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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坏何芊的小说纨绔世子爷

我的长枪依在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关于陆游的故事,李长河只把那个故事告诉秋儿和月儿,再也没和别人说过。然后秋儿再负责说给听雨楼中众人听,听雨楼的人说给客人听。月儿则告诉王府中的丫鬟,丫鬟又会告诉其他下人,其他下人再外出告诉外面的人。经过这么多周转,关于潇王偏将“陆游”的事,绝对会散布出众多不同版本。一旦事情变得众口不一,真相也就会迷离起来。这时候把那诗挂出来,一个强有力的证据,证明这事情是存在的。但又根本没人能说的清到底真相如何,把人吸引过来的话题就有了。……京都大雪已经停了三日,雪却没散去。德公刚走出书房,下人立即为他披上大衣,提着一盆炭火走在身侧。“老爷,今天还去听雨楼吗?”老仆人问道。“我还未开口,你怎么知道我想去那听雨楼。”德公笑着问。“嘿嘿,老爷你不知道吗...

主角:李坏何芊   更新:2024-11-28 10:3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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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坏何芊的现代都市小说《李坏何芊的小说纨绔世子爷》,由网络作家“我的长枪依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关于陆游的故事,李长河只把那个故事告诉秋儿和月儿,再也没和别人说过。然后秋儿再负责说给听雨楼中众人听,听雨楼的人说给客人听。月儿则告诉王府中的丫鬟,丫鬟又会告诉其他下人,其他下人再外出告诉外面的人。经过这么多周转,关于潇王偏将“陆游”的事,绝对会散布出众多不同版本。一旦事情变得众口不一,真相也就会迷离起来。这时候把那诗挂出来,一个强有力的证据,证明这事情是存在的。但又根本没人能说的清到底真相如何,把人吸引过来的话题就有了。……京都大雪已经停了三日,雪却没散去。德公刚走出书房,下人立即为他披上大衣,提着一盆炭火走在身侧。“老爷,今天还去听雨楼吗?”老仆人问道。“我还未开口,你怎么知道我想去那听雨楼。”德公笑着问。“嘿嘿,老爷你不知道吗...

《李坏何芊的小说纨绔世子爷》精彩片段


关于陆游的故事,李长河只把那个故事告诉秋儿和月儿,再也没和别人说过。

然后秋儿再负责说给听雨楼中众人听,听雨楼的人说给客人听。

月儿则告诉王府中的丫鬟,丫鬟又会告诉其他下人,其他下人再外出告诉外面的人。

经过这么多周转,关于潇王偏将“陆游”的事,绝对会散布出众多不同版本。

一旦事情变得众口不一,真相也就会迷离起来。

这时候把那诗挂出来,一个强有力的证据,证明这事情是存在的。

但又根本没人能说的清到底真相如何,把人吸引过来的话题就有了。

……

京都大雪已经停了三日,雪却没散去。

德公刚走出书房,下人立即为他披上大衣,提着一盆炭火走在身侧。

“老爷,今天还去听雨楼吗?”老仆人问道。

“我还未开口,你怎么知道我想去那听雨楼。”德公笑着问。

“嘿嘿,老爷你不知道吗,这两日听雨楼闹得沸沸扬扬,

据说有个潇王老将前几日在听雨楼做了首很了不得诗,随后愤懑而终,

好多文人才子都去看了,都说是好得不得了的诗呢。”

“噫?还有这事?”德公很意外,莫名的想起前几天李长河的种种怪异作为,隐约感觉有什么事发生。

“难道是那小子在做什么?老夫这便去看看,你去备车。”

老仆人刚要退下,又回头补充道:“老爷,今早小姐也来问我你去不去听雨楼,要不要…”

德公抚着胡须一笑:“哦,难得啊,叫上吧。”

“是老爷,我这就去安排。”说着老仆人匆匆转身离开了。

德公看着满院子的雪,摇摇头道:“阿娇也想去啊,看来那小子确实厉害,可也不知对我王家是坏是好啊…”

