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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过不留痕前文+后续

狼天薄云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徐唯一在医院加班到了凌晨才回家。做医生很忙,经常需要加班,以前是被迫,今天是她自己主动要给同事打了替班。已经决定离开了,她就尽量减少跟容斯珩见面的次数。到要走的时候,也不至于太难过。到家的时候,整个别墅都黑着。她本以为大家都睡了,可是有人突然叫了她一声:“徐唯一。”徐唯一回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冉晴一手扶着腰,一手捧着肚子,就站在不远处,含着一抹似笑非笑看着她。徐唯一其实很想说,她才三个月,肚子还平平坦坦的,实在是不用这样又扶腰又捧肚子的。可是她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为什么冉晴大晚上的不睡觉在这里等着,不就是为了给她显摆自己的肚子?果然,冉晴笑着,缓缓朝她走了过来:“我的孩子一切都好吧?”作为医生,徐唯一只能耐着性子回答她:“各项指...

主角:徐唯一容斯珩   更新:2024-11-18 14: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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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徐唯一容斯珩的其他类型小说《爱过不留痕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狼天薄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徐唯一在医院加班到了凌晨才回家。做医生很忙,经常需要加班,以前是被迫,今天是她自己主动要给同事打了替班。已经决定离开了,她就尽量减少跟容斯珩见面的次数。到要走的时候,也不至于太难过。到家的时候,整个别墅都黑着。她本以为大家都睡了,可是有人突然叫了她一声:“徐唯一。”徐唯一回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冉晴一手扶着腰,一手捧着肚子,就站在不远处,含着一抹似笑非笑看着她。徐唯一其实很想说,她才三个月,肚子还平平坦坦的,实在是不用这样又扶腰又捧肚子的。可是她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为什么冉晴大晚上的不睡觉在这里等着,不就是为了给她显摆自己的肚子?果然,冉晴笑着,缓缓朝她走了过来:“我的孩子一切都好吧?”作为医生,徐唯一只能耐着性子回答她:“各项指...

《爱过不留痕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徐唯一在医院加班到了凌晨才回家。

做医生很忙,经常需要加班,以前是被迫,今天是她自己主动要给同事打了替班。

已经决定离开了,她就尽量减少跟容斯珩见面的次数。

到要走的时候,也不至于太难过。

到家的时候,整个别墅都黑着。

她本以为大家都睡了,可是有人突然叫了她一声:“徐唯一。”

徐唯一回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冉晴一手扶着腰,一手捧着肚子,就站在不远处,含着一抹似笑非笑看着她。

徐唯一其实很想说,她才三个月,肚子还平平坦坦的,实在是不用这样又扶腰又捧肚子的。

可是她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为什么冉晴大晚上的不睡觉在这里等着,不就是为了给她显摆自己的肚子?

果然,冉晴笑着,缓缓朝她走了过来:“我的孩子一切都好吧?”

作为医生,徐唯一只能耐着性子回答她:“各项指标都正常,好好养着就行。

没事的话我先上去了。”

她走向楼梯,快速往二楼自己的房间走。

可冉晴却追了上来,拉住她的手:“我肚子里怀着的可是你小侄子,以后出生了要喊你一声姑姑的,你不摸摸他吗?”

徐唯一上了一天班,本身就疲惫至极。

她不想跟冉晴继续纠缠下去了,但鉴于她怀着孩子,徐唯一也不敢直接甩开,只能更加冷漠地说道:“那就等孩子生下来以后再说。

你先放手,我要休息了。”

“徐唯一!”

冉晴更加抓紧了她的手臂,冷笑着警告她:“收起你对容斯珩那龌龊的心思吧!

他只把你当妹妹,二十多年了,你们天天在一起,他碰过你吗?

男人不碰你,就是根本不爱你!”

“够了!”

徐唯一说:“我们闺蜜一场,你现在又怀了孕,我不想跟你吵架,放手!”

“你们在干什么?”

