏偏就是这个时候,那个脸生的稳婆便把刚出生的弟弟给偷走了。

这件事是宋清妩心中永远的痛。

午夜梦回时,她总后悔自己若是能清醒一会,弟弟或许就不会被人拐走了。

后来相府和沈家都出动人脉找孩子。

宋纪本来就不喜母亲,只是草草应付了外人便也罢了。

可沈家这十年来,都没有弟弟的消息。

宋清妩如今也不奢望还能和弟弟相认,只希望那稳婆还能有一丝的怜悯之心,能给弟弟一条活路。

发放粥食时,大大小小的孩童都懂事的站成一排等着拿粥。

宋清妩眼中含笑地看着他们,却突然腰后被人重重地撞了一下。

好在身边的巧玉眼疾手快扶稳了她,虽然没摔倒,可宋清妩还是觉得自己的后腰剧痛无比。

这一变故把刘嬷嬷都吓了一大跳,连忙跟宋清妩请罪:“夫人莫怪!这小子从小便又聋又哑的,脑子也有些不清醒。”

“冲撞了夫人实在不是故意的!”

像是怕宋清妩怪罪,刘嬷嬷抢先一步去拍了两下方才猛冲过来的小少年。

见他饿狼一般蹲在地上喝粥的模样,整个人都瘦瘦小小的,宋清妩也有些不忍。

“嬷嬷算了,不过就是被撞了一下,没有什么大碍。”

另一边叫了刘嬷嬷过去,她这才有机会去靠近那个小少年。

他头发散乱,遮着脸看不清五官。

身上的衣裳虽然有些破旧,但也算得上整洁,一看就知道在慈幼堂并没有受到苛待。

却不知为何饿成了这幅模样。

宋清妩本来心中就想起了自己的弟弟,见他这样又有些触动。

蹲下身子与他平视:“你当真是听不见也说不出吗?”

“可你怎么知晓这边在放粥?”

呼噜呼噜喝粥的小少年跟没听见一样,三下五除二把一大碗粥下肚后,抹了抹嘴就要站起身离开。

宋清妩心中却涌起莫名的情绪:“你若是肯开口,我就带你走!”

巧玉有些震惊,才要开口阻拦,主仆两人却看见了那个小少年停下了脚步。

他停住脚步犹豫了片刻,又走回到了宋清妩的身边。

“真,真的?”

虽然他的口音有些不标准,却也能听的清楚。

宋清妩说话算话,直接跟刘嬷嬷去签了字据,带着他一起回到了谢府。

只是还没等到马车到地方,就猛然停了下来。

宋清妩伸手护住了小少年,表情有些警惕:“发生何事了?”

马夫在车外回话,声音有些不安:“夫人,咱们侯府门前被不少人围堵起来了,看起来像是那些难民。”

宋清妩满心疑惑,把小少年安顿在车上,自己带着巧玉下了马车。

那些原本围在了谢府门前的人一见宋清妩走到谢家门口,衣着不凡,登时便更加激愤。

“你们这些虚伪的权贵!打着好施的名号!却想要害死我们的家人!”

“我们要跟你这妇人拼了!”

宋清妩微微蹙眉,可还不等她发话,却听见身后的谢府大门突然拉开。

婆母秦氏被人搀扶着走了出来,一看到是宋清妩被人为难,眼神却倏地一亮。

嘴上却还满是关心:“清妩啊,你不是说出去建粥棚施粥,怎么会惹出这许多事情来?”

宋清妩本来还没想到明白这秦氏今日怎么如此亲切,但她很快就看到了跟在秦氏身后走出来的赵夫人。

手中捏着手帕,一双眼睛有些贼溜溜地盯着她。

宋清妩当即明白:这赵夫人虽然是秦氏的好友,却是个嘴上没有把门的人。

只要什么事被她知晓了,那便是整个京城都知晓了。

宋清妩心中无鬼,自然不会心虚。

只是看着秦氏的模样,这倒像是故意做好的局。

宋清妩表情未变,只是微微一笑有些不解:“母亲这话是何意?”