……

月儿拉着衣袖,李长河伸手就轻易穿上棉袄,月儿也低头为他把绑腿细心的缠上。

此时天还没完全亮,李长河一如既往晨练跑步。

他这几天的训练量已经翻了好几倍,身体也越来越好了。

在河边跑了一会儿,远远的看见远处陈钰的马车又出府了,应该是去上朝。

陈钰的府邸距离王府不远,李长河之前跑步的时候,多次遇到陈钰去上朝。

中间还跟陈钰打了个照面,陈钰认出他,怕他又胡来,连滚带爬的上了马车,把鞋子都跑掉了。

李长河哭笑不得,不过还是好心的捡了鞋子,追上前去还给陈钰。

这番举动让陈钰有些受宠若惊,不过觉得李长河依旧是纨绔子弟。

今天,远远的李长河看到有两人身影跪在雪中,跟那陈大人在说什么,但距离太远听不清。

陈大人似乎也在回应,之后他甚至也要给两人跪下,却被急忙扶起来。

李长河来了兴趣,陈钰可是翰林大学士,判东京国子监,到底是什么人能让他下跪?

好奇心驱使下,李长河加快速度跑过去,可刚刚那两人行动隐秘,刻意不想被人发现,不一会就消失在街角,天色太暗,他只得无功而返。

……

德公坐在马车里穿过街道,耳边时不时会传来一些有关听雨楼的议论。

他靠着车壁,闭目思虑:“老夫总觉得这诗来得蹊跷,李长河刚装整好听雨楼,然后就有诗传出了,还带着个忠肝义胆的故事。”

阿娇微微抬头:“爷爷是说这是世子故意的吗?”

“只是臆测,不过我觉得差不了多少。”德公面无表情。

“可世子也没什么才学,总不会…找人代写的吧,可又有何人会帮他代写呢,要知道以他的名声…”阿娇接话道。

“代写自然不可能,可找人买一首总是行的。他大概以为一首诗就能当个噱头,把人都引过来,若真是如此,我算是错看他了。”

德公越说脸色越发不好看:“望江楼有晏相真迹,咏月阁有数不清的诗词,难不成他随便买一首就能好过众多才学之士竭心之作?投机取巧,愚不可及!”

德公说着拍了一掌膝盖,脸已经黑了:“还有,他如此做法明明就是把诗词当成生意来做,有辱斯文。”

“最可气的还是借用先人之名,以先人圣名来谋取财帛金银,这是不忠不孝!”

德公说得满脸怒色,花白的胡子不断抖动。

阿娇紧张的道:“爷爷息怒,或许…或许另有隐情呢……”

“哼,你这丫头,前些日子不是还恨他的吗,现在倒开始帮他说话了。”老人瞪着眼睛道。

阿娇微微一慌乱:“哪有,我只是…只是觉得眼见为实的好。”

德公摇摇头也不说话了,一路无话,马车很快就到了听雨楼。



和德公所想的不一样,他本以为只是随便弄首诗便来做噱头,怎么可能吸引到人。

可还没到听雨楼,酒楼前的河堤岸柳下,已经停了许多的马车,还有人不断进出。

德公惊疑了一阵,在阿娇的搀扶下下车,走过几步与两个出来的书生擦肩而过。

“好诗,果然好诗啊!”

“是啊,读来让人心潮澎湃,小生恨不能立即弃笔从戎,报效国家,为皇上分忧啊!”

“陆游老先生沙场杀伐一生,命不久矣之时尚思为国为民,如此才情和胸襟,实在令人佩服…”

“没想到这京中还如如此才情雅致之地,明日你我再相约此地瞻仰老先生风采如何?”

“正当如此…”

两人说着匆匆走过,话虽快了些,却全落在德公耳中,他越发惊疑。

到底是什么诗词,能让书生如此推崇?