不远处,容斯珩刚从卧室出来,正抬头看着楼梯上的两个人。

冉晴立刻换上了一副单纯无害的表情,柔柔地说道:“思珩,唯一当医生太辛苦了,这么晚下班,估计还没吃东西,晚餐的时候我给她留了点,正想叫她来吃呢。”

从容斯珩出现的第一秒,徐唯一就看清楚了。

他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睡衣,而冉晴身上这件,是粉红色的。

明显是情侣款。

容斯珩叫她:“唯一,下来吃点东西,你大嫂特地为你留的。”

“大嫂?”

冉晴笑着说:“对了,有件事情还没来得及跟你说。

我跟你哥哥商量了一下,想要趁肚子还小的时候把婚礼办了,不然以后大着肚子,穿婚纱就不好看啦。”

徐唯一看向容斯珩。

她是希望他否认的。

可是她等了一秒,两秒,三秒……十秒,他都没说话。

他默认了。

徐唯一苦笑了一下,全都明白了。

“结婚是你们两个的事,你们自己计划就好,我真的很累了,饭我就不吃了,我想去睡觉。”

她轻轻推了一下冉晴的手,示意她放手。

可下一秒,冉晴却像是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故意推下去的一样,直接从楼梯上滚落。

“冉晴——”容斯珩低吼了一声,快速跨步过来,抱住了滚在地上的冉晴。

徐唯一仍旧有些发蒙,明明她根本就没有发力!

可是冉晴怎么会轻轻一碰滚下去?

“思珩,你不要怪唯一,是我自己没站稳,唯一只是上班太累了,手上没注意轻重……”话虽然这么说,但是她痛苦地捂着肚子,声音丝丝缕缕带着哀嚎。

“徐唯一!”

容斯珩厉声质问道:“你明知道冉晴怀着孩子,这样会一尸两命的你知道吗!”

“不是我,我没有推……而且你还是妇产科医生!

你这样对一个孕妇,对得起你的职业吗?”

当容斯珩对她怒目而视的时候,只有徐唯一站在楼梯上,看到了冉晴窝在他怀里,朝徐唯一露出了一抹胜利的微笑。

那笑容好像就是在嘲讽她——看吧,他果然爱我不爱你。

事已至此,徐唯一还有什么不懂的。

容斯珩见她一直站在原地,愤怒道:“你还愣在那里干什么?

快来看看冉晴有没有事!”

徐唯一突然觉得自己很可悲。

医生这个职业,让她没有办法不管冉晴和孩子。

可是,凭什么呢?

明明是冉晴为了陷害自己故意摔下去的的,也明明是冉晴不顾自己和孩子的安全,只为了陷害自己。

可这口黑锅偏偏要自己来背?

治病救人的职业责任感在这一瞬间压得徐唯一有些喘不过气来。


他在人前从前都是最不可一世的模样,何曾这样小心翼翼地祈求过另一个的人的原谅。

徐唯一担心自己会动容难过,但是幸好她没有,她像个过尽千帆的人一样,只是同他说起最真切的经历和感受。

“我刚对你死心那一阵,也想这么求你,因为我以为自己离不开你,一定会把日子过的要死要活,一团乱麻。

可是当我真的离开了从前生活过的地方才发现,原来做出决定没有那么难。”

“人生在世,没有谁是必须跟某个人在一起才能活下去的,谁离了谁都不会死,你现在只是接受不了习惯的改变罢了,过一阵就会好了。”

她不闪不避的凝望着容斯珩的眼睛,像是要一直看到他心里去。

原来有些事做起来竟然这么的简单。

容斯珩却是先受不了徐唯一的凝望了,他问:“你现在到底是怎么看待我的?

你还在生我的气对么?