“这大门紧闭方才打开,母亲怎么就觉得是儿媳的错了?”

“不如听听众位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来的?”

秦氏笑容温婉,可一双眼却像是淬了毒的一般冰冷。

“好啊,你放心,有母亲在这,谁也不敢欺负了我们侯府的媳妇!”

这话说的霸道,让门外讨要说法的众人更加愤怒。

“我们家人虽是逃难来到京城,可也不是什么贱命一条!”

“我们饱读诗书,没有银钱却有的是骨气!”

“若是今日没有个说法,我们就是拼死去告御状!也要让你们侯府栽个跟头!”

秦氏听了这些话,似乎说的跟她家无关一般,让他们继续说下去。

“你们的粥有问题!我们家人喝了便肚子疼的只剩进气没有出气了!”

秦氏听了这话,佯装不忍地倒吸了一口凉气,颇有些痛心地看着宋清妩,声音颤抖:“清妩你,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来啊!”

可宋清妩的表情却比她更加无辜不解:“母亲你在说什么?”

“我的粥都没有给这些百姓喝,他们要找的人是咱家的二妹妹啊。”


见她还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宋清妩冷笑着偏过头。

“姨娘这意思便是要闹到圣上面前,非要毁了父亲的官声前途才肯罢休是吗?”

冯姨娘一愣,连忙转身攀上宋纪的胳膊:“相爷,要不然别查了,今日之事就当作是柔儿命不好。”

“命中该有此劫数。”

“可夫人,要索命就索我的命,不要害我的柔儿啊!”

“请夫人给我们母女一条活路吧!”

冯姨娘十分激动地跪爬到了沈臻的面前:“求夫人饶柔儿一命!”

沈臻隐忍着地看着她扯着自己的裙角,面上满是怒意。

宋清妩却见不得她攀扯母亲,上去就把人一把推开。

“既然姨娘如此胡乱攀咬,那我便将整件事情都查个水落石出!”

话音落下,还不等众人反应,宋清妩就进了宋清柔的闺房,还把房门从里面锁住。

任由外面的宋纪如何暴跳如雷她也置若罔闻。

宋清柔身边的花容原本守在床边照顾她,一见到大小姐进来,有些警惕地盯着她。

可宋清妩却不顾她的阻拦,坐在了榻边的圆凳上。

“二妹,姐姐也不知你是见了什么东西成了如今的模样。”

“可你就是为了爹爹,为了姨娘也要早些醒过来啊。”

“姐姐也不容易,侯爷不知怎的和那华阳公主搅到了一处。”

“如今京城人人都传,侯爷要停妻另娶,如今你还出了这样的事,阿姐真是心力交瘁。”

看着床榻上的宋清柔身边的手指微微一动,宋清妩便知晓她听得见自己的话。

无视了一旁花容有些心虚的表情,仔细回想那些谢明诚送她的隐私之物都放在什么地方。

“我从前在佛寺听大师说过,妹妹如今这样是被人吓掉了三魂七魄其一。”

“找些贴身之物放在她身边便能快些好起来。”

“我记着妹妹有一个极为宝贝的朱漆箱子来着...”

眼看着宋清妩就要主动去翻,花容连忙上去阻拦。

“此等小事就不劳烦大小姐了,让奴婢找吧?”

可宋清妩却冷下脸看她:“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

“若是耽误了妹妹的病情,你一个小小婢女担待得起吗?”

花容有些犹豫,但就在宋清妩要打开箱子时,身后却传来了虚弱的声音。

“姐姐,咳咳咳...”

宋清妩顺势收回了本来也没有想打开的手,她本来也没想眼下就揭穿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

连忙回过头,做出一副惊喜的模样。

“妹妹!你醒了!你身子可有哪里不适吗?”