匆匆走进酒楼。

与平日清冷全然不同,这才一日不见,空荡荡的一楼大堂几乎是满座的!

大多都是文士装扮,议论声此起彼伏。

严昆掌柜见他,连忙迎上来,将他带上楼。

终于在三楼,德公看到了那传言中的诗,装裱并不华丽,就挂在正中梁柱上。

行书体的字苍劲有力,笔锋力道如同要透纸而过一般。

他默默读了一遍,“噫”了一声,又读一遍,然后再读……

脑中嗡嗡作响,忍不住后退几步,嘴里却念叨:“僵卧孤村不自哀,尚思为国戍轮台。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


李坏其实没什么说故事的天赋,但奈何何芊是个听故事的天才,她这种人一般也可以称为“初中二年级学生”,脑子里光怪陆离想的特多,笑傲江湖的故事本来就不长,黄昏的时候故事已经完了。李坏却不想动,日垂西山之际四周气温开始下降,但被太阳烤一整天的山石还是暖烘烘的,躺在上面十分舒服。

“要不我们回去吧。”李坏如此提议。

“不要。”何芊果断摇头,她还沉浸在那故事中,时不时念叨独孤九剑,吸星大法之类,还会问太监是不是都那么厉害的问题。

“你又不懂诗词,等在这干嘛?”李坏不解的问她。

“要你管。”小姑娘虎他一眼,然后收起碟子和酒壶准备还回去。

瞥了懒洋洋的李坏一眼,这种混蛋怎么可能懂呢,哪个女孩不会向往才子佳人的故事,她是有些笨,所以不懂诗词,可那也是从小憧憬过的梦啊。

“走吧,快放题了去看看。”何芊说着已经跳下石头,李坏只好跟着她,两人与人群格格不入相互作伴也好,再说一开始就说好的,他不能半途丢下小姑娘。

“梅园诗会肯定写梅了,这还用挤着去看吗。”李坏抱怨。

放题在山腰小亭,下方已经围得水泄不通,人山人海,众多才子文士翘首以待。李坏很自觉的不去凑热闹,何芊却兴致勃勃的挤了进去。

不一会儿人群中传来一阵沸腾之声,李坏抬头远远看去,原来出来放题的人居然是陈钰,当朝翰林大学士,判东京国子监,他出的题怪不得人们这么激动。

隐约看见他从旁边侍从双手捧着的木盘中拿过一个卷轴,摊开后开始说起来,只是距离太远听不清楚。

吸引李坏注意的反而是老人身边那托盘的人,他黑色暗金镶边甲,腰挂利剑,威风凛凛。关键是站姿,积年累月练武的人和一般人是有差异的,人体发力从腰部,故而习武久的人因为经常练习如何发力,会有一种“拔背”的感觉,脊梁笔挺有力,在站姿上最能体现。

看那人李坏就感觉他应该是习武几十年的高手,这种人在任何年代都很少见。

李坏刚想回头去下面找个好地方等何芊,没想到却遇上一个意外之人,李誉!

李誉是李长河的狐朋狗友之一,今年二十一岁。一来两人境遇差不多,都是皇家之后,都没人管束。李长河是因为父母早逝,而李誉某种意义上来说更加悲惨,他本是太子之后,可太子却从来不管,甚至看都懒得看一眼,太子眼中只有他哥哥长子李环。两个无人约束又无人关爱的皇家子弟,很容易就意兴相投打成一团。

二来时因为李长河和李誉是一样的,都是没脑子的人,可以说很般配,臭味相投,憨包和傻蛋凑一起…

所以后来李坏好几次回绝过李誉的邀请,因为李誉在他记忆中就是做事不懂脑子,只凭一时冲动的人,跟他在一处迟早招惹祸端。

“长河堂弟!”李誉一见他就跟见了屎的苍蝇黏上来:“原来你也来了,怎么不告诉为兄!”