没关系的,我会好好补偿你……我当你是哥哥。”

徐唯一打断了他的自欺欺人。

“哥哥,我很谢谢你让我有了开始新生活,面对陌生的一切的勇气,我很喜欢现在的生活,充满了挑战和我愿意为之奉献的工作,所以我也希望你能过得好。”

言外之意就的说她根本不需要所谓的补偿。

容斯珩还想再提起从前,但徐唯一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当着他的面拿起手机,指尖滑向接听键,是有人打电话过来了。

听筒另一边传来顾彬的声音:“徐医生,你在哪儿?

我刚刚给你送饭,发现你人不在,杂粮饭冷了就不好吃了。”

徐唯一这才想起他们每天中午固定当饭搭子的事,歉疚道:“不好意思,我这就回去。”

顾彬很体谅她的问:“是不是回学校了没赶得及?

我刚好在外面,可以顺路接你来医院,反正下午还有工作。”

他总是能把话说得让人如沐春风,就算接受了他的帮助,心里也不觉得难受。

徐唯一报出地址,然后挂断电话。

容斯珩问:“唯一,我以后还能来找你吗?”

徐唯一顿了一下,对容斯珩说道:“如果你只是要谈这些的话,我想我们已经谈完了。”

“一起吃顿饭都不行吗?”

“我很忙,”徐唯一说:“我的同事在等我,我要回医院了。”

容斯珩不能强留她,但是说:“我送你回去。”

徐唯一果断拒绝:“没这个必要。”

她不等容斯珩再搬出旁的借口,先一步出了包间门,并且不忘顺手将门给甩上,成功阻隔了他的步伐。

这边距离学校不远,如果顾彬开车过来,根本用不了几分钟。

等容斯珩推开门,又在服务生的阻拦下付完小费追出去,已经过去好一会儿了。

时间不算长,但却足够让徐唯一坐进顾彬的车里。

他看得清清楚楚,她坐的是副驾驶,而驾驶座上赫然是个年轻男子。

顾彬看出徐唯一情绪不对,关切的问了句:“你怎么了?

是不是遇到麻烦了?

我记得你好像不喜欢来这类餐厅解决午饭。”

其实何止是不喜欢,她每次到这样的地方跟其他人聚餐,根本全都是在逼着自己咽食物。

徐唯一看了眼后视镜里的自己,她意识到失态,抬手将一缕散发别到耳后,回避道:“没什么,我们走吧,不是要回医院么?”

她显然是不愿多谈。

顾彬没有刨根问底,而是为了尊重她,选择就当成是什么都发生过的样子,他主动换了个话题:“对了,下午有工作的人好像是我,我记得你好像是晚上才值班?”

这话唤醒了徐唯一的思路,她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是了,我给忙忘了。”

虽然她竭力保持着冷静,不想让容斯珩的造访影响她的生活和情绪。

但人非草木,面对曾经刻骨铭心过的“哥哥”,她还是做不到完全把对方当成一件事而非一个人来对待。

顾彬表示理解:“你工作这么拼,会忘记也正常,我送你回家休息一下吧。”

徐唯一心底涌起一股暖意:“谢谢你,这种时候去医院确实是对病人和其他人的不负责,我……明天再去医院吧,齐教授那边会跟他说的。”

他们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了几句,车很快就停在了徐唯一的住处附近。

顾彬为人颇有分寸,停的恰到好处,不至于让她觉得不自在,直到她道谢下车,他才忍不住多说了几句:“徐医生,虽然我不知道你遇到了什么事,但睡一觉起来,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他心思敏锐,隐约猜到了徐唯一是在为感情问题难过,可是半个字都没多讲,见她目光闪烁,又温和道:“如果可以的话,请你往前看吧。”


徐唯一最终还是去给冉晴看了。

“人没事。”

她说:“孩子也没事。”

容斯珩依旧蹙着眉:“真的没事?

从那么高的楼梯上摔下来能没事?”