“姨娘说是你被巫蛊之术所害,但我却万万不信我母亲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若是妹妹还不能放心,便拿出那箱子里的贴身之物,只要烧掉但巫蛊小人没有什么反应,便能说明我母亲的清白。”

被宋清妩这样看着,宋清柔的心中飞速斟酌。

若是怀疑了大夫人,恐怕宋清妩无论如何都要开箱以证清白。

她和谢明诚的事要是被推到明面上,不管父亲如何宠爱自己,恐怕也会觉得自己是宋家的污点。

一想到那些对未出阁女子的刑罚,宋清柔就吓得一哆嗦。

连忙干笑两声:“怎么会,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况且妹妹也不是昨日才身子不适的,早几日便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想必定是与夫人无关的。”

见她识趣,宋清妩脸上的笑意也真诚了几分。

“那便有劳妹妹和父亲姨娘解释了。”

却在宋清妩要离开时,宋清柔开口叫住她。

“大姐,你方才说的侯爷与公主的事可是真的?”

宋清妩开门的动作一顿,无奈叹息。

“侯爷是我夫君,公主是宫里的主子,只要他们能给我一条活路,我也不在意是什么身份。”

看着宋清妩出门离开,宋清柔紧紧地捏住了自己的裙角。

冯姨娘一见到宋清妩出来,便像是要吃人一般地扑了上来,却被巧玉拦下。

“你到底想对我的柔儿做什么!”

宋清妩没开口,她却看见了女儿从房中走了出来。

冯姨娘的表情有些讶异,也顾不得还有许多外人在场,连忙迎上前去。

宋清妩隐隐约约听见她压低声音和宋清柔说了什么。

却又见宋清柔没有理会她,径直走到了宋纪面前跪下。

“父亲,此事不怪夫人,是女儿自己犯了错。”

宋纪本来就无比疼爱这个小女儿,如今见她病中还朝自己认错,更加怜惜。

“这怎么能怪你呢?快快起身!”

可宋清柔却有些执拗拒绝了他来搀扶的手。

“是女儿昨日偷偷跑了出去,本想偷看赵家公子是个什么样的人,却没想到他和华阳公主见面。”

“女儿早就芳心暗许那赵公子,这几日都有些担心忧虑,早就已经身子不适了,不关夫人的事!”

听着女儿这样说话,冯姨娘惊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柔儿!你在胡说什么!”

“相爷!一定是柔儿的病还没好,还在胡言乱语。”

说完冯姨娘又狠狠地瞪了一眼宋清妩:“也不知大小姐用什么把柄威胁了我家柔儿!”

“竟然让她编造出这样的谎话来!”

宋清妩才不急:“我入妹妹闺房之时妹妹还未醒。”

“如今我帮姨娘让妹妹醒来了难道还成了坏事?”

冯姨娘一噎,心中暗自奇怪这大小姐平日里寡言少语,为何如今却牙尖嘴利起来。

宋清妩抬手扶起了宋清柔:“父亲,二妹妹只不过是小女儿的心思,贪睡了些,姨娘如此大动干戈,怕是管不好家里。”

“父亲明辨是非,自然看得出妹妹如今气色上佳。”

“更何况当初冯姨娘入府之时,二妹妹已三岁有余,母亲又如何能得知妹妹的生辰八字以行诅咒呢?”

宋清妩见他还有些犹豫,便故意叹息一声:“眼看着就要到了太后寿辰的日子。”

“圣上原本还吩咐我入寺为太后抄经,可女儿却放心不下母亲啊。”

宋纪顶着大女儿的暗暗威胁、小女儿的无声祈求,无奈之下只得松口。

“罢了,今日之事都是误会一场。”

“敏儿,此事是你冒失了,日后管家之权还是归还夫人。”

宋纪的话音落下,宋清妩就下人惊呼出声:“姨娘!姨娘昏倒了!”

微微勾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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