李坏无奈的退后三步拉开距离才道:“额,闲极无聊就随便来逛逛。”

“哦~”李誉一副我懂了的表情连连点头,你懂个篮子点头干嘛…

“确实,诗会上虽然那些满嘴之乎者也的才子多,但美女佳人也有不少啊,你是想来物色物色准备下手,不愧是堂弟啊,嘿嘿…”他用肩膀撞了一下李坏,然后奸笑道。

李坏愣住了,呆呆的看他一眼,一时不知从何说起,心中居然豁然开朗。

是啊!亏他还闷闷不乐,自己怎么这么想不开呢,前世还要出钱去看内衣秀,现在虽然没有呢么劲爆但他没出钱,看一看也不亏啊!这么一想李坏突然不觉得诗会索然无味了…

果然最质朴而伟大的思想往往都是从最渺小的人物中迸发的。“堂兄,你真是个人才!”李坏忍不住拍脑道。

“那是自然!”李誉得意笑道,随后似乎想起什么:“堂弟跟我来,我有要紧事跟你说,你差点被那贱人骗了都还不知!”说着急忙拉他到一个无人角落诉说,说得绘声绘色,手舞足蹈。

可他越说李坏越是皱眉,冢励,就是当初在听雨楼闹事的人吗?他是阿娇的心上人?可越听李坏越是觉得破绽百出。

他既说自己对阿娇有情意,又挑动李誉去言语侮辱她;他说自己无依无靠无权无势,那一个无依无靠的人怎么可能让阿娇的父亲点头婚事,这种年代最讲究门当户对,阿娇父亲是江州知府,爷爷是当朝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他要是没有身份背景怎么可能让阿娇父亲首肯。


魏雨白静静站在王府门外,今日跟她来的并非弟弟魏兴平,而是从北方带来的随从,本不想带人,又怕弟弟担心。

她已跟陈大人打听过了,特意找了不引人注目的早上,趁着老大人出门上朝不能避开的时段等候。

陈大人避不开,只能跟他们说了,事情是真的。

虽然老大人言语搪塞不想再提及,但再三追问确认之下她还是能确定那事是真的。

李长河打了判东京国子监,翰林大学士,桃李满天下的陈钰大人,老大人险些丧命,而李长河只是被皇上斥责了事!

皇上爱宠居然到了如此地步,若是他能开口,父亲绝对有救!

兴平当场高兴疯了,恨不能跳起来,她也高兴,但喜忧掺半,不过没有显露忧情,只是跟着弟弟笑起来。

喜的是除了油盐不进的何昭,救父亲有了新的可行出路,忧的其实也很简单,那就是李长河其人。

对于李长河,最初和唯一的印象就是当初隔壁府中那个嚣张的孩子,走路都不稳却嚣张得很,每次被她一只手就能制得死死的,若是那时的李长河她并不讨厌,不过是小屁孩罢了。

可人总是会变的,这种事她最明白。

长年驻守边隘,有的不止刀光铁血,还有人心虚浮,别的地方人心险恶不过伤人,边关不管什么总会恶劣十分,在那里人心就能乱国!

若是出卖兄弟性命能换一世荣华你会干吗?