“你要是信不过我的话,就带她再去医院找其他医生看吧。”

说完,徐唯一就转身上了楼。

回到自己的卧室,反手关上门的时候,徐唯一感受到一股巨大的无力感。

她不知道为什么,她和容斯珩会变成现在这样。

之前二十多年,容斯珩把她宠到了心尖上宠着。

是他说,不许叫他哥哥,要叫名字。

就连她的名字,也是容斯珩取的。

她刚刚到容家的时候,还叫徐薇依。

是容斯珩主动牵起她的手,温柔地跟她说:“以后你叫徐唯一,你是我独一无二的唯一。”

她信了。

可是现在呢?

有些话,只有听的人还记得,说的人或许早就忘了。

楼下传来一阵引擎的轰鸣声。

徐唯一去了窗边,看到了那辆熟悉的黑色保时捷卡宴快速从家里驶离。

鲜红的车尾灯刺伤了她的双眼,也刺伤了她的心。

容斯珩终究还是不相信她,带着冉晴去医院找别的医生去了。

第二天,徐唯一是早班。

她照常换了白大褂准备去查房,就听到主任说:“小徐,你大嫂昨天是怎么了?

不舒服吗?

我看你哥哥抱着她来医院的时候,都快急疯了!”

徐唯一淡笑了一下:“他们的事,我不太清楚。”

“可是我记得你跟你哥哥是住在一起的呀,而且你还是妇产科医生,你大嫂不舒服的话,也应该先让你看一下呀。

你哥哥也是的,放着这么优秀的医生妹妹不用,偏要来医院,这不是舍近求远吗?”

徐唯一没说话。

那是因为容斯珩信不过她。

“主任,她……没事吧?”

主任笑着安慰她:“放心吧,你大嫂和小侄儿一切都好,五个月后,你就可以当姑姑啦!”

徐唯一愣了一下:“五个月后?

冉晴不是才怀孕三个月吗?”

主任哈哈笑:“什么三个月,已经四个多月了!

你哥哥没跟你说?”

容斯珩没说。

她从电脑上调出来冉晴的入院档案,上面清晰的写着——怀孕18周。

四个半月。

但是四个半月之前,是她的生日……那一天她满心欢喜地等着容斯珩下班,想要跟他一起过自己的二十五岁生日,可是一直等到了第二天早上,他才到家。

他说,前一天晚上开了电话会议,很晚了,就睡在公司了。

徐唯一信了,还有些心疼他工作太辛苦。

可是……原来并没有什么电话会议,他只是去陪冉晴了。

还让冉晴怀上了孩子。

“唯一,你怎么啦?

脸色这么难看?”

徐唯一如梦初醒,摇了摇头:“没事主任,我去查房了。”

“你要是不舒服的话就回家休息吧,今天人手够。”

“没事,不用。”

下班后,徐唯一离开医院,却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

家里,现在肯定是他们两个人如胶似漆的黏在一起,她不想看那些画面。

走着走着,她就走到了一家经常光顾的花店。

店主认识她,笑着招呼她:“徐小姐,你怎么亲自过来了?

花都给你们准备好了,你看,都在这里了——”徐唯一看着一屋子的玫瑰花,有些反应不过来:“这些是……是你男朋友亲自来订的,说是昨天说错了话,惹你伤心了,特地定了这么多花跟你道歉的。”

徐唯一突然觉得心里一酸。

原来,他还是在意她的感受的,对吧?

他还是很疼她的,只是因为昨天太着急了,所以才说了那些伤害她的话。

店主也帮着劝和:“徐小姐,这些年容先生对你怎么样,我都是全程看过来的。

男人嘛,有时候脾气急说话没轻重,而且我看他真的是很后悔,一大早就来我这里订花了,还亲自写了道歉卡片,你看。”

卡片上的字迹,她再熟悉不过。

对不起,原谅我吧。

店主笑着说:“原谅他吧,像容先生这样的好男人,现在可不多喽。”

正说着,门外有人推门进来:“老板,我订的花都准备好了吗?”

“好了好了,哈哈哈,容先生,徐小姐亲自来了,你们还真是心有灵犀啊。”

容斯珩看到徐唯一的时候,眉心瞬间拧起:“你怎么在这里?”