大家开始都回得斩钉截铁,不会。

可每年总能揪出几个为辽人送情报的奸细,也有人真的跑成了,从此荣华富贵。

父亲说过,要胜辽人不靠刀剑,而靠人心,同样刀剑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心。

若有一天辽人能南下,那必定不是用兵之罪,而是人心之祸。

现在的李长河是什么人,一来京中她就听说了,好酒及色,张扬跋扈,性格骄横,最恶劣的行径似乎在他身上能见一二。

这种人是比何昭好说服的,因为他心中没有底线和道德,可说服这种人付出的代价总是很重的。

来京时带来的东西都送光了,就连南下的马也卖了换钱,母亲送给兴平的玉佩,她的环佩也都当了。

一直住城边最便宜的客栈,随从和兴平只能睡马厩,她要上门求人,至少要干净体面,所以住在一个小小的阁楼里。

而到此时,全身上下早已没有能付出之物了,可她心中明白,世上没有白来的善意,君子圣人只活在在夫子的嘴里。

不一会儿,王府下人出来领路,随从等在院外,她一人前往,就连领路下人一看就是习武之人,潇王府果然非同凡响。

王府很大,穿过正院之后还有很长一段路。

她其实心底明白自己还能付出什么,其实也算投其所好吧,毕竟李长河就是酒色之徒,

所以她故意支开兴平,一人独往。

常年生在边关,年年刀兵见血她也没什么看不开的,生生死死都见惯了,这点事又有何惧,只是兴平性子还不够沉稳,不让他知道也是为他好。

她今年二十一,已是老姑娘,在雁门也是没人敢要的,母亲愁白了头。

倒不是她长得丑吓走了人,而是就如当地百姓所说,去了边关的人只能算半个,因为不知道何时就没了,又有谁会要她这半个姑娘呢。

想想这并不坏,若是李长河想要其它的,她也给不了。

若他真如传言所言是没有头脑的酒色之徒也好,自己身子就能换父亲性命、魏家平安也值得,至于之后的事之后再想。

船到桥头自然直,她魏雨白从小到大什么样的风浪没见过,未来如何她都不怕,定能应对。

许久之后,终于到了正堂,此时天色黄昏,大户人家不用节省火烛,正堂已是灯火通明。

正中等着一人年纪很轻的男人,怪的是他不像其他官员着华服,也并非很多人喜欢自诩风雅的文士打扮,是一身简便武装。

她一进正堂恭敬报上姓名随后行礼,出乎意料的是对方没有盛气凌人,而是自然回礼。

他一站起来魏雨白才发觉李长河不凡之处,他明明才十六却比自己高上几寸,脊梁笔挺,肩骨宽实,显然是经常锻炼之人,

加上他一身简练武装,一看之下就像威风凛凛的武人,怪不来如此横行霸道,虽然年纪轻轻,筋骨还未长全,但看这架势凭蛮力厮打少有人是他对手吧。

“魏雨白?”对方念着她的名字随即沉思起来,不一会仿佛豁然开朗:

“想起来了,我记得你,你是小时候老欺负我的是吧,你找我何事?”

他这话说得怪异,而且上来就如此直白,不是应该先客套一会吗?

来京中之后她都习惯了虚伪的客套。

对方能记起她是好事,既已没东西可做人情,对方又如此直白,她干脆当场跪下,准备直说。

“你别跪,也别说什么你不答应我就不起的话,你坐着说吧,不然我就不听。”对方突然道。

“诶?”魏雨白一愣,这…

事发突然,和她想的完全不一样,她从未想过对方会这么说话啊!

“别愣住,坐吧,看你样子是想让我帮忙,但即是帮忙也要想好立场,

不管多么不利,你一开始就想的是求我而不是说服我的话,话语动作不由自主就弱势了,只会让自己陷入被动,越说越没底气。”

他一边说一边把自己扶起来。

魏雨白愣住了,她这几日彻夜难眠,心中设想过无数面见李长河的情况以及如何应对,有好有坏,但绝没有眼前这种。

即使历经生死的她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应对了。

“放松点,慢慢说,反正我现在很闲。”对方笑道,说着坐下来等她。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犯了大错,传言终归是传言,只可一听,不可信以为真!

李长河似乎和京中百姓所说的完全不一样。

连忙整理思绪,很快镇定下来,对方稳坐正中,如同能洞悉她想法一般。

这种情况下她也干脆不绕弯子,直接一五一十说出所求。


魏雨白瞪了他一眼,“你没听过世的传闻吗,找他这么一个纨绔管什么用?”