“我……下班后随便逛逛,就来了这里。”

“那你继续逛吧,”容斯珩吩咐店主:“花帮我放进后备箱里,麻烦快一点,我赶时间。”


其他医护人员看在他们是兄妹的份上,多提醒了一句:“你尽快去外科处理伤口吧,再拖下去很可能会有感染的风险。”

容斯珩听到这话,心中微微一动,他起身道谢,看起来是往外科方向去了。

徐唯一对他的去向和打算都并不关心,反正他不至于为了赌气把自己折腾出大事。

等忙完这一阵,她就要开始计划回家过年的事。

欧洲人没有过春节的习俗,不过来进修的医生也是有假期的。

徐唯一算了算日子,买了趟能让她赶在大年二十九回家的航班。

顾彬来问她的时候,徐唯一跟他说了自己的打算。

顾彬笑了笑:“我本来是打算赶在除夕夜回去的,现在想想跟你作伴也不错,反正我的假期一直都没用。”

他没问徐唯一为什么会提前回家,她却是主动解释道:“我是爸爸妈妈收养的女儿,但他们一直对我视若己出,我很想念他们。”

说这话时,她极其短暂的想起了容斯珩,但转念又将他从脑海中驱逐出去了。

回国那天,顾彬提前值机,特意选了跟她相邻的座位。

两人除了睡觉就是一起闲聊、修改论文,倒也没觉得时间漫长。

徐唯一第一次觉得,这样平平淡淡的陪伴也很好,未必要有多激烈的感情,但却可以相伴一生。

临近春节,刚好赶上国内天气最冷的季节,他们一进廊桥,就被冷空气灌了个满怀。

顾彬顺手替徐唯一将垂下的围巾一角搭回肩头,关切道:“是不是太冷了?

我马上叫车,先送你回去。”

徐唯一笑着摇头:“不用了,我有人来接,倒是可以顺便送你回去。”

她目光晶亮的看向出口,刚好对上容父容母期待的面容。

不等她调整好情绪,走过去跟他们打招呼认错,他们先快步走了过来,就为了能早些看清楚她的模样。

容母更是激动地将她拥入怀中:“唯一!

你这孩子怎么说走就走,也不跟我们吭一声……”容父也跟着抬手揉眼睛,嗓音微颤道:“你妈妈发现你出国去了,在家担心了好几天,就怕你是遇到什么难事了,直到你打电话回来,这才缓过来。”

他们都年过半百,是该享清福的年纪了。

为了一双不争气的儿女,鬓边多了白发,眼角也有了皱纹的痕迹。

徐唯一眼眶瞬间就湿了,哽咽道:“爸妈,对不起,我不该让你们担心,但我……我真的是有不得已的原因,当时没办法多留……”真正的原因是无法也不能讲出口的。

顾彬察觉到身边人的为难,连忙上前岔开话题:“表姑,姑父,你们好。”

容父容母这才注意到心心念念的女儿身边还有个人。

他们起初以为他是她的同事或者朋友,正要感谢他对自家女儿的照顾,可等看清楚他的面容,却是双双犹豫了。

顾彬笑着跟他们打招呼,调侃道:“要是你们真把我忘了,我就要伤心了。”

徐唯一听的一脸懵,情绪都被打断了。

容父容母在她迷茫的表情中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

容母跟顾彬的母亲是亲戚,这时面上便带出了笑容:“这不是顾彬么?

你跟唯一怎么会一起回来……”她一边问一边来回打量两个年轻人。

徐唯一的表情还是很懵:“我们是同门,都是齐老师的学生,爸妈,你们认识他?”


容斯珩的脸色黑沉的可怕。

冉晴看见容斯珩把这些东西甩出来的时候就觉得要不好了。

她心下一横,为了求他原谅自己,不惜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嚎啕道:“你以为我这么做是为了什么,还不是因为我爱你……到底是因为爱我,还是因为爱容太太的身份?”