魏兴平却道:“正是听说了他的传闻,所以才想找他啊!姐你仔细想,李长河差点把翰林大学士陈钰大人打死了,可皇上只是训诫几句,甚至还把相府的王怜珊许给他,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深得皇上宠爱啊!”

“如果我们求他帮忙,让他在皇上面前说几句好话,父亲说不定就有救了!”

魏雨白神情一变,这番话不无道理。

他们已经走投无路了,不如一试。

但是李长河会帮他们吗?

魏雨白不敢确定,他们已经没几个钱了,想用钱疏通是不现实的。

听说李长河好色……

魏雨白眼神变了几变,最终坚毅下来,只要能救父亲,她把自己的身子交出去又如何……

……

何芊是偷偷跑出来的,父亲今日不在家中。

她一心惦记和李长河那混蛋的赌约,翻出后院直向着听雨楼赶去。

那混蛋脑子进水,居然和她打赌七日内让听雨楼的人比望江楼多,简直不知死活。

那混蛋若是输了,听雨楼可就是她的了。

她几乎能想到李长河跪在她脚下,苦苦求她把酒楼要回去的情景,忍不住笑出来。

但是当她来到听雨楼前,表情一下呆滞了。

定睛一看,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这还是几日前的听雨楼吗!

门前岸柳下停满装饰华贵的车轿,进进出出络绎不绝的人流,楼上不时传来的喧哗之声…

这地方明明前不久还是荒无人烟的不毛之地,冷冷清清没有半个人影,怎么会变这么热闹?

不由得又想到那张可恶的脸,自信满满和自己立下的赌约,难不成……

何芊不愿相信,她感觉这些人都是李长河请来欺骗自己的。

她带着宝剑气冲冲冲进酒楼,一把推开笑脸相迎的小二,在满是客人的一楼大厅巡视一番,

又上二楼,依旧满堂客人,她甚至在其中看到意想不到之人,京都有才学的才子谢临江还有曹宇!

这下她死心了。

这些人绝不是李长河请来演戏的,谢临江和曹宇他不可能请得动。

那混蛋赢了!

她心中十分不舒服,憋着一股气却又撒不出,他到底如何做到的?

怀着千般疑问,何芊立即打听李长河在哪里。

潇王府。

若说到冬天最喜欢吃什么,无非火锅,烤肉和白酒了。

李长河闲着没事,自制了一个简易烤架,和两个丫头烤肉喝酒,好不快活。

秋儿和月儿第一次吃这种东西,惊奇之余又觉得异常美味,被李长河的厨艺折服。

“世子世子,原来猪肉也能做的这么好吃啊,你真厉害!”

月儿尝了烤出来的排骨,眼睛亮晶晶的道。

“那是,只要做法对就好吃。”

李长河得意一笑,景朝是农耕朝代,杀耕牛是犯法的,而羊肉又太贵。

猪肉倒是便宜,但是受烹饪技术的限制,寻常人做的猪肉味道很冲,难以下咽。

但是在李长河这里却不是问题,他亲自调了佐料,将猪肉腌过再烤,味道跟后世差不了多少。

他还将这个视为发财致富的新道路,等有时间教严昆制作佐料和烤肉方法,就能成为听雨楼的招牌。

另外,景朝的酒度数太低,喝的不带劲,有机会或许可以自己酿酒。

三人一边吃一边聊,李长河心血来潮,给两丫头说起了笑傲江湖的故事。

刚说没多久,严申忽然来报,说何芊要见他,现在已经在客厅,众人拦都拦不住。

美好时光就这么被打搅了,李长河有些不悦,直接对严申道:“你去跟何芊说,要见我就来这院子里。”

严申一愣,小声道:“世子,这…何小姐是待字闺中的女儿家,进这院子不合适吧…”

“所以我才这么说,她不敢进自然就回去了,省得麻烦。”李长河不耐烦的道。

严申犹豫一下还是如实去传话了。

事实证明李长河还是小看何芊了。

他以为何芊会恼羞成怒负气离开,没想到何芊提着手里的剑冲进他的小院子里来。

“哼,李长河你这混蛋,真以为本姑娘不敢吗!”

她单手叉腰,一手提剑,居高临下俯视坐着的李长河。

李长河看着她,忍不住抱拳:“女侠好威风,在下甘拜下风。”

何芊脸色微红,毕竟她才十六,清清白白的黄花大闺女却闯入男人的私院:

“你不要给我油嘴滑舌,本姑娘问你,听雨楼之事你到底如何耍诈的!”

“看你的样子是不是去过听雨楼了?”

李长河一边翻动动烤串,油水在炭火烘烤下滋滋做响,散发诱人的香味。

“自然去了。”何芊点头。

李长河笑道:“客人是不是很多?”

“是……”

“是我请来演戏的吗?”

“……”小丫头不说话了,迈开脸不去看他,喉咙悄悄咽口水。

李长河好笑的摇头:“既然如此,那就是你输了,不过你还是想报复一下我对吧。”

“你…是又如何!”心中所想被轻易看穿让她很不高兴,何芊气哼哼的避开他的目光。

李长河倒是挺欣赏这丫头的。

女性弱势的时代还有这样的女人真是难得。

能教出这么要强的女儿,何昭大概也是个刚直之人,这对京都百姓或许是件好事。

想着,李长河把手中烤好的肉串递给她:“看你样子自己悄悄跑出来的,一天没吃东西吧?”

“你…你怎么知道的!”她惊讶的道。

李长河指指她的左侧腰,朱红武装还沾着干掉的泥块:“爬墙头的时候沾上的,没想到你还是个左撇子。”

何芊一愣,有些不可思议:“你怎知这泥巴是爬墙沾的?”


“因为我也经常爬墙,快点拿着不然凉了。”李长河笑了笑。

何芊脸色微红,犹豫再三哼了一声,还是接过李长河递来的肉串,小口吃起来。

她是真饿了。

“喝酒还是喝茶?”

“酒!”她越吃越香,估计也是饿坏了,头也不回答应。

李长河给她倒酒,然后道:“其实我也明白,想让你打消报复我的念头是不可能的,毕竟之前的事对你来说确实太过分了。”

“哼,你知道就好!”何芊小口吃着烤串。

“不过按你现在的办法是不行的,听雨楼中有那么多文士名人你自己也看到了吧,要是拿听雨楼闹事,岂不是会得罪很多人。”

李长河把手中酒杯递给她,小姑娘喝了一口。

“那又如何,你想威胁我?”何芊不愧名门之后,很多话外之音都听得出。

李长河把烤好的肉串接着递给她,小姑娘虽然要强,但脸皮还是薄,吃完也不好意思自己伸手。

他接着循循善诱:“不敢,我只是想劝你要为令尊大人想想啊。何大人现在是开元府尹,而当朝平章事王越年事已高,目前半隐退状态,估计过不了几年就会致仕。

到时四个宰辅之位空出一席,何大人最有资历担任。只要不出什么大错,进位宰辅之重就顺理成章。

而看何姑娘这些天的行事,又是衙役保护,又是悄悄翻墙出门,不尊礼数,不循女训,你要是去听雨楼一闹,这么多文士不满,对何大人声誉影响肯定不好。

我虽然是纨绔子弟,可总归也是皇家血脉,皇帝爷爷也会召我入宫,

你要是这时候报复我,会给何大人带来麻烦,虽然现在没事。可等到进位宰辅时,有人拿出来做文章,可能会毁了何大人前程!”