冉晴愣了一下:“思珩……不要叫我!”

他只恨自己看穿的太晚了。

冉晴周身一颤,意识到他已经不会再相信她的话了,索性恨声道:“是,我确实是想当容太太,但这难道有错么?

我跟徐唯一从小一起长大,凭什么她什么都有,但我什么都没有!”

容斯珩终于又看了她一眼,愤怒的质问道:“她真心当你是最好的朋友,可你呢?”

“哈哈!”

冉晴含泪笑了,“真心?

她从小就聪明漂亮,又有你宠着护着,当然可以说自己是真心的,但那不过是施舍罢了,如果我过得比她更好,她根本不可能还需要我这个陪衬!”

容斯珩收回了目光:“你没救了。”

说完这句,他对守在门外的手下一招手,等他们进来,头也不回的吩咐道:“她疯了,送她去该去的地方吧。”

冉晴如遭雷击。

她从嫉妒中清醒过来,想要扑过去继续哀求,但容斯珩的手下不可能给她这个机会,他们将她拖了出去。

等她的哭喊声消失不见,容斯珩垂眸看向手机里刚收到的讯息。

功夫不负有心人,他找了徐唯一这么久,总算寻到了跟她有关的蛛丝马迹。

虽然只是一个大致方向——她果然是去了国外,只是因为对外自称Winnie,这才避开了容家的搜寻。

容斯珩记得这是她护照上的英文名,他一直在用她的中文名寻找,没想到她这次如此决绝。

有了这个努力方向,助手很快就又有了新进展,前来汇报道:“容总,我有小姐的消息了,她现在在德国的医学院进修……”容斯珩不等把话听完,起身道:“马上订去德国的机票,要最近一趟能起飞的航班。”

助手诧异的问;“您今天的会议怎么办?”

容斯珩没有丝毫犹豫:“取消。”

他是翌日上午抵达的德国。

没有休息更没有倒时差,在机场洗澡换了身衣服,又灌了杯咖啡,便直奔徐唯一的学校,然后在图书馆外面成功堵到了她。

徐唯一现在大部分时间都在医院,偶尔才会学校找些资料,没想到刚好赶上他来。

两人隔着台阶和来往的学生四目相对,一个激动的眼睫发颤,薄唇翕动,另一个则是目光平静的毫无波澜,仿佛只是看到了陌生人。

容斯珩习惯了徐唯一永远追逐他的目光,此时对上她平淡的视线,顿时感到难以忍受,快步上前去到她身边,轻声道:“唯一,是我。”

“我看到了。”

徐唯一说着,不动声色地后退半步远离了他。

容斯珩没能第一时间察觉到,他眼里只看到了许久未见的徐唯一的面容,她比从前瘦了不少,虽然目光明亮,并不憔悴,但还是看的他心疼。

徐唯一侧首避开他的目光:“你找我什么事?”

容斯珩挡住她的去路:“怎么没跟我说一声就走了?

到这边之后为什么不给我打个电话……”他在飞机上是仔细想过的,这次见面一定要好好跟她说话,澄清误会。

可也不知道怎么搞的,才刚刚见面,语气就变得急促起来。

氛围随着变得不对劲了。

徐唯一平淡道:“不为什么,只是觉得没必要罢了,反正你也有自己的生活。”

容斯珩登时急了:“所以你不辞而别,跟我断联,就是打算要彻底甩开我,对么?

如果是因为冉晴的事,我们可以谈一谈。”

徐唯一将目光落回到他身上,动作轻而坚定的点了头,然后拒绝道:“我们没什么可谈的。”

她对他和冉晴都是死了心的,连问他想谈什么的打算都没了。

况且谈什么呢?

谈她未来的大嫂和侄子侄女么?

徐唯一没把心里话说出口,但容斯珩透过她的目光,还是看懂了。

她想要快步离开,却跟他擦身而过时被他握住了手腕。

容斯珩:“你跟我走,我们换个地方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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