李长河语重心长的道,活脱脱为她操碎了心的老父亲。

何芊明显被镇住了,呆呆不说话,一个人静静想起来。

“何大人如此爱重你,作为女儿是不是也该为何大人分忧啊。退一万步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也不必急于一时啊。”李长河接着使劲忽悠。

许久后,何芊才从思考中回过神,心中似乎有了决断,不情愿的道:“你这混蛋,虽是自保,但总归说得也有几分道理……

我知道你诡计多端,听雨楼中人众都不知是如何让你骗来的,但若是为了父亲……”

小姑娘捏着拳头,轻咬嘴唇,最终还是不甘的道:“此仇我先放下,终有一日我会……”

“哈哈哈,那就好,来来来多吃点。”李长河笑着把烤好的肉串递给她,烦心事终于又了结了一桩。

心情舒畅,李长河继续给月儿秋儿讲笑傲江湖的故事。

“你在说什么?”

“说故事,你不嫌弃就一起听。”

何芊满脸嘲讽:“哼,你这纨绔子胸无点墨,会说什么故事?”

话虽这么说,但是只听了一会儿,何芊就动容了,完全沉浸在故事中无法自拔。

金庸的小说是十分吸引人的,尤其是笑傲江湖的故事,引人入胜。

三个丫头听得入迷,说到令狐冲巧遇魔教长老曲阳时,何芊抬手道:“停,凳子有点凉,还有没有垫子?”

“秋儿,去给她拿一个。”李长河开口。

“不用,我自己去拿,你跟我说在哪。”

李长河指了指里屋:“直走进去椅子上就有,不过那是我的屋子,你确定要自己去?”

何芊没回答,起身沙沙踩着院子里的雪,一溜烟就跑进去了。

“何小姐真大方。”秋儿一边用炭火温香茶和酒一边道。

李长河好笑的道:“她这叫看似大方,实则害羞,觉得总是劳烦你和月儿过意不去。”

“那多不好,何小姐是好心的,就是人凶了一点,早知道我给她去拿好了。”月儿歪着脑袋道。

“别,她这种性子让她自己去才是对她好,跟牛一样,倔起来拉不回头,但其实是温顺的动物。”

李长河一边说一边把酒杯递过去,秋儿为他满上。

“世子怎么能说何姑娘是牛呢,小心她又生你气了。”月儿小声道,李长河哈哈笑起来。

不一会儿何芊出来了,怀里抱着三个垫子快速跑过来。

“喏!”她伸手掏出怀里的垫子,一个递给月儿,一个递给秋儿。

秋儿接过垫子想给李长河,她立刻就不干了:“干什么,那是我给你的,又不是给他的!”

李长河好笑:“好了好了,秋儿你自己用,我不冷。”

这下何芊才放下垫子坐下,把酒杯递给秋儿:“秋儿妹妹,我也要。大混蛋,那屋里挂的诗词是你写的吗?”

李长河摇摇头:“不是,秋儿写的。你说不定还没人家大,还占便宜叫妹妹。”

“要你管!”

小心思被戳穿,丫头不满的道:“我看也是,你一个无所事事的纨绔怎么可能写出那么好的字来,不过临摹的是陆前辈的诗词还算没到无可救药,至少心中还有家国,你接着说故事吧。”

李长河接着给三个小姑娘说接下来的故事,香茶暖酒说笑客,满亭皆是笑语声,

三人慢慢沉浸在那刀光剑影,爱恨情仇的故事之中。



坤宁宫,地处后庭,乃皇帝寝宫,前堂也会被用于办公。

吴皇后年过五十,她坐在皇帝身边,将累成一堆的折子看一遍,然后总略一些说给皇帝听。

吴皇后本名吴怀薰,曾为皇帝诞下一子二女,长子李承社就是过世的潇王,她也是李长河的皇奶奶。

“这几日辛苦你了,怀薰。”皇帝伸手搂在她腰间。

皇后一边继续看折子一边道:“你要是真心疼我,就不该让王越养病,有他在,奏折也会精减九成。”

皇帝摇摇头:“我也不想,可现在我又不能出宫去,这时只有总理万事,才能快速熟悉全国境况,以备来年,我等了那么多年,决不能有失。”

言下之意,竟是要上前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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